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風將他的心思摸的透透的:“哦?是什麽?”
景璽慢慢往前,下頜抵著他的肩膀,眸底都是他的影子,大著膽子湊過去,在他唇上重重親了下。
謝清風:“倒是有進步,這次沒把自己磕著。”
景璽面上一熱,隻當沒聽到淡定自若,國師就不能不提這一茬,那是沒經驗,現在他可是學的格外精通,絕對不會再犯錯。
景璽看他沒反對,更是直接撲過去餓狼撲食般,原本以為等待他的是國師一腳,結果意外的是,國師竟然沒阻止,這等好事……還等什麽。
謝清風本來因為零點一過就是對方的生日,難得縱容對方一些,誰知道對方捧著他的臉親了一下不夠,愣是磨磨蹭蹭啃了小半個小時,最終漲紅了臉把人給踹了下去。
景璽也不惱,重新爬上來,瞧著國師紅腫的唇,將原本清冷的眉眼也染上一股異樣的豔麗,沒忍住又巴巴瞅著,顯然心猿意馬,想得寸進尺。
謝清風預感到不好,看了眼時間還剩五分鍾:“時間不早了,你是不是該回去睡了?”
景璽裝死,閉眼:“我已經睡著了。”
謝清風:“你見過睡著還能回話的?”
景璽:“……睡覺是睡覺,回話是回話。”
謝清風也不管他:“行吧,你好好睡著吧,我去衛生間。”
景璽看自己沒被趕走倒是也沒多想,閉著眼繼續裝睡,只是說好要去洗手間的謝清風卻打開了衣櫃,景璽也不敢睜眼,怕被抓到趕回自己的房間。
只是左等右等謝清風都沒回來,不僅如此,眼前驟然一黑,他愣了下,睜開眼房間的燈竟然滅了,他瞧著外面,從門縫下瞧著也是黑的。
景璽喊了聲,沒有人回答,他迅速起身,朝外走去,毫不猶豫拉開門就朝外走,只是隨著房間的門拉開,原本漆黑一片的客廳一角驟然亮了起來。
蠟燭將那一片天地照得昏暗又明亮,讓他能清楚看到正對著他的那個人,正靜靜瞧著他,隨著耳邊仿佛有指針輕輕劃過,傳來謝清風的聲音:“生辰快樂。”
景璽愣在那裡,好久都沒能說出一個字,他不知過了多久才恍惚一步步朝著那邊走去。
他還在冷宮的時候自然沒有人記得他的生辰,後來雖然是帝王命,但老皇帝不在意,加上貴妃的事,自然不會重視他的所謂生辰。
後來老皇帝死了,他當了皇帝,早就習慣了,也沒有過這個日子的意思。
他以為上一次新年的壓歲錢已經是他收到最好的禮物,誰知道國師說的一樣樣補給他竟然是真的。
景璽朝前走去,直到站在謝清風面前,望著眼前的蛋糕,再瞧著近在眼前的人,沒忍住低下頭,攬著他的後頸親了下去。
和之前的莽撞不同,除去最開始的急迫,到了後面更多的是溫情脈脈,仿佛眼前的人比玻璃更加易碎,讓他小心翼翼生怕力氣大了些會碎了眼前的一切,會以為是幻影。
謝清風坐在那裡仰著頭,好半天才輕輕捏了捏他的後頸:“先吹蠟燭許願吃蛋糕。”
景璽嗯了聲,退開前又重重親了下,這才舍得放手,坐在對面,望著燃燒著的蠟燭,開始許願,張口就要出聲,被謝清風阻止:“說出來就不靈了。”
景璽立刻閉嘴,開始默默心裡念叨,雖然不一定是真的,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等蠟燭吹滅,知道這是謝清風親手做的後,景璽一口一口全都吃完了,謝清風阻止都沒阻止住。
謝清風最後扶著額頭:“也不是非要一頓吃完,左右都是我做的,你分兩次三次,不就能多體會一次兩次我的心意了嗎?”
景璽聽到這話時正心滿意足吃完最後一口,聞言:??
低頭看了看光禿禿的盤子,再看了看國師,總覺得這麽一說,他像是吃虧了。
謝清風瞧著他這模樣笑了聲,在景璽幾乎要蔫的表情前,拿出準備好的禮物:“生日禮物。”
景璽瞧見禮物眼睛都亮了,本來以為收到國師親手做的蛋糕已經是意外之喜,沒想到還能喜上加喜。
他小心翼翼接過來,半晌才抬起頭眼睛裡帶著光:“能拆開嗎?”
謝清風點頭:“本來就是給你的,什麽時候拆是你的事。”雖然話是這麽說,仔細看耳根卻莫名紅了下,顯然並沒有自己說的這麽坦蕩,還是擔心自己頭一次這麽正式送的生日禮物景璽會不喜歡。
但怎麽可能不喜歡,別說是這麽精心挑選的,就是真的送一盒子空氣,景璽也能誇出一朵花來。
景璽小心打開外面的包裝,裡面放著三個並排放著的小盒子,剛好能重新組合成一個長方形。
這莫名讓他想起來之前自己送國師的那一袋子禮物。
他打開第一個盒子,裡面是一條領帶,他迫不及待拿出來給自己掛上,本來想系,突然看向對面正看著他的謝清風,在他張口前,謝清風抬手:“大晚上想讓我給你系,想都不要想。”
第116章
景璽巴巴托著領帶:“可今天我生日誒, 清風真的要這麽殘忍這麽冷酷這麽無情嗎?我能有什麽壞心思,我只是想試一試領帶合不合脖子而已啊。”
謝清風眉心跳了跳:“你自己是沒手嗎?”
景璽把托著禮物的雙手給他看了看:“沒第三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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