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絕對沒有那麽簡單!
狸承抬起手指尖猶如利刃,好像看見血。
那一定很漂亮。
不能傷害別人……
他抬起左手的食指,輕輕在自己右臂上劃過。
一道明顯的血痕便顯露出來。
看著血從臂彎淌下,順著指尖流滴滴答答滴在地板上。
因為他劃的口子有些大,
狸承好似瞬間興奮起來了一般,他低下頭舔了舔手上的血跡。
他抬手摸了摸頸脖。脖子上瞬時間也出現幾條血印子。
【啊啊!主司,你別自殘啊!嗚嗚嗚我殺我吧。】
【你殺我咬我吧嗚嗚嗚,別傷害你自己……】
狸承覺得自己神緒有些恍惚,背後輕震著,是晝辭的撞門聲。
不要讓他進來。
不能讓他進來……
不然自己一定會控制不住想殺了他……
“狸承!”晝辭看不見狸承,又聽不見人說話,心裡亂做一團,煩耐的很。
不會是暈倒了吧?
狸承的身子本來就差,可別抽個血出了什麽岔子。
晝辭後退了兩步,用身體撞著門。
“嘭……嘭……嘭……”
狸承的身體被帶著輕顫著。
這廝這樣敲門遲早給他將門撞破了。
他往門上看去,反鎖的梁已經被晝辭給撞彎了。
眼看著門就要被撞開,狸承起身朝著側面窗戶的位置跑去。
腳步蹣跚踩的沒有章法。
“磅!”晝辭從外面將門推開的一刻,就看見屋內地板上的血跡。
這讓他心中更加心神不寧,他嘴裡不自覺的念著狸承的名字,“狸承……”
順著血跡往前看,就看見一個狐耳人像的半人半妖正嘗試從窗戶跳下去。
晝辭因為慌張,加之狸承在他心目中那嬌弱的形象早已根深蒂固。
這刻根本沒聯想到什麽曾經懷疑狸承是半人半妖這件事。
他想的是,是不是這隻妖突然進來傷了狸承!
幾乎是在瞬間,他也來不及想太多。
晝辭看見窗邊的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意識的拿出槍。
他掏出腰間的槍直接對著正在翻窗的狸承,”什麽妖逆!居然敢跑到這裡來作祟!”
狸承回過頭看向晝辭的一瞬間。
晝辭的拿著槍的手明顯的絮絮潺潺。
狸承!
眼前的少年半人半妖,眼神戾氣的可怕。 !!!!
狸承真的是半人半妖!
不知道怎麽的,他腦子裡瘋狂流轉完這個認知之後。
腦海中想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千萬不要被白肆發現了……
白肆可是為了實驗連自己的孩子都舍得拿來研究的瘋子!
晝辭的胸部起伏明顯,呼吸鉛重。
他明明就是因為懷疑狸承半人半妖的身份才想養在身邊好好觀察的。
也知道自己的初心是將這服難得的實驗體佔為己用。
但現在,自己的心好像早就不允許自己這樣做了。
是妖又怎麽樣。
自己能保護好他!
狸承回過頭看著晝辭,心中的惡戾逐漸吞噬神思。
看見活生生的人的那一刻。
心底的欲望被放的無窮大。
所有的想法都在最極端最不堪的邊緣。
就比如說,他看著晝辭拿著槍對著自己的這一刻。
心裡想的是:居然拿著自己保護他的東西來對付自己,殺了他,他是不是就不會做這樣傷自己心的事情了!
如此貪婪噬戾的心緒在心中交繞著,狸承從窗戶調轉方向。
直接朝著晝辭撲了過去。
殺了他!
第92章 買來的啞巴他會說話30
他就不會傷害自己了。
如果喜歡的話。
那麽,就把他的心臟掏出來。
在狸承朝晝辭撲過來的一瞬間。
晝辭害怕傷到他,扔掉了手中的槍。
見人頸脖手臂上的血痕,晝辭眼眸眯起。
如果突然如此轉變,那一定是剛剛白肆抽血的都時候做了什麽手腳!
他扔掉槍,也沒有反抗,直接被狸承抵在了牆上。
狸承眼底帶著淡淡的殷紅,明明是看得見的,眸子卻好像不能聚焦一樣。
有些不自然的呆滯。
就好像是不能完全控制自己。
這種狀態晝辭很熟悉。
和實驗室裡為了看清妖獸的真正實力喂了增慎藥丸之後的表現是一樣的。
所以說……
現在狸承對自己有殺意,不一定是真的,他只是被殘欲惡心控制了而已。
晝辭沒管狸承的戾意,他直接抓住狸承的手,“你怎麽把你自己傷成這樣了。”
狸承腦袋微微動了動,眼神瞥著晝辭的頸脖。
想一口咬下去皮開肉綻。
狸承的眼神沒有一絲感情,晝辭見過太多妖獸了,這個表情太再熟悉不過。
想來狸承身上這傷,也是剛剛忍不住自己傷的自己。
想到這裡晝辭簡直想將白肆丟進油鍋裡炸了!
“想咬我是不是?”晝辭詢問道。
狸承的利齒微微張開,尖銳的菱角有著想即刻見血的急迫殘嗜。
“你咬吧,我給你咬。”晝辭的聲音聽起來認真而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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