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父咬牙:“那大師能算出來是誰嗎?剩下這事我們自己解決。”
只要知道是誰,對方過去仰仗他們鼻息卻還生出這種心思,那麽接下來把所有東西再悄無聲息拿回來就是了。
甚至讓他們過得比之前還要慘,畢竟在他們的圈子裡,想要一個人從天堂到地獄也不過是朝夕間的事。
謝清風聽出郝父的意思無所謂,他隻拿錢辦事,至於怎麽報復回去那就是郝家自己的事。
“郝先生如果不想打草驚蛇,只需要將你懷疑的三人帶來給我見一面,我自然能從三人面相看出端倪。”這也是最簡單的辦法,至於之後的事,那就與他無關了。
郝父松口氣,很快想到一個時間:“那就明天晚上,是一周前就設下的一個慈善拍賣會,我和那三人都受邀在列。明晚勞煩大師陪我走一趟,到時候在拍賣會上大師如果看中什麽隻管說,都記在我名下即可。”
謝清風直接拒絕了:“不必了,郝先生付看相的錢即可。”
郝父還要說什麽,被郝吉鑫攔住了,低聲將謝清風的習慣說了,郝父對謝清風愈發讚賞,也沒堅持明晚送東西,直接給謝清風轉過去一百萬。
郝父怕他再拒絕:“這是給三個孩子改回生辰八字的,大師盡管收下,他們值這個價。明晚上看相的錢,到時候我再另付。”
謝清風感覺到一股撲面而來的金錢的香氣,淡定收下了,感慨,這就是被砸錢的快樂嗎?
滋味真的不錯。
郝吉鑫也很滿意,繼續暗示自家老爸:“大師替我們改生辰八字需要消耗玉石,爸,咱家這麽多玉石,你給找一塊給大師用唄。”
郝父自然不會有意見,於是,等一個半個小時謝清風替三人改完生辰八字吃過郝家熱情款待一頓後離開郝家時,那塊據說價值三百萬的玉馬才只是消耗了一半的靈力。
謝清風望著這玉馬乾脆將所有的靈力都吸收殆盡,瞧著變成廢玉的玉馬感慨萬千,看來以後修煉還是要更加努力。
以前不覺得,現在發現,靈力=玉石=金錢,也就是說……靈力=金錢。
謝清風和郝家約好明晚見面的時間後就回了醫院。
只是走到住院樓下時明顯感覺到有人在跟著他。
謝清風越過住院樓朝後面繞過去,最後在花圃一角停下,等著,沒多久,一個年輕人出現在眼前。
對方顯然沒想到他早就發現了自己,陡然看到在拐角等他的謝清風嚇一跳,但很快冷靜下來,拂了拂戴著的鴨舌帽,仰起頭朝謝清風露出一個自認為帥氣的笑容。
“好久不見。”年輕人熟稔打著招呼,仿佛兩人認識許久。
謝清風眯眼瞧著來人,有點眼熟,是不久前在醫院外遇到的兩個年輕人之一。
當時就覺得對方眼熟,如今離近了更加熟悉,但謝清風卻想不起來對方是誰。
謝清風想不起來,乾脆直接問:“你是誰?為什麽跟著我?”
年輕人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閃過羞惱:“謝清風,你故意的嗎?故意裝作不認識我?是想讓我對你印象深刻?”
謝清風面上沒有任何情緒:“你想多了,我真不記得你。”
年輕人顯然不信,咬牙:“你覺得我會信?我是邵書波,我們可是當了三年的高中同學,高三剛開學你還給我送過巧克力表白忘了?這才一個月,你還說不是故意的?”
謝清風本來就覺得這人眼熟,如今聽著也耳熟的邵書波三個字,終於從原身久遠的記憶裡翻出有關對方的記憶。
原身重生回來後立刻就放棄活下來跑去投胎了。
他的記憶停留的時候離這個時間點已經很久,謝清風自然不太記得這人。
但原身的記憶裡的確有邵書波這人的存在,還挺特別,也是因為對方改變了原身的性格。
因為太過在意,原身後來故意忘記了這個人。
如今被提醒起來,謝清風望著面前這個年輕人,眼神沉沉,看不出情緒起伏,但莫名讓邵書波打了個寒顫。
原身上了高三之後性格開始大變,沉默寡言,除了埋頭苦讀平時更是不怎麽出門,這也是養父母至今沒覺得謝清風換了人的緣由。
因為高三一整年原身的性子就不太一樣,養父母因為平時太忙直到臨近高考才發現不對勁。
而導致原身性子改變的原因,正是面前這個人。
原身是高一的時候發現自己對男生更有好感,他那時候雖然性格靦腆但並不覺得自己喜歡男生有什麽不對。
後來他就喜歡上同班的邵書波,對方和他關系不錯,加上邵書波平時也會對他很是關心,加上他感覺到邵書波也是同類人,所以高三剛開學七夕的時候沒忍住送了對方巧克力表明心意。
雖然沒直白說出口,但這個特殊的日子送巧克力代表什麽,意思很明顯。
更何況,這也是邵書波當時暑假有次去他們店裡說的,說自己想吃巧克力,開玩笑讓原身親手做了送他。
原身以為這是暗示,也就真的在這個特殊的日子送了。
可結果剛要送的時候被同班一個同學看到,邵書波一開始還真的打算接,看到那同學,突然就一把打掉原身手裡的巧克力,還故意大聲罵了他一句“惡心變態”。
原身當時整個人都懵了,後來渾渾噩噩回去,第二天上學開始,班裡就開始傳他是個變態喜歡男生,還被人看到給邵書波表白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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