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風也沒管昏暗的燈光,徑直朝著床頭走去,銘心看到他過來,立刻起身讓出地方:“大師,我問過了,婉婉沒有想不開,短信是雪慧剛剛借用她的手機的時候發的,他們來了好一段時間了,還故意中途出去說是接我,實際上給了我那所謂的‘平安符’,太壞了!大師你看看婉婉這臉是不是中邪了?”
要是沒辦法就報警,讓人逼問出那兩個人到底對婉婉做了什麽,肯定不能讓婉婉的臉被毀了。
多大的仇啊,虧她以前還把他們當朋友,結果人心不古!
婉婉躲在被子裡,拉著薄毯蓋在眼睛下,眼圈紅紅的,顯然已經聽到剛剛外面的聲音,也沒想到自己一直當成好朋友的好友和同學竟然會合夥對她下這麽狠的毒手。
虧她這幾天看到他們頻頻過來,尤其是這個男生之前還追求她被她拒絕過,她本來還挺感動,畢竟自己的臉如今成了這樣,對方不僅沒露出恐怖害怕的表情,反而還時不時關心,結果……對方竟然可能就是罪魁禍首。
謝清風看了眼小姑娘的印堂,想到之前的手鏈:“將你手腕上的手鏈拿出來。”
銘心想起來那條在公園斷掉的手鏈,想起什麽立刻點頭:“對對,我們和雪慧一起買的手鏈有問題,怕是你這條也不對勁,指不定你的臉就是因為這個!”
一聽到這,婉婉嚇得不輕,顧不上遮擋臉,坐起身把手腕上一直珍惜戴著的手鏈給拿了下來:“這、這是怎麽回事?”
果然隨著手鏈被扔在薄毯上,一股濃鬱的陰氣彌漫上上面,她這條和銘心的又不太一樣,顯然是經過特殊符紙浸泡過的,並不會要人命,但戴得久了臉上會出現類似於毀容的症狀,但只要一個月內恢復,面容並不會受到影響。
謝清風虛空畫了個符,解了手鏈上的陰氣,隨著黑氣散掉,婉婉一人看到本來好端端躺在薄毯上的手鏈竟是盡數散開,珠子散落在那裡,是突如其來散開的,顯得格外的詭異,但同時,婉婉覺得臉上本來疼得讓她無法睡著的痛覺頃刻間竟是全部消失了。
她難以置信伸手摸著遮著白色紗布的臉:“我的臉……”
謝清風開口解釋道:“本來就是障眼法,並不是真的毀了容,這手鏈被特殊的符水浸泡過,還包括你的生辰八字和血,才會造成這種效果,以後不要隨隨便便告訴別人你的生辰八字了。”
銘心也心有余悸,想到自己也的確之前告訴過雪慧,後脊背一陣發涼,她替婉婉揭開紗布,果然看到對方本來可怖像是完全爛了的臉此刻光潔如初,如果不是之前親眼見過,她們還以為之前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場夢。
婉婉父母一直守在門口沒敢進來打擾,此刻借著微弱的光看到自己女兒恢復如初的臉,沒忍住抱在一起痛哭,喜極而泣跑進來,連聲感謝,抱著婉婉銘心四個人痛哭。
謝清風已經走了出來,將房間暫時留給幾人,他一走出來,男生怨毒瞪著他,顯然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破解了,還這麽輕松就破解,這人到底是什麽人?這可是他姑婆師父留下來的幾種古老符紙,連他姑婆都沒辦法寫出這種符紙。
姑婆從未想過使用,不過是覺得這種符很厲害,加上是師父遺物就留了下來當成傳家寶,結果這人這麽年輕竟然能解?
謝清風冷漠看著兩人,目光在兩人面相上掃過,像是能看透他們的內心,這一眼徹底激怒了一人:“你到底是什麽人?你憑什麽不讓我們走!既然她都沒事了,我們能離開了吧?”
郝吉鑫氣笑了:“你們害了人還想走?就因為沒事你們就能走了?這次要不是大師,你們手上已經沾了一條人命了!”
兩人對視一眼,咬死了:“我們什麽都沒做,那些符紙就是普普通通的平安符,我們也是好心!”
只是下一刻隨著謝清風開口,兩人臉色大變。
“一個心生妒忌自己被父母苛待所以覺得別人憑什麽能過得這麽好所以生出害人之心,一個求而不得乾脆毀了再假意好心接近博取機會,你們當真覺得自己不說,就沒有人知道嗎?”謝清風緩慢而沉冷的聲音明明沒有起伏,卻讓兩人打了個寒顫,終於意識到他們真的遇到惹不得的人了,他竟然只是憑借一眼就能看出他們都幹了什麽?
婉婉一行人這時候也走到門口:“大師,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們到底想做什麽?”
謝清風也沒瞞著,把自己看出的說了出來。
大叔女兒銘心也是這次一人的目標,不過是女生雪慧的,這個男生的目標則是婉婉,他之所以毀了婉婉的臉,是因為他從高一就喜歡婉婉,但是表白了好幾次都被婉婉拒絕了。
顯然婉婉並不喜歡他,也說得一清一楚,他壓根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加上如今他們高,也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婉婉的拒絕讓男生心生恨意但又不甘心,只能將這些壓在心頭,過年的時候回老家的時候知道去一個不怎麽走動的姑婆家走動,因為對方是個神婆所以住的很遠,不這麽來往,這次因為對方覺得活不了幾年了,所以開始和親戚走動起來。
男生也在這次發現閣樓上藏著的幾張傳下來的符紙,但因為都是害人的,所以都被封了起來,但男生離開時,卻偷偷拿走了兩張。
一張催命符,只需要生辰八字、血、指甲屑樣東西,都能達到讓人自己去死的效果;另外一張則是障眼法,能讓一個人毀容但只要中途停止就能恢復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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