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一句話,足矣。
月蕪寂將君漣漪壓在床上,盡情的親吻著他。
容玉曾讓他救君漣漪時,與月蕪寂說過,他曾將自己人間道侶的一絲魂魄,放在了他的漣漪身上,所以不管付出什麽代價,他都請求月蕪寂能救一救他的道侶。
可和君漣漪相處的那些天裡,在君漣漪身上,月蕪寂卻從未感知到過,這副魂魄裡,除了君漣漪和容玉以外的魂魄。
就連容玉那一縷魂的存在,都顯得微不可察,已然被君漣漪完全吸收,同化成了他自己的魂魄。
月蕪寂不知道容玉從哪裡得到的,將他愛侶的魂魄放在玉竹身上就能重生,但他自己去查了查,發現玉竹確實是有讓人再生的可能性,但,幾率微乎其微,更多的可能性卻是,加速那一縷魂魄的死亡。
死亡後的魂魄,會成為玉竹的養分,幫玉竹開靈智。
只可惜,那一魂實在太過脆弱了,他並沒有能幫君漣漪開靈智,反因那一場意外,他的心頭血,讓君漣漪開了靈智。
看著君漣漪,月蕪寂如獲至寶,動作輕柔得不像話,就怕他會有半分不適。
君漣漪情動非常,整個人都坐在月蕪寂身上,像隻八爪魚一樣,四肢都纏著他,與他以頸相交,渾身都透著一層薄紅。
月蕪寂一開始只是淺淺弄他,君漣漪被他搞得心癢難耐,不滿開口,“不要這樣。”
月蕪寂輕笑,湊近他耳邊,聲音十分惑人,“那要怎樣?”說話間,他漸漸加重了力道,“這樣如何?”
君漣漪渾身顫栗著,終是越發纏緊了他,“如此……甚好。”
這一夜,他們心滿意足,從未如此開心過。
相擁而眠間,君漣漪時時還會想起,悄悄紅了耳根,但身體卻還是很主動的,往月蕪寂懷裡鑽。
月蕪寂覺得他可愛極了,抱緊他的同時,也在規劃著他們的未來。
突然,君漣漪仰起頭來,看向月蕪寂,樣子有些傻,卻十分認真,“神尊大人,你說我們這樣,會不會有孩子?”
月蕪寂啞然失笑,親親他的額頭,“笨蛋,兩個男人,怎麽會有孩子,還有,不要再叫我神尊大人了,叫我……蕪寂。”
可君漣漪沒有告訴月蕪寂的是,他們根須植物,哪怕是公的,也是會開花的,至於會不會結果,他從未被授過粉,他自己也不清楚。
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君漣漪哦了一聲後,將臉埋入了他懷中,睡了過去。
第二天,容玉就來了。
容玉是來要求見君漣漪的,這是每十日一次的慣例。
不同於往日之時,這一次見容玉,君漣漪心裡很忐忑。
他不知道現在告訴容玉自己和月蕪寂之事,是不是時候,但看到容玉那張臉時,他會產生愧疚感來。
明明是容玉費盡心機救了自己,而自己卻和月蕪寂好了。
君漣漪心中忐忑,最後終究還是輕歎了一聲,告訴了容玉實情。
容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唇瓣哆嗦著,一時說不出話來。
君漣漪很是擔憂於他,一直都說著對不起,最後卻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君漣漪一抬頭,對上的便是月蕪寂的眼。
月蕪寂低頭親親他的額間,安撫了他一會,便將他支了出去。
後來,月蕪寂和容玉說了什麽,君漣漪並不知情,但待月蕪寂來找他時,卻再次用沒事二字安撫了他。
君漣漪從來都沒有懷疑過月蕪寂,便也將這件事一直放下了。
可他不知的是,容玉最終還是把這事捅給了天道。
天道找來的那一日,他們二人還在親熱,突然一道神雷從天而降,嚇得君漣漪霎時白了臉。
月蕪寂將衣服給二人穿好,再次親親他,安撫了他。
那一日,月蕪寂沒有讓他出去,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他知道的是,那一天,雷劫在月神宮外劈了一天,待月蕪寂再次歸來之時,已是傷害累累。
那是君漣漪第一次為月蕪寂落淚,月蕪寂心疼不已,明明受傷的是他,他卻抱著君漣漪哄了一夜。
可這事,並沒有因為一場雷劫而結束。
天道是抱著讓君漣漪死的決心來的,因此徹查了此事,結果這一查,把容玉和顧凌都查了出來。
在這個世界裡,神族最為高貴,其次便是仙族。
為了二族的純靈之力,在這六界中,這二族,是不可以與同族之外的人結道侶的,這是為何,容玉必須殺妻才能證道的原因。
故此,月蕪寂、容玉和顧凌,都被罰了下凡渡劫,皆為情恨二劫,唯有君漣漪,這一罪孽之源,被罰了死劫,行灰飛煙滅之刑。
那一刻,容玉才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有多離譜。
那一天,他們三人合力對抗了天道,卻最終還是失敗了。
不得已下,月蕪寂不得不已分魂為代價,犧牲掉了自己的一魂,將君漣漪推入了那個,他與君漣漪一同編織的書中世界。
如果十六歲那一年,君漣漪沒有回到自己原來的世界,他本該在這個現代世界中,遇到一個名為月蕪寂的少年。
他清冷高貴,猶如天上皎皎明月。
他會寵他、愛他,會和他幸福的度過這美好的一生。
可偏偏天道從中作梗,哪怕他身處異世,也將他牽扯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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