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麻煩你了?”周時易遲疑道。
“顧總剛才特意交代我,讓我把您安全送回去,豈有把您丟在半路上的道理。”
聽他這麽說,再加上這裡真的沒有車,所以他叫上阿雅一同上了車。
阿雅第一次坐那麽好的車,還有些好奇。
一路上,司機非常健談,卻不讓人討厭。
他們先把阿雅送回家。
阿雅下了車,和他們道別。
等到有棟居民樓裡的一間房,在黑夜中亮起了燈,他們才驅車離開。
“您把我放到這就可以了,裡面不好調頭。”
司機看著眼前的筒子樓,還是聽他的把周時易放下。
周時易對司機道了謝,就拿出手機,照亮前面的路,回了家。
司機看到樓裡亮了燈,才給顧遠打電話。
“喂,顧總,人已經安全到家了。”
這頭顧遠接到電話,又說了幾句,才掛斷。
他揉了揉眉心,看著眼前的報告單。
顧盛經過搶救,已經脫離了危險,轉入重症監護病房觀察一天,如果確認沒事,就可以轉入普通病房了。
原本這還是個好消息,但是後來醫生說的話,無疑是一道晴天霹靂,把顧家人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因為檢測不出顧盛得過敏原,就只能抽血加急做檢查。
沒想到,顧盛的過敏原可以說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顧盛對信息素過敏。
不是像本人對芒果過敏,在聞到芒果味的信息素,也會導致過敏一樣,顧盛對所有的信息素都過敏。
而且症狀十分嚴重,聞到就會呼吸急促,頭暈惡心。
如果吸入信息素太多,還會導致身上大片的起疹子,最後引起喉頭水腫,嚴重可能會導致過敏性休克。
醫生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看顧盛的各項指標都算正常,只能說,不排除是心理因素。
年美蘭呆呆愣愣的坐在那裡,手裡拿著同樣的檢查報告。
自從聽完醫生的診斷,她整個人都沒緩過來。
一個alpha,對所有的信息素過敏,包括他以後的伴侶。
這就意味著顧盛一輩子都只能靠抑製劑度過易感期,而在以前沒有抑製劑的時候,也是有alpha一輩子沒有和omega結合的先例的。
沒有抑製劑,就只能靠人的意志力,強行度過易感期,最後那個alpha死於某一次易感期中。
這個案例有些喪心病狂,所以他們每一個alpha和omega,從出生開始,就被人告知,他們是天生的一對,alpha只能和omega在一起。
但是現在醫生的診斷,就像是給顧盛下了通知書,顧盛這一輩子都不能和omega在一起,只能硬抗過每一次易感期。
而且他聞到其他alpha信息素,也會產生負面影響。
除了對顧盛的心疼和擔憂,顧家人更多的還是憤怒。
不知道是什麽人,把顧盛折磨成這樣。
他們聯系醫院,找好了這方面最好的醫生,連夜給顧盛辦理了轉院。
周時易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果不其然接到了高家領班打來的電話,話裡話外都在叮囑不能把這件事往外說,還在原有的工資上,加了不少的封口費。
他打開手機,看新聞。
昨天發生那麽大的事,不可能沒有新聞。
點進去一看,就說有一個極端組織人員落網,現在正在調查中。
而昨晚發生的事,只是一筆帶過。
昨晚那麽多的記者,還有幾乎整個H市的救護車都來了,不可能沒有消息,高家沒有那麽大的能量。
只有可能,H市所有上流圈子,聯手封殺消息,確保不會有其他的落網之魚。
昨天晚上的情況確實很難看,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被人這麽算計,不可能一點動作都沒有。
他們甚至還在現場,找到了幾個微型夜視攝像機。
所以說,就算周時易沒有拿高家的封口費,他要是想要在網上發表什麽消息,是發不出去的。
原著都是圍繞著顧盛和何晏清寫的,所以這些細節都由世界意識補全。
周時易坐起身來的時候,手臂就像是被車輪反覆碾壓過,昨天晚上一直在想辦法控制那些alpha,把傷患抬上抬下,確實是累到手臂都抬不起來了。
尤其是昨天晚上被顧盛咬的那兩口,還有手腕上的印跡,讓周時易動一下就痛。
昨晚回來,周時易還能勉強用保鮮膜把傷口包起來,洗了一個澡。
他雖然聞不到自己身上沾到的信息素味道,但是出了一身汗,不洗澡根本睡不下去。
鑒於手上沒有力氣,周時易下樓買了一份早點,成功擠上了公交車,才沒有遲到。
剛進教室,就聽到裡面討論的熱火朝天。
周時易一聽,還是昨天晚上的事。
班上的同學,家裡都有些背景,也不是所有人都出席了這場晚宴,只是家裡人回來都三緘其口,勒令他們不許在外面胡說。
但是架不住,青春期的好奇心,所以他們都圍在據說在現場的秦舒身邊。
“秦舒,高小姐真的被別人標記了嗎?那她和她未婚夫怎麽辦?”
問話的是班上一個omega,這也是大部分人的心聲。
他們聽到未婚夫為高小姐擋了一下,心理都感動得不行,但是又聽說高小姐被別的alpha標記了,都有些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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