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神獸受天護,永遠都會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靈力。而他,即便吸取的外來力量再多,也會有用盡的那一刻。
他,已是不能再拖了。
眸中神色頓時冷下來,君漣漪暗暗握緊了劍,道:“成敗就此一舉,您可莫要讓我失望啊!”
墨離興奮的震動著,呵呵笑出聲來,魔氣比之之前,又濃鬱了好幾倍。
神獸的敏銳感向來極強,感覺到他們這邊的惡念之後,它亦是張開了自己的血盆大口,迎上了君漣漪的劍刃。
君漣漪毫不示弱,執劍而上,竟是直面迎上了對方的血盆大口。
瞬間,他便被玄武吞入了腹中,直看得一旁的男子心中一陣狂跳,再是忍不住,召出自己的霜花冰魄劍。
“漣漪!”他大喊就攻了上去。
玄武聞聲,欲走的步子一頓,偏過頭來看他,正要再次甩尾將他擊開之時,身體卻忽的猛然一顫,而後驚恐地睜大了眼。
男子亦是感覺到了它的不對,皺眉急急收回了手中劍,再次後跳著遠離了玄武一些。
幾近在他遠離的那一刻,玄武的身體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脹大開來,直到脹大到一定程度後,只聽‘轟’的一聲巨大爆炸聲響,玄武的身體瞬間爆裂開來。
龐大的身體倏然之間變成一塊塊屍肉,夾雜著鮮血,從天而落。
哪怕男子已然站得很遠,卻依舊不免被波及到,纖塵不染的白衣上,沾上點點血腥。
可是他根本顧不上,目光隻死死盯著那站在碎屍堆裡的少年,緊皺的眉頭終於緩緩舒展,狂跳不已的心亦是漸漸平複了下來。
君漣漪擦了擦在玄武體內不小心沾上的些許粘液,有些嫌棄的皺了皺眉。
但他此刻,明顯高興比嫌棄要多,在胡亂的擦了幾下之後,他已是迫不及待的轉身,看向了那一直停在半空中,不曾打算伸手援助他的男子,緩緩勾起了唇角。
雖然這一戰他戰得十分辛苦,幾近用掉了自己所有的魔氣和靈力,但誰也不可否認,與數萬年的上古神獸相戰,是他贏了。
他近乎挑釁地朝那邊的男子挑了挑眉,無聲開口:“如何?是我贏了。”
男子見狀,唇角弧度亦是微不可察的揚起,竟是顯得比他還要開心。
他的漣漪,真的長大了,離開他之後,果然變得越來越好了。
只是他的心才剛放下半刻鍾不到,一抹黑色巨影又再次覆蓋了君漣漪。
他心中一驚,已是在顧不上其它,召劍急朝君漣漪的位置而去。
君漣漪也是在黑影過來時反應了過來,只可惜他剛剛戰玄武的時候,已幾近將身體裡的力量用盡,此刻,他只能用最後魔氣堪堪撐開一個結界,然後用盡所剩的所有力氣,抵擋住那突然攻來的一擊。
卻還是,沒能抵擋住所有的攻擊力,一道猛烈罡風,襲上了他的胸口。
“唔……”君漣漪頓覺喉間一甜,輕哼一聲,身形一個不穩,竟是直接被擊飛了出去。
他心中一緊,連忙想要聚靈掐個落地訣時,一抬手才發現,體內竟是空空如也。他暗道一句不妙,正想著到底以何種方式落地,才能將落地的傷害減至最小時,一隻冰涼的手,環上了他的腰記。
君漣漪一愣,緩緩抬頭時,看到的就是男子那熟悉的下顎線,那股熟悉的感覺又隨之而至,不由得讓他又是一怔。
月蕪寂一手將他緊抱在懷,一邊單手執劍與兩頭神獸周旋著,難免有些力不從心。
於是他低頭,看看懷中君漣漪,冷道:“還能動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一天之內被一個陌生男子抱兩次,這若放在偶像劇裡面,那叫浪漫,可現在放在君漣漪眼前,那叫奇恥大辱。
他微微皺了眉頭,抬眸對上男子的眼,氣勢絲毫不弱於他,“當然,本座怎會如此輕易被打倒?”
話一落,他便掙扎著要從月蕪寂懷中掙出,卻被對方抱的更緊了,男子慍怒的聲音也隨之而至:
“莫要亂動。”
君漣漪微怔,卻並未理睬他的話,越發大力的掙扎起來,“放開本座,本座還能戰!”
動作之大,月蕪寂險些沒抱住他,實在太過影響他發揮。
微微皺眉,月蕪寂乾脆默念一段口訣。
這口訣,君漣漪不是不知,頓時驚訝地瞪大了眼,厲聲喝道:“你敢綁……”
話未完,一道白色靈力便憑空出現,將他捆綁住再亂動不得。
“本座!”但君漣漪卻仍舊固執的將說出一半的話說完,隨即怒視著月蕪寂,“今後你最好不要落到本座手中,不然的話本座定用十根魔繩來綁你!”
月蕪寂並未將他的話聽進去,甚至於,對於他的威脅,他連手中動作都未停滯半分,依舊認真的對付著神獸。
每一招每一式,都快到肉眼不可見。
明明與他對峙的這兩頭神獸並不比玄武差的,但眼前的男子對付起來,卻如同像逗貓一般,簡直至極,直看得君漣漪一陣牙癢。
雖然說他是一個入行不過十年的魔吧,但是這人比人,也太氣人了點吧!
他抬眸怒瞪著這男子,再次威脅道:“你最好祈禱你這輩子都不要落在本座手中,不然的話,本座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月蕪寂手中動作一頓,斜睨他一眼,目光頗為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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