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漣漪看著床上容玉,輕聲問:“他什麽時候能醒?”
魔醫擦擦額間汗,“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天中午到晚上之間,就會醒。”
君漣漪輕點了頭,朝他擺了擺手。
魔醫退出門外,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前來見君漣漪的清姬見狀,不禁輕笑一聲,自魔醫身旁而過。
魔醫不解她為何而笑,但這女子向來和他家尊主走得近,他也不敢多問,朝女子鞠了一躬後,他也不敢在此多留,急急而去。
清姬入房內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一臉蒼白的容玉,又看了看單手支額,一臉疲憊之相的君漣漪,輕笑一聲,道:“若尊主對那月蕪寂已是沒有半點情分,那就將他的心剖出來,給容公子入藥。若是尊主對那月蕪寂還有情,不如就對容公子的毒置之不理,任其此生自滅得了。尊主又何須如此憂心?”
君漣漪聞聲抬頭,面上憊態頓收。
他並不理睬清姬的話,轉而問道:“你此次前來,可是攻打冥界之事有了進展?”
清姬細眉一挑,“並無。”
君漣漪皺眉,眸中隱隱露出不悅來。
清姬見狀媚笑道:“這不正因毫無進展,才來找你商量今後的計劃嘛!”
“何計劃?”君漣漪並不買她的帳,別開眼道:“沒看本座正忙著嗎?”
清姬毫不在意,坐到屋內桌旁,道:“尊主的私事,奴家本無意去管的,不過據奴家所知,龍族身體都是可再生的,心臟雖然不能再生,但……”她眸中有笑意溢出,“割舍出一部分,也不是不可以。”
君漣漪雙目微睜,卻又忽而皺眉,不知在想些什麽。
清姬繼續道:“不過割心之痛,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亦是有風險的,而且後患還無窮,尊主您要是對他有情啊!最好不要讓他冒這個風險。”
君漣漪雖未語,那眉間,卻是越皺越緊了。
清姬只是將這事情告知於他,怎麽抉擇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她也不再多言,立馬又轉移了話題。
“要說那顧凌,百密也有一疏,奴家看尊主此刻心情不佳,不如轉移一下注意力,猜猜看,這顧凌,疏在何處?”
君漣漪現在滿心滿腦都是月蕪寂和容玉的事情,又哪能想得了其他?
他隨口便問:“疏在何處?”
君漣漪沒有跟著她的話題一起轉換思維,清姬也不惱,笑道:“前幾日,奴家在尊主的魔宮中抓到一個顧凌安插進來的臥底,那臥底竟然在四處打探容公子的消息,尊主你說……他為何要這麽做?”
這話,終於吸引了君漣漪的注意力。
他皺眉轉過頭來,看向清姬,“他為何要打聽容玉的事?”
清姬亦是做出一副,我也不知道的姿態,隨後把目光放到了床上的容玉身上,含笑道:“看來答案只有等容公子醒了,他自己親口告訴我們了。”
君漣漪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容玉,暗暗握緊了放在膝上的手。
容玉是傍晚時分醒的,醒來後依舊面色不太好,一話三喘的樣子,看起來虛弱極了。
君漣漪看他這副模樣,一時間也沒好意思問其它,反關心起他來,問東問西。
容玉搖頭點頭間,無意中看到了房中清姬,頓時明了一二,伸手拍了拍君漣漪握住他手的手背,道:“若是有什麽事情想要問我的話,就問吧,咳咳……”
這句話不過是說長了些,容玉就又咳嗽不止起來。
君漣漪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給他拍背順氣又遞了水潤嗓後,方朝清姬使了個眼色。
清姬示意,笑盈盈走過來。
她也不拐彎抹角,開口即問:“容公子,奴家可否問問你,和前任魔尊,顧凌有何關系?”
容玉就著君漣漪手中杯喝水的動作一頓,緩緩抬頭看她,又看了看君漣漪。
君漣漪皺眉,連忙開口:“若是沒有什麽特別的關系,你不想說就不說吧。”
清姬卻不依,繼續道:“榮公子現下是靠著我們尊主在吊著命,你也不想,我們尊主哪日遭了顧凌的暗算吧?”
聽到顧凌要暗算君漣漪,容玉心中頓時一緊,抓住了君漣漪的手,“漣漪,他有沒有把你怎麽樣?你可……”
君漣漪立馬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撫他道:“我沒事,別擔心。”說著他抬頭朝清姬投去一個警告的眼神。
清姬毫不在意,朝他一笑後,目光死鎖著容玉,等待著他的回話。
容玉對上她的眼神,終是輕歎一聲,柔聲道:“我曾救過他的命。”說著,他又看向君漣漪,繼續道:“有些事情,漣漪,我想跟你單獨聊聊。”
君漣漪聞言,朝清姬投去一個眼神。
清姬雖對他所謂的和君漣漪單獨聊聊的話題很感興趣,卻也沒開口爭辯著要留下,一伏身,退了下去。
其他人見狀,亦是一一告退。
待房內只剩二人之時,容玉才看向君漣漪,一本正經地開了口:“漣漪,我懷疑,顧凌就是前世的君漣漪。”
關於自己的事情,君漣漪曾一一都說與容玉聽過,因此對於容玉口中的前世,他並不意外。
但,顧凌是前世渣攻這種話,倒是讓君漣漪頗為吃驚。
他驚訝看向容玉,問:“何以見得?”
容玉擰起好看的眉,緩緩道:“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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