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清風慢慢眨了一下眼,“準備什麽禮物?”
景璽:“……見面禮, 頭一次上門,空著手去不妥。”以後這就是謝清風名義上的父母,指不定以後萬一他和國師成婚,兩人可是要坐高堂首位的,他怎麽能第一次上門就留著一個不知禮數的壞印象?
謝清風不知道短短幾秒的功夫,景璽已經把他們以後幾十年都想得一清二楚,他聽完才意識到小皇帝顧忌的是什麽, 難得上下看了眼小皇帝:沒想到他死後的四年,小皇帝竟然這麽規矩了?他以前記得外界都在傳小皇帝性子如何冷漠如何不知禮數,不知道登基後懟了多少老臣,氣得他們捶胸頓足的。
謝清風認真想了想:“應該不用,他們不是在乎這個的。”更何況,只是回來一起吃頓飯,他先前和養父母聯系的時候已經說過要帶一個朋友回來吃飯。
以前原身也帶過同學回來吃過飯,當時小吃店還開著,所以好多次都是直接帶到小吃店。
之前那個邵書波就時不時過去蹭一頓,幾次下來把原身臉皮薄的性子了解的透透的,可謂是蹭吃蹭喝渣得明明白白。
謝清風這麽一想覺得上次在酒吧只是揭穿對方的假面目有點虧了,應該把以前邵書波在謝家小吃店白吃白喝的錢要回來。
雖然不多,但也不能便宜了那孫子。
景璽堅持:“還是要的,只是……”說到這,他難免有些赧然,“我沒錢。”
謝清風看看景璽,再看看,突然沒忍住揚唇笑了一下,甚至瞧著這樣與記憶力截然不同的小皇帝,湊近一些壓低聲音:“所以,皇上要讓我掏錢買禮物給你當成見面禮送給我父母?”話是繞了點,但意思明明白白的,這怎麽看都覺得不如不買。
景璽已經開了口,也就無所謂了,抬眼黑漆漆的鳳眸對上謝清風掫揄的目光,無奈道:“國師這是在笑我嗎?”
謝清風瞧著他耷拉下的眼瞼,半遮住眼,多了些無辜可憐,讓人完全無法拒絕:“自然不是,臣怎麽敢?”說完意識到讓小皇帝這麽身無分文的確不妥,乾脆拿出手機,讓小皇帝也拿出來,轉了一萬塊過去,“先拿著花。”
本來想直接轉十萬的,但想想還是算了,小皇帝跟著他一切都有他,平時也花不少,萬一再給騙了,畢竟這邊騙人的套路可是五花八門。
景璽默默點了接收,抬眼,去旁邊水果店買東西前,留下一句:“國師給的這就是網上說的零花錢嗎?”
謝清風等回過神:“……”所以他這算不算被小皇帝反調侃了?
給零花錢這詞能隨便說的嗎?不是父母長輩那就是另外一種更親密的關系了,這讓謝清風想到小皇帝來之前開玩笑的聘禮,莫名不太自在,只是這不自在看到小皇帝十分鍾後提著一個半人高雙手才能環抱住的水果花籃時沉默了:“多錢?”
景璽還覺得這見面禮有點少,但這附近也就這個比較值錢:“不貴,三千。”
謝清風眼皮跳了跳:他要不要把剩下的七千再要回來?
謝清風最終也沒要回來,歎息一聲,小皇帝頭一次花錢,還順利花出去了,不能打消他的積極性,養父母可以送給周圍的鄰居,分分其實也不剩多少了。
養父母已經聽謝清風提過這次回來要帶回來一個關系很好的朋友,可等看到人卻是愣了下,顯然沒想到長得竟然這麽好,跟個大明星似的,甚至還有點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就是一時想不起來。
景璽站在門口的時候已經將帽子和口罩摘了,抱著大水果籃難得有點緊張,只是等坐到客廳,緊張的反而成了養父母,卻又欲言又止覺得小風這個朋友是不是被騙了,怎麽來就來了買這麽大的水果籃,這都是別人店鋪開業送過去的,要花不少錢吧。
但直接說出來又不妥,好在飯是早就備著的,剛好可以開飯,好在瞧著兩個孩子吃飯很香,養父母緊張的情緒慢慢平複下來,話也多了起來,也為了安撫客人緊張,主動提及道:“多吃點,就當自己家,別客氣,我家小風很是好客的,以前就時常帶同學來家裡小店吃飯做作業,只是後來學業壓力大了,也就不怎麽來了。我記得那個同學叫什麽來著?對,叫邵書波,瞧著挺斯文的孩子……”
養父也一直笑著瞧著兩個人,聽養母提及這個人,也想起什麽道:“對,是叫這個名字,就是後來不怎麽來了,但前天我還在樓下碰到他,他說要找小風,不過小風那時候不在,他就走了。”
景璽本來正享受著來自伯父伯母的關愛,突然聽到一個陌生的名字,偏頭看過去,敏銳的察覺到自家國師情緒有了點波動,但顯然不是正面的反饋,像是對這個邵書波格外不喜。
謝清風沒想到這個邵書波還敢找過來:“以後見到他還是別理他,我高三剛開學就和他鬧掰了。”
養父一愣,突然想到這孩子好像就是高三剛開學情緒不太對:“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謝清風不想讓養父母擔心:“不是,就是這個人人品有問題。”
養父母看謝清風態度不像是作假這才松口氣,接下來閉口不提這個人了,既然孩子不喜歡,他們以後也不提。
這一頓飯倒是吃得很是溫馨,養父母本來吃過飯要留二人在家裡休息一晚,謝清風以朋友邀請他去家裡玩為由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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