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欒老板腦子亂糟糟的,愣愣看過去,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神智。聽懂郝吉鑫的意思,下意識朝包廂的洗手間看去。
眾人也順著他的目光去看,半開的洗手間剛好這時吱呀一聲打開,正對著眾人的是牆壁上半開的一道透氣窗。
郝吉鑫瞪圓了眼,暗叫一聲不好:“跑!”
說罷就要衝過去拿門上的平安符,好歹先用這個擋一下。
顯然那東西也想到了,郝吉鑫就在要碰到門上的平安符時像是被一股大力擋住,無法向前一步。
不僅如此,他的脖子像是被什麽攥住,一點點被提著向上。
先是後腳跟抬起,慢慢到了腳尖,最後是整個人懸空到了半空中。
這一幕嚇得其余人嗷一聲四處亂竄。
郝吉鑫雙腳懸空,臉都憋紅了,說不出一個字來,他小命不會今晚就這麽交代在這了吧?
他死也不會放過這群臭小子,害死他了!
郝吉鑫被猛地摜在牆上時絕望了,天要亡他!
就在郝吉鑫覺得自己要沒氣時,耳邊響起一道踹門聲,嘭的一聲響身側的門一腳被踹飛了。
與此同時,郝吉鑫隻覺得眼前光影一晃,原本還束縛住脖頸讓人窒息的力道消失殆盡。
他腿一軟倒在地上拚命張著大嘴呼吸,余光瞥見處,就看到一身白色的短袖長褲的謝清風如同天神降臨,感動得痛哭流涕:嗚嗚,他小命保住了!
謝清風感受了一番四周的鬼氣,皺著眉,比他預期的要厲害很多。
不過也不算什麽事。
四周陰風陣陣,包廂裡沒開空調,卻冷得讓人發抖。
謝清風面無表情盯著一處,突然抬起手,出其不意直接上前,那麽輕飄飄修長的手指一攏,竟是虛空像是攥到一物。
對方本來正得意又多來一個“點心”,突然就被控制住,他難以置信瞪著眼。掙動間,導致四周陰氣喧囂而起,甚至讓沙發茶幾移位,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其余人躲在角落裡驚恐瞧著這一幕瑟瑟發抖,又來一個送人頭的?
緊接著卻看到那唇紅齒白不知道成沒成年的少年往前手臂往下輕飄飄一摜,似乎是將什麽東西按在了地上。
幾乎是同時,包廂裡的詭異動靜赫然停了。
眾人目瞪口呆:臥槽……發生了什麽?
謝清風偏頭去看拚命咳著終於恢復過來的郝吉鑫:“想怎麽處置?”
郝吉鑫是雇主,他付錢,他說了算。
郝吉鑫這會兒看到謝清風,一改剛剛慫噠噠的模樣,精神抖擻精氣神整個回來了。
對上謝清風的目光受寵若驚:“可以嗎?”
得到肯定的答覆立刻上前,繞著空氣轉了一圈:“大師,我能看看是什麽東西害我嗎?”
無冤無仇的,他得知道對方為什麽要害他!
謝清風面無表情看著郝吉鑫,沒說話。
郝吉鑫立刻道:“這是另外的價格,單獨付。”
謝清風滿意了,面上依然沒什麽表情,畢竟讓鬼現行需要消耗靈力,他一晚上也就吸收這麽點。
謝清風抬起空著的手,將靈力注入指尖,虛空畫了一道符文,流光一晃,下一刻,原本壓製著空無一人的地面上赫然出現一隻穿著酒吧服務生製服的厲鬼。
之所以說厲鬼,因為對方面皮鐵青,臉色腫脹,一雙眼隱隱泛著紅光,周圍也有黑氣。
原本躲在角落的幾人還有不信謝清風就是大師的這下徹底信了。
畢竟大變活鬼,特麽這輩子都沒見過!
謝清風懶得控制這厲鬼,現形符都畫了,順便畫了個製鬼符,站起身,退到一邊。
這鬼眼睛已經紅了,顯然沾了人命,沒有送去投胎的必要了,稍後郝吉鑫處置完,直接原地鬼道毀滅。
郝吉鑫被厲鬼嚇一跳,回過神,看厲鬼瞪著猩紅的眼惡狠狠的,沒忍住上腳去踹:“你還狂?都階下鬼了你還瞪人?”
結果踹個空,腳直接從厲鬼身體上穿過去了。
謝清風睨他一眼:“別碰它……”就在郝吉鑫以為有什麽忌諱時,謝清風說完後面兩個字,“晦氣。”
厲鬼氣瘋了:你才晦氣,你全家都晦氣!啊啊啊氣死鬼了!
他都死了還被人罵,是不是人?
郝吉鑫想想的確晦氣,畢竟是已經死了的,萬一沾上了倒霉怎辦?
“說,你為什麽要害我?我跟你無冤無仇的!”郝吉鑫這邊說著,那邊慫噠噠的幾人也悄摸摸過來,但因為害怕貼著牆沒敢靠得太近。
厲鬼知道自己這次遇到硬茬了,怨毒瞪著郝吉鑫。
他是跟郝吉鑫無冤無仇,甚至跟之前害的兩個人也沒仇,但誰讓這些人都是富二代是有錢人呢?
他死就是因為沒錢只能當服務生端茶送水,要不是那個富二代留下那麽好的一瓶酒,他也不能貪杯喝多了死的這麽窩囊!
所以他死後怨氣不散,先後這三個人包括郝吉鑫都是誤打誤撞剛好在他死的節點撞上來,都死了,那就拉幾個墊背好了。
郝吉鑫幾人聽完對方的理由目瞪口呆:特麽他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郝吉鑫咬著後槽牙:“大師,讓他死的不要這麽輕松!不對,他已經死了,還要怎麽辦?”
謝清風淡定吐出四個字:“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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