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姬受了很重的傷,居然在他洞裡現了真身,很大一條青蛇,就盤在他床上。
君漣漪怎一進去被嚇了一跳,剛要往回跑就撞上了一道無形屏障。
隨後,清姬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你過來。”
聽到這個聲音,君漣漪才反應過來,這竟是清姬。
他走過去,卻還是克制不住的心裡發毛,顯得有些不情不願。
清姬倒像是沒看到一般,待君漣漪走到床邊,就迫不及待的纏上他的身,然後蛇頭對著他的脖子,一口咬了下去。
君漣漪感覺到了輕微刺痛,但很快,那股刺痛感就消失不見了。
一股股甜美溫熱的血液入口,清姬隻覺身體裡面的血液都瞬間沸騰了起來一般,心情激動非常。
不過好在她是一個控制得住自己的人,並沒有讓自己陷入這種想要索取的瘋狂狀態中,很快便收了口。
再看自己傷口時,那裡已經恢復如初。
清姬心情頓時愉悅起來,化成人形,從後摟住君漣漪的脖子,對著他的耳朵輕語道:“小漣漪,你果真是個寶貝。”
清姬即便是妖,也始終是個女人,君漣漪太不習慣與她如此靠近了,連忙掙脫出她的懷抱,皺眉道:“取血就取血,不要動手動腳的。”
清姬看著他的口型,笑了笑不語。
君漣漪也沒等她開口,自顧自的就走到小山泉旁,洗手,然後去桌邊用膳。
清姬湊了過來,看他還在吃她上次留下來的食物,自己也拿過一塊,放入了口中。
這食物它雖施了法,不會變壞,但口感,終究是會變差的。
清姬皺了眉頭,又是一揮手,把之前的食物換掉,然後托腮看著君漣漪,似笑非笑道:“小漣漪,還是沒有想通,不想做我的男寵嗎?”
君漣漪對於這種問題已經不想理了,壓根連眉都不抬一下。
清姬也不惱,加深了唇角弧度,略帶壞心思道:“小漣漪,你已是離開雲夢山半月有余了,想不想知道月蕪寂的消息?”
君漣漪吃肉餅的手一頓,很快又恢復了過來,繼續吃著,依舊不理清姬。
清姬將一切盡收眼底,卻又裝作沒看到一般,道:“月蕪寂啊!沒有收宋蓮衣為親傳弟子哦!只收了她做了個外門弟子,並且據說收了之後他就閉關了,之後誰也不願再見。”
他現在怎麽樣?又與自己何乾呢?
君漣漪不搭理清姬,吃完東西後,立馬又躺上了床,閉上眼。
清姬一直笑意盈盈看他,待到人呼吸均勻,方沉了眸子,冷笑道:“仙尊大人何時開始,做人竟是如此不光明磊落了?來都來了,還藏著做什麽?”
她話一落,立馬就有一個雪白身影出現在了床邊。
月蕪寂伸出中食二指,點上君漣漪的額頭,視清姬如無物一般。
清姬就勢又坐回凳子上,調笑地看向月蕪寂,道:“如此在意他,又把他送到這種地方來受這種罪,你們人類的想法,有時候是真的難懂。”
月蕪寂默默地給君漣漪輸著靈力,突然又感覺到了一絲熟悉感覺,不由得心頭一緊。
那是另一條龍的氣息。
可是待他再去細探之時,就又感覺不到了。
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月蕪寂略帶複雜的看向君漣漪,伸手,輕輕摸上了他的小腹。
那裡面,也是什麽都感覺不到。
月蕪寂輕松了一口氣,這才緩緩開了口:“你作為妖怪,不需要懂。”
其實人族並不適合孕龍子,修真界大能尚不適合,就更別說此刻已成為了普通人的君漣漪了。
龍族是強大且霸道的,在成結之時,便會本能的吸取母體的所有,包括生命力。
他當時也是恨極了,才會將那生子丹渡給他的。
柔了眉目去看睡夢中的君漣漪,月蕪寂為他拉了拉被子,這才緩緩看向清姬。
“取血之事,沒有下次了。”
清姬詫異,“這是我和君漣漪做的交易,你……”
“你想要的血,本尊給你。”說話間,他已是用指甲割破了自己的手腕,然後徒手化出來一個杯子,將其接滿後,方一揮袖子,送到清姬眼前。
清姬一直含笑看他,也不客氣,接過便一飲而盡了。
月蕪寂的血和君漣漪是完全不一樣的,君漣漪的血甜膩溫和,能愈舊傷,是極好之物。
而月蕪寂的血,不但能愈舊傷,血液中還帶有蓬勃靈力,是好之又好的極品之物。
若是要在兩個人之中的血液中選擇,月蕪寂的,固然更好。
沒想到不過是給了君漣漪一個安身之所,幾頓飽飯,就能換回如此絕佳回報,這當真是,天上掉餡餅的買賣了。
清姬笑得眯了眼,起身道:“既然仙尊都這麽說了,我又哪有不從之理,好了,我要回去了,就不在逗留,討你的閑了。”
她說著就要走,卻不想,身後又傳來了月蕪寂的聲音:
“清姬,你究竟想要幹什麽?”
清姬腳步一頓,臉上笑意不變,語氣卻帶了幾分嚴肅之意,“我說我要打開異世界大門,你信嗎?”
月蕪寂一頓,皺緊了眉頭,目光一直未離開過君漣漪,好一會才道:“這個世界,從來都沒有異世界。”
龍族是唯一一個能窺見天機的種族,他雖沒有真正窺探過天機,但他知,這個世界上沒有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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