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承抬手摸了摸秦元修的鼻梁。
“就知道欺負我。”
話落狸承眼眸垂下,心中難過起來。
秦元修在想什麽呢。
拚命將自己推開,像個陌生人一樣疏遠自己。
狸承暗歎了一聲,“既然這是你想要的,我便陪著你演,不會讓你為難。”
一切塵埃落定,是什麽時候呢?
種滿院子的花,真是個吸引人的承諾啊。
狸承俯身在秦元修臉頰上親了一口。
“早安老婆。”
秦元修起身的時候房間除了他自己內空無一人。
覺得莫名困倦,他半起身抬起一隻手扶著太陽穴。
腦子裡亂線,昨日的畫面沒有預兆的衝破思緒。
秦元修眼眸眯起:“…………”
“你真是瘋了秦元修。”
還好是做夢。
“夫君……”
猝然間狸承那聲夫君又傳入腦海,心尖被抓了一爪。
腦海裡畫面越多,他起身便用冷的透骨的水澆在臉上。
好似不得清醒。
這一日他沒有在府中用膳直接上朝去了。
像是在逃避什麽。
等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秦元修下了馬走到國師府門口,便看見一個俏麗的身影在門口站著。
是狸承。
他今日穿的一身淡青色的長衫,半束起來的發用一根桃花簪固定,輕巧的衣裳與發絲被微風吹著飛舞。
冷冽的風叫人看起來單薄的很。
但今日的人兒實在好看。
秦元修步子頓了頓,覺得虧心的很。
“大人你回來了。”狸承朝他微微歪著腦袋笑著,笑意盈盈像堆在花叢中的太陽。
這句話莫名趕走了秦元修一身的疲憊。
但他沒有過多的情緒,走到狸承身邊的時候面色拉著,“怎麽穿那麽單薄。”
“我不冷。”狸承反駁道。
話落秦元修身上的披風便裹到了狸承肩上,“站在門口幹什麽。”
狸承拉了拉披風,“等你啊。”
秦元修將披風系好,眉垂著,“若是我一直沒回來呢。”
狸承吸了吸鼻子,“總會回來的。”
“有一個人曾經告訴我,一直等的人,總會回來的。”
秦元修往屋內走去,聽不出情緒的說了一聲,“真笨。”
這一日狸承和秦元修一起用膳。
雖然已經吃過了,狸承依然跟著秦元修去了膳廳。
狸承刻意讓後廚端了一盤葡萄上來。
秦元修看著桌上的葡萄手顫了顫。
腦子裡再次被一些記憶佔據。
“夫君………”
秦元修拿起面前的酒喝了一口。
“夫君………”
他猛地搖了搖腦袋,滿腦子都是狸承的低喃聲。
不知道是心虛還是如何,秦元修拿著一串葡萄莫名其妙地剝了起來。
最後整整剝了一碗,也不吃。
“大人,你怎麽光剝葡萄不吃啊。”狸承撐著下巴忍俊不禁。
“啊。”秦元修將剝好的葡萄遞給狸承,“剝多了,你吃吧。”
狸承接過葡萄,然後嘗了一口,“我昨天晚上也吃葡萄了,這個沒昨天的甜。”
秦元修抬起眸子,“昨天晚上?”
“對啊。”狸承點點頭,“昨天的葡萄比這個大顆,汁也更多。”
秦元修確定沒什麽問題,他拿起方巾擦了擦手。“可能……品種不一樣。”
“嗷。”狸承嗷了一聲,他瞥了秦元修一眼,“大人……”
明明狸承叫的是大人,秦元修腦子裡的聲音卻是夫君。
“夫君……”
“夫君……”
他啪的一聲將手裡的方巾拍在桌子上。
“磅………”
狸承端著葡萄的手抖了抖,碗掉落到地上,葡萄滾了一地。
他委屈地看著秦元修,又看向地上的葡萄屍體,直接帶著哭腔道,“賠給我……”
秦元修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因為神緒不寧把狸承嚇到了。
“我重新給你剝。”
狸承點點頭,“好。”
秦元修邊剝著葡萄想起方才狸承未說出口的話,“你剛剛想說什麽?”
“我……”狸承欲言又止,“等下說。”
現在馬上子時了,府裡的嬤嬤告訴狸承明日是秦元修的生辰,所以狸承今日刻意把自己打扮了一番在門口等他。
秦元修再次將滿碗剝好的葡萄遞給狸承的時候,狸承接過碗看著天上的星辰。
“大人。”
“嗯。”秦元修倦聲道。
“帶我出府玩好不好。”
秦元修第一次從狸承嘴裡聽到出府這句話,自己好像確實將他困住了。
他看向狸承,“我給你的玉佩,可以出府。”
狸承抿了抿唇,“我想和你一起去。”
“現在嗎?”秦元修淡淡道。
“不行就算了。”狸承將手裡的葡萄放下。
秦元修突然站起了身,“去哪?”
狸承嘴角蕩漾起笑意。
“聽說丹州城每逢子時都會有燈火表演祈福,大人我們去看看吧。”狸承緊跟著站了起來。
“好。”秦元修思緒了兩秒應了下來。
燈火表演的地方在城中心的祭台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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