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風自然沒理由把錢往外推,所以就約了今天過去瞧瞧情況,別人怕得罪這位大客戶,但謝清風壓根不在乎,誰會跟錢過不去?
三人到廣場商場一樓的咖啡廳的時候,杜老板早就候在那裡了,看到郝吉鑫,立刻過來了,把三人往單獨的位置上引。
郝吉鑫喊了一聲杜叔,介紹了謝清風和景璽,謝大師和景先生。
杜老板已經從老郝的口中知道這次的大師很年輕,但本事很高,他有所準備但也沒想到竟然這麽年輕,不過也沒敢看輕,畢竟老郝的人品他還是信得過的,說很高,那絕對不低。
畢竟大師沒露臉,也許只是看著年輕,其實保養得好呢?
等一坐下,他就壓低聲音又簡單把事情數了一遍,最後望著謝清風眼神巴巴的,眼下都是青黑,自從事發之後這麽久了,他每天都睡不著,大把大把掉頭髮:“大師,這次辛苦你走這一趟了,只是安老板因為畫的事可能我們去他家的時候他態度不會太好。但我會想辦法讓大師看看畫,如果真的是畫的問題,我也認了,如果不是……到時候麻煩大師和安老板好好解釋一番。”
他如今的畫廊一個人都沒有,再這樣下去,真的要關門大吉了,畢竟做生意最怕名聲毀了。
謝清風聽完嗯了聲:“有那畫的照片嗎?賣出去之前的。”
“有的有的,還有視頻。”杜老板立刻拿出手機開始找,很快找到一段視頻,點開拿給謝清風看。
因為這會兒時間還早,咖啡廳沒幾個人,他們坐的又偏角落,倒是沒人注意到。
謝清風拿過來看了一眼,視頻裡很嘈雜,是安老板買走這幅畫帶走的畫面,陪同的還有一位年輕人,替他將包好的畫拿著,雖然外面四個角包得嚴嚴實實,整個外面又罩了一層透明但很防震的盒子,是能看清裡面的畫的。
不僅如此,最後翻過去還有賣出去之前這幅畫的單獨照片。
這是杜老板的習慣,就怕事後可能出現問題,不僅如此,監控也有,只是沒這個視頻清晰,所以監控視頻就沒有給謝清風看。
謝清風靜靜看完照片和視頻:“這畫並沒有問題。”
杜老板眼睛一亮,徹底松了口氣:“真的嗎?”這是下意識的詢問,想再次得到確定。
謝清風嗯了聲:“這畫不僅沒問題,甚至掛得久了,對鎮宅聚福也有一點效果。看來畫這幅畫的人對我們這一行也有些研究。”
杜老板一聽這更是愣住了:“可為什麽反而安老板家裡掛了這畫反而……”
謝清風大概能猜到一種可能性,只是沒見到安老板家的風水布局之前,這一切也只是猜測:“先去一趟這位安老板家,具體的情況要看了畫的情況和房子布局再說。”
杜老板剛開始沒聽明白,隨後意識到什麽,臉色微微發白,連忙起身:“我這就帶大師過去。”
他剛剛給大師看得視頻和照片是沒問題,但如果這畫像在拿回安老板家的途中或者掛上去的時候畫出了問題,那依然會是畫的問題。
畢竟畫如今在安老板家,需要看到才能確定。
但到時候他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只希望不是畫的問題而是安老板家的布局。
可安老板會承認自己家裡布局有問題嗎?聽說安老板當初房子無論是選址還是家具的擺設可都是找高人專門看過的。
杜老板憂心忡忡跟著三人前往安老板家,他昨晚上確定要見大師後就和安老板打了電話,還專門花了不少心思求了一位中間人幫忙說道說道,所以安老板對他不滿卻也答應下來。
但只有這一次機會,以後杜老板再想過來怕是難了。
一行人到地方的時候,是管家通知門衛放行的,等到了安家的別墅外,已經站著一個管家,看到四人也只是嘴角往上扯了扯,客氣放行:“杜老板,先生已經等著了。”
只是說著的時候視線掃過杜老板身後的三個人,再往後看,已經沒人了。
管家遮住眼底的訝異,等目送四個人進了院子無奈搖搖頭,這杜老板也不知道怎麽想的,欠了這麽大的人情讓先生同意見他們一面,結果所謂的請來的大師……這麽年輕也不知道從哪裡請來的,怕是被騙了吧?
要是到時候胡說一通惹怒了先生,怕是以後這杜老板想在這邊混更難了。
如果是別的事先生也可能會忍,但差點讓先生身體出問題住了院不說,甚至好幾個項目都差點遭殃,這先生能算了?
甚至為了防止杜老板找來的人胡說一通,先生也聯系了一位大師過來,等下如果這位胡說,直接讓這位大師揭穿他們。
杜老板原本以為這次安老板還會不高興看到他,沒想到還挺客氣,甚至很配合,看到他們一行人,站起身,指了指旁邊缺了一角的畫:“東西在那,看吧,看完早點死心。我也不是故意針對你,你的人品我信得過,但以後還是長點教訓,別什麽人的畫都收,如今這種局面,那人不出現,只能你背鍋。”
這也是安老板沒跟他計較的原因,認識這麽多年,他相信杜老板不是故意的,但這口氣他忍不下來。
做錯了事,就要受到這種代價,否則他這麽久的罪和擔心豈不是白受了?
他又不是做慈善的,什麽虧都吃。
杜老板松口氣,他來的時候就怕安老板不配合,也不敢耽擱,走過去把直接裝在一個箱子裡的畫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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