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心理已經扭曲,親情在他眼裡,早就無關緊要。
謝清風早就看出他的想法:“所以你想讓我幫你算一算他在哪裡?”
牧董頜首:“我想親手將他抓回來,他做錯了事,不能一錯再錯。”
謝清風對於牧董能大義滅親倒是讚賞,如果真的心軟,那麽等待他們一家的必然不是什麽好事:“人在哪裡我的確能替你算到,不過你確定僅憑你們三個人能將人給抓住?”
他只看過牧重的一張照片,但不是最近的,所以僅從牧重過去的面相上並不能瞧出來他如今的情況,但有件事他卻能確定,牧重身邊的人能對牧啟下了這麽重的手,還能從牧啟的面相上讓人查不出來到底是誰乾的,顯然牧重身邊這位修為還可以。
這種人尋常的保鏢並不能製服,甚至可能徒增危險,過去送人頭罷了。
郝吉鑫適時開口:“別說你們帶著保鏢什麽的,那個牧重身邊應該有人,能對牧啟下手一次,那麽也能對你下手,這拚的可不是武力值,身手再好可也沒用。當然對於這種為了錢替壞人賣命的人,我們大師也不會讓他繼續禍害下去,但我們大師時間門忙,去一趟也消耗不少修為的……”
牧董本來還在糾結怎麽開口求大師幫忙,畢竟剛剛的事怕大師心裡不太高興牧家人,聞言頓時連忙道:“大師,求你幫忙走一趟,大師放心,修為消耗我聽章老提及過,需要玉石,這些我們家能提供。另外再另付大師兩千萬,只要能將那逆子抓回來送進去,另有要求大師盡管說。”
牧董很清楚,他這二兒子已經養廢了,他能繞過他一次,但對方可不會繞過他們,與其留下禍根,不如直接讓他好好送進去好好改教一番,說不定還能掰回來。
郝吉鑫對他的上道很高興,大師既然這麽說,想必是要出手的,畢竟大師可以不管旁人既定的命數,但有人作惡以外力改別人的命數,這大師遇到了不可能不管。
如今牧家拿玉石還給補償,這一趟絕對不虧。
郝吉鑫朝謝清風咧嘴笑了笑,果然對上大師讚賞的目光,隨即瞥見旁邊的景璽,下巴微揚,武力值再強,能給大師掙錢嗎?他就行,拚的可是腦子。
景璽:……他還喘上了?
他小金庫裡哪一箱金子不比這多個十倍?
不過不得不說這小子見縫插針謀福利的本事的確是他辦不到的,難的沒多說什麽,得瑟就嘚瑟吧,等回頭練他的時候郝吉鑫就會知道,喊他一聲師父也不是白喊的,絕對讓他哭爹喊娘。
今天已經晚了,謝清風和牧家商量好明天一早重新算了牧重的下落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謝清風醒來後撤了四周的屏蔽,隨著他的修為提高,耳力眼力都有提高,四周很細微的動靜在他聽來不僅清晰還像是慢動作一般,所以平時他都會故意壓製一些,晚上更是直接在四周設置了屏障。
不過味覺卻是沒有,謝清風就是在一陣食物的香氣中醒過來的,不用想就知道是景璽早早就起來做早飯了。
謝清風洗漱的時候抬起頭,臉上濕漉漉的水珠往下落,他以前對自己的容貌因為看多了並沒有太在意,但這一次望著面前的鏡子,裡面的少年眉眼冷漠,仿佛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法激起他的情緒。
這樣的自己到底是怎麽讓景璽喜歡他的?謝清風覺得小皇帝口味的確特殊,但偏偏景璽對他的感情即使壓製他也能感受得到。
他無法想象到底是怎麽濃烈的感情讓景璽不惜冒險賭命也要來到他的時空,如果賭輸了呢?
謝清風甚至都不知道他為他做過的事,甚至可能會隨著時間門的推移漸漸忘記他。
謝清風對師父對師兄們有感情,死後穿到這裡卻也從未想過回去,畢竟過去的就是過去了,畢竟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格,他認命,所以很坦然接受了自己以身殉國的事。
景璽的感情卻讓他仿佛窺探到另外一個與他自己的完全不同的世界……
他的是一片寂寥一眼望到頭的波瀾不驚,除了修煉與美食,他似乎對別的並不在意,但景璽的不同,他滿心滿眼仿佛都是他。
謝清風莫名心頭動了一下,抬眼再瞧著鏡子裡的自己,很快冷靜下來,擦乾淨臉走了出去,果然他出來,景璽從廚房探出頭:“你醒了?剛好能吃飯了。”
謝清風嗯了聲,幫忙去拿碗筷,等瞧著桌子上擺放著的食物:“其實早上買一些就行了。”
景璽無所謂,他平時起來鍛煉本來就早,自己做還能讓國師感受到他滿滿的愛心,買的哪有他做得好,買的好吃也是買的,但他做的好吃,國師以後吃習慣了說不定就舍不得他了,沒他不行。
第85章
景璽不能想那個畫面, 想想就覺得自己可真是個天才,逐漸掌握了要抓住一個人的心先抓住他的胃的精髓。
謝清風對上景璽滿眼不在意的模樣歎息一聲:他是怕他累著,他雖然愛吃, 但早上隨便對付一下也不是不行。
不過很顯然景璽樂在其中,想通這點謝清風只能隨他了,既然對方這麽照顧他了,謝清風打算從另外一個方面回報景璽。
等吃完飯謝清風想到今天要辦的事,囑咐道:“找到牧重解決了他身邊的人, 回來的時候記得提醒我去買教材書。”
景璽本來正穿外套的動作一頓:“……其實明天再買也行, 不著急。”早買一點國師肯定一回來就要讓他學了,這不是要了他的命嗎?想到那些他看著就眼睛疼的符號, 跟看天書一樣,想想就頭皮發麻,所以能拖一天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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