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蕪寂看著君漣漪的眸色越發發紅,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裡問著自己,問得自己心中妒火越發旺盛,最終失去理智,朝君漣漪撲了過去。
月蕪寂的修為被他用鼎丹全數化為鼎氣,君漣漪本以為,他再無半分威脅,卻不想,他的力氣仍是極大的,竟是措不及防,將他撲倒在了地上。
背部狠狠撞上冰冷潮濕的地面,一股鈍痛頓時自背部而起,君漣漪不由皺了眉頭,越發冷然的看向了月蕪寂。
月蕪寂又在發瘋了,君漣漪心知肚明。
但……
他已不是以前的君漣漪了。
任由月蕪寂扒他的衣服,君漣漪不掙不動,反冷笑出了聲,“月蕪寂,你還想再傷我本座一次嗎?”
這話像是一根刺一般,扎進了月蕪寂心裡。
月蕪寂的動作猛地頓了下來,緩緩抬眸看著君漣漪,手再次動了起來,竟是小心地,將君漣漪的衣服給他穿好。
君漣漪一直死死地盯著月蕪寂的眼,卻見他眸中紅意漸漸退卻,有淚盈上眼眶,直到眼眶再盛不住,一滴一滴落了下來。
那淚落在君漣漪臉龐,落在他眼角,落在他唇邊。
有淚順著君漣漪的眼角滑落,那是月蕪寂的眼淚。
有淚順著他的唇角滲入他嘴裡,苦澀至極,那是月蕪寂此刻的心鏡。
可君漣漪那顆沉寂已久的心,依舊未曾再為他跳上一分。
他想,他可能真的把那顆愛他的心刺死了,他可能……真的不愛他了。
身上之人幫他將衣服穿好,立即又退到了陰暗之處,將自己蜷縮成一團,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漣漪,對不起……”
竟是……無助得像個小孩。
只是,這世上對不起要是有用的話?那要律法何用?
君漣漪隻覺可笑至極。
緩緩從地上爬起,君漣漪一招手,他剛剛叫來的人便立馬入了牢內。
君漣漪開口,語氣冰冷又帶了幾分嘲諷之意,“好好侍候寂月仙尊,若是侍候得不好的話……”他故意在此頓住,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兩人輕應一聲,緩緩朝陰暗之處之人走去。
而那藏匿在暗處之人,本無甚反應,卻突然發出一聲狂暴龍吟,竟是直接將他派過去的兩個傀儡,震回了原型。
兩張小紙人,瞬間飄然落地。
而他……卻絲毫未傷。
君漣漪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卻聽得那人許久未聞的冷漠聲線傳來:
“你可以不喜歡我,甚至侮辱我,但是,你不可以踐踏我的感情。”頓了頓,那聲線又柔了幾分,“漣漪,我喜歡你,從始至終,喜歡的只有你。”
說出這句話後,月蕪寂像是用盡了所有力氣一般,終是無力的,靠在了牆上。
他真的很難受,但不是君漣漪,他不要,君漣漪不是自願的,他也不要。
君漣漪怔怔地看著隱在暗處的黑影,卻是勾唇一笑,“你的喜歡,值幾個錢?”
莫不要說遲到的深情比草還賤了,他君漣漪,壓根就不相信,月蕪寂會喜歡他。
不過是……把他當渣攻了罷了。
再不多言其他,君漣漪轉身,出了牢門。
門外,清姬候在門口。
見君漣漪從裡面出來,她連忙迎了過來,曖昧笑道:“合歡水,再加之市上最好的爐鼎,這其中滋味,必然妙不可言吧。”
君漣漪冷冷瞥他一眼,沉眸,“本座沒有睡他。”
話落,再不多言,君漣漪疾步而去。
清姬詫異,緩緩收起笑意,看看離去的君漣漪,又朝牢裡面看了看,最終沒跟上君漣漪的步伐,向牢內走去。
牢獄中的鼎香越發濃鬱了,清姬聞之,一時間對二人的自製能力都產生了極為佩服的心思,忙從袖中找出一顆阻隔嗅覺的丹藥吞下,才再次,走了進去。
月蕪寂的牢獄中雖凌亂,卻是確實沒有**的痕跡。
清姬終於相信,他們真的什麽都沒有做,心底不禁閃過一絲失望。
她還是想他們兩個能有點什麽的,畢竟在她的計劃中,君漣漪越強,成功的幾率才越大。
月蕪寂很快就發現來人,從膝中抬首,看向了清姬。
清姬笑看著他,像是舊人重逢一般,語氣十分熟絡,“月蕪寂,真沒有想到,你也會有今天。”
月蕪寂微沉了眸,目光冷如冰刃,一點也不像深陷情/潮之中的樣子,直刺清姬,“清姬,你來找漣漪,究竟想幹什麽?”
清姬挑眉,倒也直白,“還能幹什麽?當然是之前你不願意乾的事情,我隻好找個人來代替你,合作咯。”
月蕪寂的目光倏然變得越發冷厲,“本尊說過,這世間沒有異世界,你為何還要拖他下水?”
“本座也說過,有沒有,只有打開看了才知道,仙尊又為何,一味的否決本座?”清姬亦是沉了眸,冷下聲來。
二人目光在空中交匯,誰也不讓著誰。
最後,終究是清姬敗下陣來,勾了唇角道:“相對於仙尊你,小漣漪可就好合作得多了,他貌似比我更好奇異世界,所以仙尊,你真的,不打算祝我們一臂之力嗎?”
“這世上沒有人的身體可以承受住六界之泉之力,你在利用他。”月蕪寂不答她的問題,反用十分篤定的語氣駁她。
清姬但也不否認,呵呵笑出聲來,“合作,本來就是各取所需罷了,何來利用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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