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盛站在那裡,突然有些心神不寧,他的右眼皮一直在跳,導致他整個人看起來心不在焉的。
但是他又說不上來是什麽原因,他只知道,他很排斥這次訂婚宴。
上輩子對於這場訂婚宴的記憶不深,但是,他總覺得忘了什麽。
在看到顧瑾顏在擺弄一個偽裝成手鏈的信息素阻斷器,他突然想到了。
在去參加宴會前,所有的alpha和omega都會細心的噴上信息素阻斷劑,戴上信息素阻斷器。
在二十年前,有些alpha為了尊重在場的omega,都會紳士地戴上止咬器,讓自己看起來沒什麽威脅。
察覺到顧盛的視線在她手腕上停留,顧瑾顏對著他揚了揚手碗:“羨慕了?等你成年你就會發現戴上信息素阻斷器是真的麻煩,在哪都要注意這個問題。”
顧盛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你才羨慕了。你易感期是什麽時候?”
每個alpha在成年後,都會迎來標志性的易感期,而對於omega來說則是發情期。
問一個alpha的易感期,在某種程度來說,會有一種挑釁的意味。
顧瑾顏挑起好看的眉毛,在顧盛身上打量一會兒。
問易感期有挑釁的意味,但是也要看看問的人。
“上個月剛過,怎麽了?”
顧盛松了一口氣。
成年後,易感期和發情期都會在固定時間到來,一般為半年一次。
有伴侶的alpha或者omega在這期間,都會需要伴侶的陪伴,沒有伴侶的就需要自己找個沒人的房間,靠抑製劑度過這段時間。
所以一般來說,半年補一次抑製劑,或者提前半個月補一次抑製劑,就可以平穩度過自己的特殊時段,讓自己不那麽難受。
但是沒這也是相對來說,在沒有遇到發情的omega的平時,用信息素阻斷劑已經夠用了。
如果一個處於發情期的omega,級別過高,就會帶動周圍的其他omega進入虛假發情期,釋放出大量的信息素,引發其他alpha躁動,也會提前進入易感期。
到時候場面就會非常難以控制,就需要及時注射抑製劑。
生物的本能,會催促著alpha找到自己的omega,而omega在發情期,則會全身發燙、乏力,渴望被alpha標記。
“你要不要把抑製劑帶上,給家裡每人一支。”
抑製劑一盒有五支,一般度過一次特殊時期需要三到五支,不過為了防止出現意外,都會多備一盒,所以顧瑾顏那裡應該還有剩下的抑製劑。
顧瑾顏“嗯?”了一聲,卻沒有反駁他的話,她把顧遠叫來。
兩人商量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把抑製劑帶上。
抑製劑是alpha和omega通用的。
而顧父和年美蘭兩個人已經進行了終身標記,如果他們遇到突發情況,會比沒有伴侶的人要強。
不過他們也都拿了一支,有備無患。
見家裡人都沒問細節,全都帶上了一支抑製劑,顧盛也被家人無條件的信任所感動。
他還不知道,之前那次突然離開,給家裡帶來了多大的動蕩。
像他們這樣的家庭,對於小輩的保護已經做到了極致。
而顧盛是全家一起看著長大的。
在什麽時候他就被人催眠過,還是多次催眠,導致現在他需要看心理醫生的程度,顧家人沒有一個人清楚,就足以讓他們引起重視。
他們不可能不憤怒,所以對於顧盛這個有些突兀的提議,他們也全盤接受。
顧瑾顏拿著最後一支抑製劑過來,戲謔地問:“你要嗎?”
顧盛用一種看白癡地眼神看著她,他作為一個未成年的alpha,他當然要。
顧瑾顏一臉看外星人的眼神看著他。
未成年的alpha就算會受到信息素的引誘,但是也還能控制,除非是那種快到成年,已經能感知到自己的易感期臨近,害怕易感期突然到來,才會隨身帶著抑製劑。
“你這是知道自己易感期快到了,所以才提醒我們的嗎?”
顧盛將抑製劑收好,沒有接話。
他當然記得自己第一次易感期是什麽時候,在他成年後一周,他高考結束的第二天。
所有人都在慶幸,沒有在考場上進入易感期,包括他自己。
現在帶著抑製劑,也是有備無患。
迎著家裡人打趣的眼神,顧盛目不斜視地坐上了車。
他們到的時候,宴會上已經來了不少人。
宴會上,觥籌交錯,賓客和今天的主人家,衣冠楚楚,舉止優雅得當。
客人們從服務員盤子上端起一杯香檳,互相交談。
顧盛進去後,隨著父母和高家人打個招呼。
“這就是你家的三個alpha吧,都長這麽大了。”
顧家一家子進門開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家五口,全是高顏值,還有背後的家世,都會讓人想要靠近。
“高伯父好。”顧盛也被父母推著叫人。
高靖遠也笑著和他打招呼,互相寒暄過後,小輩們就自由活動了。
顧遠被叫去和長輩們一起,顧瑾顏對這些沒有什麽興趣,她的事業重心放在國外,所以她隻對宴會上的那些年輕人感興趣。
但是因為年美蘭現在著急她的終身大事,她也不能靠太近,只能一個人坐在一旁吃蛋糕。
而顧盛在分開走後,一直關注宴會上的信息素阻斷劑的分布情況,還有那麽應對突發情況的安全設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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