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熱情如火,葉近秋知道謹寧有目的,但是,他又乖又會捧人,當真的爽一下怎麽了?
於是,葉近秋以全宇宙最自信的語氣說道:“對,我最厲害,天塌下來我都給你頂著。”
謹寧學習如何“茶言茶語”的時候都沒葉近秋說話這麽絕,實在有點嫌棄地捶了他一下。
這力氣在葉近秋看來並不大,而且愛意值在虛假地暴漲,所以他把這視為愛意滿滿的打情罵俏之拳,並低頭偷親三口,開心地再挨了兩拳。
系統:【聽說戀愛中的人類沒有智商,我以為大約的確是如此的,遁了。】
最近程慈元都因病休息在家,為了錯開用餐時間,謹寧和葉近秋挑了一部電影看完才下去。
但是程慈元就等著他們。他坐在沙發上,翹個二郎腿,斜著眼睛看人,說:“我給你安排的休息室不在樓上吧?小葉,把你凍死在外面不禮貌,但你下次再來,我就要請你去地下室待著了。”
“程先生,怎麽不問問謹寧的意見?他或許不想和我在地下室見面。”葉近秋從容自在,入座用餐,還跟阿姨說要加什麽菜。
程慈元便看向謹寧,無奈地搖搖頭,似乎在說“我就說他態度不好吧”。
謹寧思索一番,覺得兩個人半斤八兩,不給他們任何一個幫腔。
窗外在下雪,葉近秋一時半會兒走不了。他賴在程家,一賴就是兩晚。第一晚和程慈元深入探討在地下室釀酒的可能性;第二晚找程厘元親切地問候,據帶路的梁之庭說,程厘元沒有一個月別想出院。
等葉近秋要走了,謹寧也要離開去參加展銷會了。
趙菁和白恬過年沒有休息,做了一批樣品,計劃在展銷會上展出。她們寄過來的布料質量上乘,但圖案明顯已經過時。
雖然她們強調她們要展出的是技術,但如今酒香也怕巷子深,謹寧把東西擺到桌面後,略有坐牢的感覺。
整個場館都很冷清,除個別展位前有人聚集,大多數都像他坐在原地玩玩手機,拍拍視頻。
他們的年齡至少大謹寧一輪,偶有年輕的面孔,可熱情不太高。這些小廠似乎少有直系的接班人了,連趙菁接手的那家工廠前老板也是如此。
無人光臨名不見經傳的廠子,眼見趙菁的三萬塊要打水漂了,謹寧站起又坐下,反反覆複,終於轉了個方向和隔壁的叔叔聊起來。
聊完這個聊下一個,謹寧收下一大堆名片。他把它們分門別類排列好,再從中精選出幾家合適的工廠,想要入資它們。
為確保自己的想法可以實施,謹寧又翻了翻最新的《反壟斷法》,發現自己完全夠不到“壟斷”這個詞的含義,只是撲棱翅膀學飛的菜鳥而已。
但葉近秋提醒到他了,他絕不能落得和原劇情一樣的結局,一定要小心行事。
這次展銷會依然以零成果告終,謹寧給趙菁帶回的只有競爭對手的聯系方式。
趙菁的心態比薑多吉好一萬倍,笑著說:“那個話怎麽說的來著?你們年輕人打網遊,都說要喂點經驗包才能出新手村。”
這比喻不常見,謹寧從白恬那裡得知她迷上打網遊有一段時間了,趕潮流,心態更年輕,氣色也好了。
“不過,你給我這些有什麽用?”
趙菁扒拉一下名片,看到這些廠的地址基本靠近她買的,不由得愣一下,問:“你要把它們都吞了嗎?”
謹寧沒說話,微微往後靠,全身輕松。
趙菁也放松了,大笑起來,不吝嗇於誇獎的話:“真出息了!”
這件事謹寧交給麻百川來辦,他和他的朋友們隱隱約約有了“春暉幫”的雛形,就缺一個媒體來為他們報道定位。
過去是因為反派徐謹寧被判刑,“春暉幫”才屢屢被人提起,現在謹寧希望換個方式。
他沒考慮太多,有些事他已經不必瞻前顧後,要做就乾脆。
莘大的新傳和廣告專業在全國都叫得上號,他們靠內推在各大公司都有牢靠的小團體。謹寧也是莘大人,而且資金雄厚,人脈和財富二者相加等於開闊大路。
“‘春暉幫’一戰成名,Luki酒莊未來路在何方?”
——閱讀超十萬的爆文被頂上熱搜,葉近秋才知道他的酒莊幾乎沒有出路了。
財經新聞一般沒有那麽高的關注度,熱搜初位次一看就是買的。但後續能霸佔榜一,還得是葉近秋天天玩營銷自食惡果的下場。
【系統你是死的嗎?】葉近秋問得殺氣騰騰。
【你們公平競爭嘛~】系統賤兮兮地說,【我保證我不主動瞞報也不主動告知我們反派的商業行為,請攻略者葉近秋自己多加注意,別輸太難看哦~】
【只是酒莊,輸什麽難看?】葉近秋不屑嗤笑。
一周後,他的新寵,拍立得工作室,收到了不正當競爭的處罰單。
小事,可以接受。葉近秋寬慰自己,他把價格下調得太低,確實構成惡意競爭,心甘情願忍受處罰,也心甘情願得知是誰在背後搞得鬼。
又是一周後,葉近秋派到方孔那邊當眼線的首席大保鏢傳回消息:謹寧以程氏的名義幫方孔填了資金不足的窟窿。
這他媽能忍???
路過的狗碰到現在的葉近秋,都要被他罵幾句。也不知道誰這麽不怕麻煩,邀請他來莘城的創業大賽現場當嘉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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