顧嘉宇唇邊的笑意一點一點擴大。
像這個該死的寵物醫生這樣的平頭老百姓,他們是萬般想不出來上流社會折磨人的手段究竟有幾何的,也永遠不會知道他們究竟有多少種辦法可以逃脫法律的製裁。
等他報了仇,發泄了心中的怨恨,花點錢稍微運作一下,找幾個替罪羊,他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大少。
顧嘉宇想象得非常美好,只不過,非常可惜的是,時喻此時的心中也抱有和他類似的想法。
——像顧嘉宇這種自負的人,自然想不到此時地下室裡所有的畫面都已經被2333通過直播發在了網上。
噠噠噠——
顧嘉宇一步一步的向時喻走近。
地下室裡荒涼又空曠,頭頂搖搖晃晃的吊燈灑落些昏黃的燈光,讓顧嘉宇大半個身影都籠罩在了如血一般的光影當中。
隻隱約可見一張充滿戾氣的臉,以及他指尖閃爍著寒光的手術刀。
時喻表現出一副佯裝鎮定的樣子,緊繃著一張臉,“你是誰?你想要做什麽?我家裡就我一個人,沒什麽錢的,你綁架我也沒有用。”
他無比陌生的眼神讓顧嘉宇的動作停頓了一瞬,但隨即就是無盡的怒火湧上心頭。
明明就是眼前這個該死的寵物醫生把他害成了這個樣子,可結果到頭來,他卻根本不認識自己!
顧嘉宇胸腔中火焰燃燒,“你不認識我,你竟然敢不認識我?”
時喻臉上越發的疑惑,“所以你到底是誰?我又為什麽一定要認識你?”
“好,好得很!”顧嘉宇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既然不認識我,我就讓你好好的留一個深刻的印象!”
話音落下的瞬間,鋒利至極的手術刀在昏暗的房間裡猛地一晃。
風聲呼嘯,鮮血迸出。
——顧嘉宇竟然直接用手術刀扎穿了時喻的手掌。
“啊啊啊啊啊!!!這是哪裡的瘋子?警察呢,就沒有人管一管嗎?”
“臥槽!臥槽!我沒有走錯直播間吧,怎麽一進來就這麽勁爆?”
“不是,有沒有人和我解釋一下,這究竟是在做什麽?”
“我看那血不像是假的呀,這該不會是真的有什麽變態殺人魔在搞直播吧?”
“報警!快點報警!”
……
直播間裡熱鬧非凡,這間昏暗的小房間中也吵吵嚷嚷。
雖然2333已經屏蔽了時喻的痛覺,但他還是表現出了一副疼痛難忍的樣子,“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究竟為什麽要綁架我?”
“無冤無仇?好一個無冤無仇!”顧嘉宇重複了一遍時喻的話,卻幾乎咬碎了自己的牙齒。
他死死地盯著時喻的手,眼睛紅的幾乎快要滴出血來,就是這雙骨節分明指節修長的手,握著那把鋒利的手術刀,不顧自己的意願嘎掉了狗的蛋蛋!
顧嘉宇心中發狠,又猛地一把將手術刀抽出來,時喻的手背上瞬間出現了一個細長的血口子,殷紅的血色不斷的從裡面往外淌,映襯著他白皙的手指,帶著一股妖曳荼蘼的美麗。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唇角,順帶也舔去了飛濺在自己唇邊的血漬。
陰沉沉的目光落在食欲的臉上,還帶著一絲隱隱的興奮,“怎麽樣?這種感覺……是不是非常爽?”
時喻的臉色慘白,那雙素來平靜的眸子裡帶上了些許的恐懼,他緊緊的咬著唇瓣,努力讓自己的頭腦更清醒一些,“你要怎麽樣才願意放我走?”
顧嘉宇低頭望著他,笑著說,“想知道啊?那你求我啊!”
他當然會放時喻離開。殺了他多便宜他啊,人死了一了百了,只有活著才能受罪。
更何況,他只是想要替自己報仇出一口氣,也不至於非要染上一條人命,搭上自己。
只不過嘛,到時候離開的人缺個胳膊斷個腿,或者缺少個什麽器官,那可就不是他能夠控制的了。
而且在那之前,他也不介意花點時間一點一點的擊碎時喻的意志,讓他認識到掙扎沒有絲毫的用處。
畢竟這樣,才會更有意思不是。
“想好了嗎?”顧嘉宇拿著染血的手術刀輕拍了拍時喻的臉,“你要是不開口求饒,我下一刀可就不保證要扎在哪裡了。”
時喻眨了眨眼睛,“就算死,你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在我的記憶裡,我應該是沒有見過你的,你何必對我產生這麽大的仇怨?”
“呵~”顧嘉宇輕笑一聲,他當然不會把自己穿成了一條狗,還被時喻嘎了蛋蛋這件事情說出來,因此,他只是咧嘴笑著,“沒有什麽原因,只是純粹的看你不順眼。”
“再加上最近也沒有什麽其他的娛樂活動,”顧嘉宇低著頭笑得陰險,“所以就拿你這個小小的寵物醫生來開個刀,不過玩玩而已,想必你也不會在意的吧?”
直播間裡的人數越湧越多,直播平台的工作人員用盡了一切辦法卻始終無法將直播關閉,只能絕望的看著無數的彈幕刷屏。
“救命!這個人真的就是個變態啊!哪有這樣笑著說要要了人命的,這真的是個變態殺人狂啊!”
直播間裡的人持續上升,終於有人認出了顧嘉宇的這張臉,“我怎麽看這個人有點眼熟?好像是那個地產公司的太子爺顧嘉宇。”
“搜了一下,真的是他!有錢人都這麽玩的嗎?天知道他背地裡究竟傷害了多少無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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