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風到醫院外時郝吉鑫那輛跑車已經停在外面,看到他趕緊小跑下來開車門,那殷勤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泊車小弟。
這一幕落在不遠處要來醫院看牙的兩個年輕人眼裡意外至極。
謝清風淡定坐進車裡,察覺到兩人的目光抬眼看去。
兩個年輕人很年輕,瞧著二十左右,其中一個身形高大俊朗的年輕人有幾分眼熟,但謝清風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謝清風乾脆收回視線,過去認識不認識都與他無關就是了。
一直等跑車嗡的一下高調開走,兩個年輕人才回過神。
其中一個搗了搗呆住的另外一人:“書波,那是謝清風吧?沒想到夠狗血的啊,但凡要是早點知道是有錢人家的兒子,高中同學三年就先打好關系了。”
邵書波已經收回目光,聽到這話嗯了聲。
那人卻不甘心,感慨道:“剛剛他是不是看我們這邊了,這才高考完一個月,這是直接當不認識了?不過人家現在是有錢人了,看不上我們也正常。不過說起來,他不是對你……”
那人怪笑看著對方,眼神打著眉眼官司。
邵書波面上看不出什麽:“別胡說。”
“這怎麽是胡說,高三剛開學的時候不是有人還看到他攔下你……當時學校裡都在傳……”那人看到邵書波臉色沉下來,只能尬笑一聲,望著對方帥氣的形象感慨萬千,誰能想到那麽一個窮小子說翻身就翻身了。
他要是有邵書波這臉,絕對不會放棄這麽好的機會。
邵書波沒聽到對方再說才松口氣,捂著還有些疼的牙,只是進醫院前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眼。
郝吉鑫直接把車開進了郝家地下車庫,從車庫坐電梯上的客廳。
沒辦法,他家離謝家不遠,雖然也不是怕被謝家遇到,就是怕大師看到謝家人不舒服。
他這兩天差點小命沒了也沒怎麽關注謝家的情況,但擋不住有個群,加上和謝維歡算是發小,共同的朋友多,也知道點情況。
當天謝清風走後謝維歡就吐血病倒了,家庭醫生過來也沒查出什麽,後來送到謝家出資的私人醫院,一直到現在都沒回來。
幾個共同的朋友去私人醫院看望,說是謝父把這一切都怪罪在謝清風頭上,說沒這個兒子雲雲,斷絕關系就斷絕,以後別回來了。
郝吉鑫看出大師壓根不在乎,再說了,大師這本事……以後誰求著誰還不一定。
大師不在乎,那也沒必要遇到平添晦氣。
郝吉鑫提前說了,郝父郝母讓保姆午餐準備的格外豐盛。
只是等電梯門打開,郝父郝母聽到動靜抬頭一看走出來的兩人愣住:??
三兒說的朋友是謝家那個剛找回來的親生兒子?
謝清風跟著郝吉鑫走近,抬眼對上郝父郝母打了招呼。
郝父郝母卻在謝清風走近更是一怔,一個月前剛找回來時謝家專門舉辦了個宴會,但全程老謝都在說以後兩個孩子一起養,養子以後怎麽怎麽樣。
全程下來老謝的態度前去的老友和生意夥伴都看出端倪,不少人都圍繞著那個自小看著長大的養子,反倒是忽略了這個剛找回來的親兒子。
郝父郝母當時對對方的印象也很淺淡,對方全程都低著頭,很是不自在應付這種場面。
但如今再看,無論是氣場還是瞧著人時睥睨的淡定勁兒,讓郝父都感覺到一些壓力,這真的是他當初見過的那個?
不過想到這兩天的傳言,猜測對方是不是故意的,是壓根不想回謝家,早就有了斷絕關系的心思當初才故意藏拙?
郝父郝母不好多問,倒是頗為熱情,他們私下裡也覺得老謝做的過分,但這是人家家務事,他們這些外人的確不好插手。
郝吉鑫等見過父母,借故帶著謝清風轉轉,領他繞著整個宅子繞了一圈。
等最後回到前廳,壓低聲音:“大師,怎麽樣?我們家風水有問題嗎?”
謝清風搖頭:“沒有。”
郝吉鑫眼前一黑:“那、那真的是有人想害我們家,對我們家的生辰八字動了手腳?我爸媽他們瞧著印堂發黑嗎?”
謝清風搖頭:“令尊令堂面相並無異樣。”
郝吉鑫松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他這口氣還沒喘完,抬眼就看到遛完狗從後花園繞到前廳一身休閑裝扮的郝大哥,兩人看過去時,郝吉鑫想起什麽,立刻去看謝清風。
果然,看到大師眉頭極輕一蹙。
郝吉鑫心一哆嗦:“大師,不會我大哥也有問題吧?”
謝清風嗯了聲:“他的症狀稍微輕點,周身的晦氣不多。”
郝吉鑫松口氣:“那肯定是我先前給他的大師的平安符起了作用,謝天謝地,這人特麽是想讓我們小輩死絕啊,好歹毒的心!”
大人沒事,他們三個孩子生辰八字卻被動了,這可不就是想他們死絕嗎?
要不是運氣好遇到大師,先是他,再是二姐,最後是大哥……先後三人都出事,怕是爸媽最後白發人送黑發人也不會過得太好。
郝大哥沒見過謝清風,剛點頭打過招呼,一直撒歡的狗子突然猛地一躥,讓郝大哥差點摔個狗啃泥。
郝大哥站穩後忍不住頭疼,呵斥一聲狗子,對方卻更加鬧騰,橫衝直撞的。
“三兒,帶你朋友去裡面,發財今天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好幾次都拽不住。”剛剛在後花園差點把他給拽到玫瑰花叢裡,到時候那可是一身刺兒,想想就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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