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都得重新買!
沒一件從脖子遮到尾的,自己帶的衣裳不多,今天只能給狸承拿他自己的衣裳,江奕選了一件最保守的白色露肩毛衣。
“看什麽,就穿這個,那些都什麽風濕套裝。”
狸承噘嘴,“你怎麽什麽都管。”
江奕面色認真,“以後衣裳老公給你買。”
把人抱回沙發上之後江奕就開打手機開始淘寶給狸承買了一堆的新衣服。
保守又穩重。
晚上的飯是江奕做的,菜是狸承點的,一切和諧又溫馨。
之後的日子兩人天天在一起膩歪,狸承把撩撥江奕當愛好。
但又因為江奕被封情,所以每次都被江奕反撩撥。
“哥哥,你抖什麽?”江奕手撐著牆面靠近狸承輕聲詢問,眼神乖戾極了。
“我沒抖!”嘴硬x1。
“那你臉紅什麽?”
“我沒!”嘴硬x2。
“你緊張什麽?”
“我沒緊張!”嘴硬xN。
狸承開始的挑逗次次以失敗告終。
之後就是被江某人欺負。
這日飯後狸承就賴在江奕懷裡看電視,他微微抬頭看向客廳頭頂的歐式燈,這是整個別墅最大的燈,約莫有幾十斤重。
是個重工精致的訂製設計。
狸承眼眸微微斂起又垂下,這燈連接著一個阻斷器,隨時隨地都有回掉下來的風險。
不是裝修問題,是故意做的。
林樾的手筆。
歐式大燈的遙控器在林樾手裡。
狸承嘴角楊起淡漠的弧度,面色譏諷。
如果自己沒猜錯,這燈會在某時某刻掉在自己腦袋上來個頭破血流。
而林樾讓自己受傷也只是為了看江奕在實驗室的本體會不會有什麽數據變化。
若是以前或許會,但現在的江奕可不會因為自己受傷而有什麽心緒不同的改變,他沒有這些情緒。
對自己更沒有感情。
只是一個做任務的機器。
狸承不知道這燈會什麽時候掉下來。
但他希望可以快些,這樣林樾知道江奕的實體不會因為任何事而波動,才能讓他跳腳。
正這樣想著狸承敏銳的感知到了些正常人難以察覺到的細微風聲。
他再次抬頭看了看頭頂的燈。
這玩意兒砸頭上肯定很痛。
【可以把痛覺給林樾,他要真把這燈按下來砸你,就把疼痛轉移到他身上!!】阿坑咬牙切齒的說道。
狸承眼眸眯了眯:再加十倍。
【沒問題,但血得流啊主司,我舍不得你流血嗚嗚嗚,要不然流江奕的吧。】
狸承:你可真是我的好寶貝,留點血沒事,大黑龍的血比我珍貴多了,別謔謔他。
【好的。】
聽著這按捺不住的動蕩,狸承肯定林樾此刻就在找著機會按下大燈的下墜按鈕。
狸承也懶得等了,他在江奕懷裡動了動,“給哥哥倒杯水來。”
“好。”江奕立即答應下來然後摸了摸狸承的腦袋,“等我兩分鍾。”
接水的地方離沙發也就十來步左右。
江奕走了之後,狸承聽著愈發強烈的聲音,估摸著就是現在了。
猛地,噌的聲響屋頂亮著的燈頃刻間熄滅!
果然。
原本好好的燈沒有預兆的垂直散動,一息之間就要墜落下來。
而狸承就在大燈的正下方。
下落的速度太快,燈又是複古繁複的歐式款式就是躲也躲不出這巨大的范圍。
江奕接好水回過身便發現頭頂的燈直直的往狸承頭頂掉落。
他瞳孔不自覺的睜大拉些,心口顫的厲害,腦子裡的第一個想法極速不能讓狸承受傷!
“艸!”
江奕激的將手裡的水杯直接扔掉以最快的往狸承身邊跑。
“老婆!危險!”江奕言急色厲,心也跳的飛速。
狸承隻覺得眼前猛地來了個黑影,快到他都快看不清楚了。
直到他整個人落入一個溫暖又熟悉的懷抱當中。
他才意識到江奕居然在那麽短的時間內朝著自己跑了過來。
並且護著自己的腦袋將自己緊緊的抱在他的懷裡。
【靠……這什麽人類速度?】
【主司,江奕剛剛求他系統給他開外掛了,我說怎麽那麽快的!】
狸承預想的疼痛沒有到來,反而感覺江奕的肩膀重重地往下壓了壓。
他清晰的感知到那是來自外界的重力,是頭頂的燈,砸在了江奕的肩膀上。
而自己被江奕護在懷裡安然無恙。
狸承聽見了江奕的悶哼聲,粗重的嚇人。
滴答。
狸承手背一熱,他垂眸望去,是血,紅的扎眼。
又是嘩啦啦的一聲燈順利落地,一地狼藉。
江奕背上的血跡牽線般的往下淌,狸承眸色慌張了起來。
他從沒想過江奕會過來幫自己擋的,看著一直流淌的血跡狸承心口麻木的不像話。
狸承輕輕推開江奕,看清了他此刻的全部面貌,額頭上有血順著側臉滑落,手背上也是從臂彎淌下來的血跡。
肩膀上傷的最重,雖然是黑色的衣裳但浸濕的那一大片看著依舊觸目驚心,肩膀的衣裳被劃破,血跡滿了半背。
“江奕,江奕……”狸承覺得自己的手有些抖,不知道去碰他的手還是他的臂彎又或者他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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