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他?
君漣漪眸光微亮,心跳如鼓,待月蕪寂的唇從他額頭移開後,終於不再躲避月蕪寂的目光,紅著臉與他對視著,“弟、弟子亦是如此……”
他想學著月蕪寂的樣子,去親吻月蕪寂的額頭,但他坐著還矮了月蕪寂半個頭,需要夠著才能親到對方的額頭,結果夠到一半的時候,他無意間瞥到了月蕪寂紅潤的唇,心間一動,於是舍遠求近,緩緩靠近,親吻上了月蕪寂的唇瓣。
月蕪寂身體猛地僵住,立即就想要伸手將人推開,但手伸到一半的時候,又默默放了下來,抓在了君漣漪肩頭,閉上目,反客為主,用唇磨蹭著君漣漪的唇。
君漣漪得到了他的回應,很是歡喜,就想要繼續上一次沒有做完的事情。
卻不想,月蕪寂卻先他一步,伸舌,抵開了他的口腔,勾著他的舌糾/纏、吸/吮,如攻城略地一般,搜刮著他口中的蜜液。
君漣漪驚訝於師尊的吻技如此嫻熟,卻也未在意,乖巧的配合著他。
畢竟,教會自家小受吻技,亦是作為攻的自己的職責。
他幾近於寵溺地包容著月蕪寂在他口中的一切肆無忌憚,與他相互糾纏著吸/吮,直到快呼吸不能,方抓緊了月蕪寂胸前的衣襟。
月蕪寂猛地頓住,忽而睜眼,看向近在咫尺的人,眸中寒意頓現,手中不自覺用力。
君漣漪感受到了肩上疼痛,不由得皺了眉頭輕哼一聲,緩緩地睜開了眼。
月蕪寂立即將眸中冷意掩去,舌從君漣漪口中退出,拉出一條銀絲來。
他輕輕推開君漣漪,不動聲色的用袖子將銀絲拭去,不消片刻,便又恢復成了以往那清冷矜貴模樣,靜靜地看向君漣漪。
君漣漪亦是用袖子遮了唇,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隨即含笑的對上月蕪寂的眼。
這一刻,已無需再問什麽,一切心意,都明在那個吻中。
只是,對上那冰冷眸子的那一刻,君漣漪仍是產生了一種剛剛那個吻只是他南柯一夢的錯覺。
他心中莫名慌張,不由自主地皺了眉頭,湊近月蕪寂,輕輕喊:“師尊……”
月蕪寂目光在君漣漪唇上停留一瞬,掩唇輕咳一聲,垂眸,淡淡道:“可還有傷到別處?”
君漣漪怔愣片刻,方反應過來,師尊問的是他今日山上之行所劃出來的傷,不由得紅了臉,搖了搖頭。
其實他是還有一道劃傷的,不過……那地方有點難以啟齒,他實在不好意思說。
月蕪寂輕嗯一聲,再次看向君漣漪時,眸中已是一片平靜。
他輕歎一聲,抓著君漣漪的手,將那瓶藥放入君漣漪手中,“若是不好意思告訴為師的話,那你就自行拿到房裡去上吧!”頓了頓,他又從袖中掏出一顆藥丸來,喂到君漣漪唇邊,“張口。”
君漣漪乖巧的張口將丹藥吞下,好奇問:“這是什麽丹藥?”
“能幫助你恢復靈力的丹藥。”月蕪寂說完,伸出中食二指,抵上君漣漪的額頭。
瞬間,君漣漪便感覺到了一股股暖流順著額頭進入他體內,那枯竭已久的靈泉,也依稀有了靈力在流動著。
約摸過了半盞茶功夫,月蕪寂收了手,而君漣漪,亦是感覺到了久違的靈力充沛之感。
他欣喜的看向月蕪寂,“謝師尊出手相助!”
月蕪寂頷首,伸手擦了擦他臉上汙垢,啟唇道:“很晚了,你且去洗洗休息吧!明日……”
“明日弟子一定不負師尊所望,好好巡視結界。”君漣漪忙站起身來,出門前還不忘回頭朝月蕪寂眨眨眼,盈盈一笑,“師尊今日動用了這麽多靈力,今晚也不要忘了休息,知道嗎?”
月蕪寂怔了怔,閉目,勾唇點了點頭。
第二日,君漣漪出門時,月蕪寂的房門還是關著的。
以防打擾到他休息,君漣漪便沒有驚動月蕪寂,直接出了門。
他並沒有去結界那裡,而是先去找了容玉。
容玉在君漣漪回來之後便自行回到了風月樓,此刻正居於星月閣內。
君漣漪來的時候,他正在丹房裡煉藥。
腕上鈴鐺突響,他怔愣片刻,柔了眉目,緩緩起身,出了屋。
那會,君漣漪正踏風而來。
再次見到容玉,君漣漪還頗為不好意思,畢竟之前人去找他,幫他療傷,他最後卻把人一個人丟在那裡,自己先回來了,也沒告訴人一聲,現在卻又來找人家幫忙……
略有些尷尬地輕咳一聲,君漣漪支支吾吾道:“對不起容玉,之前……”
“沒事的。”容玉不待他說完,便打斷了他,盈盈笑道:“我說過的,你我二人,無需客套,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
君漣漪點頭,終於不再拐彎抹角,“那我就直說了,我想你跟我走一趟,去幫我醫治一個人。”
容玉頓時正了神色,“誰受傷了?”
君漣漪皺了皺眉,問:“容玉,你可還記得,當初秘境之時,救過你我二人性命的那個紅衣男子?”
容玉點頭,頓悟,“他受傷了?”
君漣漪點頭,不再多言,拉著容玉就要走,“他傷得很重,我實在是不精醫法,你……”
“等等。”容玉按住他的手,“等我先拿點東西先。”
二人一路上,君漣漪又把那人傷情簡單地複述了一遍給容玉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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