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錢花都花了,最好還是能送進來。
謝清風第一眼看到這玉扳指時就覺得和小皇帝之前那枚有點像,但成色肯定比不上先前的。
但真的放到那枚成了廢玉的玉扳指旁邊才感覺差別還是很大的。
先前的那枚已經成了廢玉,靈力沒了,玉上的色澤都沒了,可即使如此,也比後來買的這塊瞧著好上不少。
謝清風瞧了幾眼,乾脆隻當沒看到,畢竟花了二百多萬,很值錢了。
比不上就比不上吧。
謝清風直接意識離開小金庫打坐一會兒打算睡覺,明天去醫院接養父回家。
另一邊,大景朝小金庫外。
大太監一行人齊刷刷站在那裡,無聲無息的,打頭的大太監垂著頭,蔫頭耷腦的,無聲歎著氣,垂著眼瞧著地面,心裡的不安這半個多月以來每日俱增。
自從半個多月前皇上突然打開小金庫的門把他提溜到一處架子問他是不是少了一塊玉扳指就開始不對勁了。
甚至皇上還說出國師還活著,用什麽玉扳指給他指示的話。
當時大太監隻覺得皇上是不是因為國師的死受到打擊太大,或者是回來後沒怎麽休息出現幻覺的時候,時隔沒多久,那玉扳指……竟然又重新出現了。
最詭異的是那玉扳指無論是色澤還是通透度都沒了,畢竟那可是皇上去打仗前最喜歡的一枚,大太監也瞧見過幾次,怎麽看那都是極品玉石打造而成的。
可現在這個?
大太監甚至都懷疑是不是皇上自己又找來一枚只是模樣一樣的來自欺欺人。
但這話他怎麽敢說?只能祈求道長他們趕緊趕回宮到時候好好勸慰皇上一番。
結果道長還沒回來,皇上卻是連夜請了畫師,將整個小金庫裡的情景都畫了下來。
一個架子接著一個架子,甚至連成了齏粉的玉石也都畫出來,還要逼真。
這些時日來宮裡的畫師各個心驚膽戰的,生怕哪天錯了一眼被皇上責罰。
好不容易畫完了,皇上每天除了要處理朝中的事以及叛將余孽,就窩在我小金庫裡拿著畫師畫出來的,一張張比對。
大太監這些天看下來都快哭了,皇上能力有目共睹,自從當年小時候從冷宮接回來,不過幾年成為讓人膽顫心驚望塵莫及的存在。
先帝曾經誇過年幼的皇上過目不忘,結果這麽一個過目不忘的,明明一眼就把小金庫的位置都記了下來,卻偏偏還要讓畫師畫下來。
大太監是真的怕……
如今只希望時間久了,皇上能逐漸接受國師已死的事。
就在大太監渾渾噩噩想七想八時,已經關了兩個時辰的金庫大門突然猛地打開,大太監心口一哆嗦:不會……又來吧?
大太監這念頭剛起,就被帶到了之前拿出架子前,只聽到旁邊皇上低沉的嗓音,分辨不出喜怒,但在這空寂的金庫裡,格外嚇人。
“你來看,是朕看錯了嗎?這裡,是不是多出一枚玉扳指?”
大太監快哭了,哆嗦著身體抖著腦袋抬起,欲哭無淚:上次皇上說少了一枚,現在多一枚?
皇上你真的不是出現……幻覺?嗯?
大太監等定睛看到同樣的兩枚時愣住,抬起手使勁兒揉了揉眼,因為這架子靠著窗欞,此刻有日光照進來,打在這兩枚玉扳指上,一時竟是看不真切。
大太監湊近了,腦子都懵了:真的是兩枚?
離近了看,也沒一開始那麽像,但的確是兩枚,隻除了第一枚模樣和先前一樣但是廢玉,第二枚不太像成色一般,但的確是玉石。
大太監回過神,又立刻低下頭,不敢再看,抖著嗓子:“回、回稟皇上,是、是有兩枚。”
大太監回完一直沒聽到聲音,四周靜得出奇,如果不是余光瞥見旁邊的明黃色,他都要以為皇上是不是離開了。
大太監大氣都不敢出,卻也不敢抬頭,但不懂皇上這是何意,而且這多出來的玉扳指……難道是皇上又自欺欺人弄來一枚?
就在大太監恨不得跪地時殿外傳來稟告:“啟稟皇上,大道長已經從千裡之外趕回宮,此刻就在殿外,等著面見皇上。”
身邊的景帝終於有了動靜,啞聲道:“宣。”
大太監聽著這一聲隻覺得天籟一般,道長終於來了,如今國師的大師兄回來了,皇上總歸看在老國師的面上,能聽進去勸一二了吧?
但皇上沒開口,大太監跪在一旁沒敢起來。
很快,一個身著道袍的中年儒雅男子走了進來,步履匆匆面色憔悴,風塵仆仆,行走間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但此刻雙眼布滿血絲,顯然趕了很久的路。
來人到了近前,握著拂塵拱手行禮:“貧道見過皇上。”
景帝嗯了聲,讓他平身,卻沒說話。
大師兄心裡記掛著小師弟:“幾位師弟已經在趕回來的途中,不日就會到來。貧道想知道……國師此刻在哪兒?”
大太監一聽到這頭皮一麻,完了,皇上可別當著大國師的面說出那些是是而非的話啊。
大師兄等了半天沒得到回答,只能抬頭,卻看到站在一側的皇帝,對方指了指不遠處的架子:“在那裡。”
大師兄望著一處架子上的玉石,尤其是大部分還是廢玉,最末尾一個還是質地一般的玉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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