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他把手肘抵在沙發上,垂下的手指離徐謹寧的臉不過幾厘米。系統以為他要做什麽時,卻聽到他說:【整個假期在外面跑都曬黑了。我覺得他還是白點好看,你覺得呢?】
【我們的反派什麽樣子都好看。】
【狗屁系統,垃圾審美,你懂什麽?】
【嗯?!攻略者葉近秋,我第三千次告誡你:禍從口出。】
……
爭執越來越激烈,徐謹寧被吵醒後十分不好意思。他曬黑了好不好看有什麽好吵的,不懂,繼續裝睡。
他往沙發裡面縮了縮,無端地有些喘不過氣,心裡一陣苦悶,難受得不得不坐起來大口呼吸。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葉近秋愣了一下:“做噩夢了?”
“不是,就……很不開心。”徐謹寧無法解釋,此時此刻他其實並沒有憂心的事物。
“我也很不開心,安慰不了你了。”葉近秋說完,自暴自棄般平躺在地上,放空大腦,閉上眼睛。
徐謹寧心裡的不舒服加重了。他若有所思地看向葉近秋,帶著枕頭被子重新搭窩,慢慢地挪到葉近秋身邊。
葉近秋沒有什麽反應,徐謹寧戳了戳他的手臂,才讓他半睜開眼睛,他那眼皮上的褶皺似乎都在訴說著疲憊。
徐謹寧想了一下,說:“你知道癢癢肉嗎?這是撓癢癢之所以會讓人發笑的關鍵所在。”
葉近秋這下把眼睛睜大了,眨也不眨。
徐謹寧認真地問:“你準備好了嗎?我要偷襲你了。”
話音剛落,他感覺眼前閃過一道黑影,自己已經被葉近秋翻身壓在下面。
論身手,再給徐謹寧十年時間,或許有能比過葉近秋的一天。徐謹寧認輸,決定談判保一下自己的癢癢肉:“你不能對我太過分,我們最好是回合製……”
“誰要陪你玩這麽無聊的遊戲。”葉近秋笑著打斷他的話,“誰教你搞偷襲要事先預告的?”
於是,徐謹寧喜提多國語言的“笨蛋”稱呼。葉近秋說到日語的時候,笑得東倒西歪,徐謹寧跟著也忍不住笑了。
胡鬧一場,葉近秋抱抱枕似的抱住徐謹寧,下巴擱在他腦袋上,說:“我準備了一個文檔來訓你。”
“嗯???”
“算了。”葉近秋嚇完徐謹寧,捏捏他的臉,“別再曬黑了,你比較適合白一點。”
“你也比較適合開心一點。”徐謹寧真摯地說道。
“嘴巴這麽甜?”葉近秋有點心花怒放了,“過幾天給你個禮物。”
當然在禮物送出去之前,徐謹寧得先把葉近秋準備的那個文檔看一遍。裡面的內容精簡一下是方孔這裡居心叵測,那裡其心可誅,總結則是:不要多管閑事。
“在完全斷掉和他聯系的前提下,他還能找到你要去的服裝廠,看看這情報手段有多可怕。”葉近秋極盡渲染。
徐謹寧附和:“嗯嗯,可怕。”
“是吧?所以我給你加強了安保,人明天就到。”
徐謹寧:“……”
第二天烏泱泱來了一大批人陪徐謹寧去服裝廠,排場大到服裝廠老板瑟瑟發抖,根本不敢怠慢徐謹寧。他們在辦公室喝了三天茶,欣賞遍了辦公室的各個角落,徐謹寧最終向葉近秋提起了抗議。
葉近秋照樣忙,拖了好久都不撤下人。徐謹寧每天鼓著腮幫子斜眼看他,僵持了幾天后才換來他的妥協。
葉近秋說“好吧”,用兩個人換掉了這一批人。
一個是他欽點的首席大保鏢,喜歡鬼鬼祟祟地貼在各種牆邊、柱子上,徐謹寧叫他“壁虎”;另一個是自己說葉近秋花錢讓他賣命的梁之庭,並且強烈要求徐謹寧叫他“雇傭兵”。
徐謹寧拒絕,說:“我會多國語言說‘笨蛋’,你可以挑一個當代號。”
“我去,你牛逼啊,外語這麽厲害。”梁之庭重點抓得奇奇怪怪,他勾過徐謹寧的脖子,“你餓不餓?我餓了,我們先去吃點東西。”
梁之庭興頭來了就像個喇叭一直叭叭叭,縫紉機的聲音都沒他大。徐謹寧有點頭疼,皺著眉毛心不在焉地跟著白恬學東西。
白恬是趙菁的舊友,經過了葉近秋的考核才來帶教徐謹寧。但誠如她所說,想要真學點技術,時間太短不現實,徐謹寧也只是在車間玩玩。
他玩著做了一個小荷包,找出殘缺的平安符放了進去。拉抽繩的時候徐謹寧有些恍惚,從冬天到夏天半年多,他的生活翻天覆地。
“做好了沒有啊?好了我們去買冰淇淋吃唄,我帶你溜出去,保證不會被壁虎看到。”梁之庭可能是真的饞了,嘴邊叼著一根草。
“我沒有錢的。”
徐謹寧婉拒,白恬恰巧熱情地遞來現金,說:“沒有錢我有。”
“謝謝白姨,愛你。”梁之庭飛了一個吻給白恬,然後拉上徐謹寧順利溜去超市。他提了一大堆吃的,隨手拿起一包撕開包裝袋塞到徐謹寧手裡,得意洋洋:“葉近秋還管他叫首席大保鏢,笑死我了。”
徐謹寧也覺得離譜,壁虎今天難道是貼柱子貼得太裡面了嗎?居然沒發現他們走了。他彎腰撿起梁之庭亂丟的垃圾,長歎一口氣,向垃圾桶走去。
梁之庭瞥一眼徐謹寧走去的方向,丟個垃圾怎麽不回來?
他猛地跳起來,心吊到嗓子眼,跑過去看見徐謹寧立馬把他扯到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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