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嗔了一聲:“都怪鎮北王的騎兵太難纏,若是不然我早就回來了。”
他也沒安慰過人,對著傅硯的鼻梁吻了一下,“我以後都不離開你了。”
什麽破蠱師線,把他家傅硯折磨成這樣。
傅硯這時候思緒好似回來了一些。
對視上狸承的一瞬間,他抓住狸承的手猛的用力將人緊緊地擁住。
好似要將狸承嵌入骨血脈絡才能罷休。
肌膚相親才能緩解相思,抱著狸承的傅硯隻覺得這一丁點的氣息根本不夠,要將人吞入腹中才行。
狸承的手抵在傅硯肩頭,“我喘不過氣了子緒。”
傅硯聞著熟悉的味道隻覺得安心踏實,他絲毫沒有要分開的意思。
沙啞的聲音在狸承耳畔輕喚著日思夜想的名諱。
“小九……”
傅硯一邊呢喃著,眸子看著眼前人卻愈發貪婪。
好似委屈,傅硯揉著狸承的腰身:“你怎麽才回來……”
他直視著狸承煦亮的眸,好似自己的雙眼也有了絲色彩:“我好想你。”
覺得狸承不信似的,傅硯的鼻尖挨著狸承的臉頰,淡淡的白霧繞在少年臉龐之上,“我想你……”
傅硯的眸中染著無酒的微醺醉意,說出來的話莫名讓人覺得可信極了。
就好像是他這樣抱著自己,就該說思念的話。
狸承超傅硯笑了笑,“我也想你。”
他輕撫著傅硯的臉頰,“我以後都不會再離開你了好不好?”
話落狸承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紅色的長錦帖子。
上面是金紋刺繡的字跡,他將其攤開給傅硯看:“你看,著是婚書。”
他笑的眉眼盈盈秋意:“下個月,下個月我們成親好不好?”
傅硯扶住狸承的後頸,朝著那張開合著的唇瓣吻了過去。
“唔……”
綿軟的花在心中盛開,人也逐漸跌入一團輕飄飄的棉花當中。
溫熱如水的愛意在吻中碰撞,好聽的嗔聲從嘴角淌出。
“唔……子緒……”狸承說不出話來,隻緊緊的拽住傅硯的衣角。
因為本就穿的不規矩,被狸承這一拉直接將人渾厚寬闊的肩膀扯的暴露在冷意當中。
傅硯的吻沒有規律且帶著些橫衝直撞的味道。
吻到後面人好似逐漸煩躁起來。
隻覺得不夠。
他捏住狸承的下顎,狸承別開臉猛烈地呼吸著清冷的空氣。
心跳聲好似要跳了出來。
傅硯的另一隻手攬住狸承的腰,“太遲了,太遲了小九。”
狸承一開始有些沒聽明白,他眉頭緊了緊,傅硯的吻再次落下。
“太遲了,今晚就成親。”
“現在就成親!”
傅硯偏執又不容辯駁的開口。
話落狸承聽見撕拉一聲。
是衣裳撕裂的聲音。
在安靜的屋子格外的響亮。
冷意灌入肩膀,傅硯朝著狸承的頸脖吻了過去。
狸承被一股力道帶著重重倒地。
地上是傅硯方才抱著的一堆衣物,上面有狸承淡淡的體香味。
但這對現在的傅硯來說是遠遠不夠的。
狸承環住傅硯的頸脖,微微仰頭,主動吻了過去。
“好,今晚就成親。”
“現在就成親。”
溫柔的吻落在唇瓣,傅硯啞聲道:“先洞房。”
“唔………”
…………
話雖如此說,成親之事不能馬虎,諸事都處理好了之後。
燕無燼給二人次賜了婚,婚事由薑慈全全操辦。
多年沒有喜事的攝政王府結起的彩燈燃起的紅燭,連帶著無人踏足的後院都貼了喜字,一簇一簇的紅緞帶繞在廊閣。
隨著風動,連空氣都是喜悅的滋味。
這日狸承一身喜服,連束著發的鍛子都是紅色的。
從未見傅硯穿過紅色的衣裳,當人走到狸承跟前的時候狸承嘖了一聲。
好看,穿著紅色的傅硯好像更愛笑了,可愛死了。
二人依照著燕北的規矩拜堂,琅王國的規矩合了禮。
熱鬧了一整日的攝政王府在入夜後許久才漸漸安靜下來。
狸承看著正庭還剩大半的紅燭,給傅硯指了指屋頂。
“今天的月亮好漂亮啊。”
他抓住傅硯的手,“我們去看看吧子緒。”
“嗯?”傅硯眉頭擰起疑問的弧度。
“叫什麽?”
狸承:“…………”
“子緒……”狸承軟聲又喚了一聲。
“不去。”
狸承拽著傅硯的衣裳拉了拉,“……夫君。”
“嗯?”傅硯沒聽見似的腦袋朝著狸承的方向偏離了一些。
狸承湊近傅硯的耳畔,唇瓣動了動撒嬌道:“夫君……”
“夫君。”
“夫君……”
傅硯眉眼繾綣,嘴角聶動,而後直接將狸承打橫抱了起來躍上了屋簷。
到了屋頂之後,狸承心虛地嘻嘻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壺酒來。
傅硯眼神縱容言語卻不讓,“不許喝。”
狸承手背過去藏著酒討好道,“夫君……”
“今日成親,可以喝酒的。”梅開二度。
“不行。”傅硯嚴肅道。
“喝一口。”狸承緊緊抓住酒壺,“就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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