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近秋回頭看緊閉的大門,知道複製體能感受到他的敵意,便更加向它施加壓力。
【別跟我搶他。】
球球忽然看向了謹寧。
謹寧把它的臉推開,說:“你別學他惹我生氣。”
球球和葉近秋,謹寧分得很清,他不會把怒火撒到無關人員上。
他和梁之庭說不想看到葉近秋,梁之庭在搞什麽,居然把人帶到他面前?
臭梁之庭。
謹寧罵完梁之庭,繼續罵葉近秋。
這人怎麽能這樣?騙他一次還不夠,要騙第二次?
謹寧委屈到天亮。
趙菁來訪時,謹寧的表情還是可憐兮兮的。
“怎麽了?”趙菁拔高聲音,“誰欺負你了?我去收拾他。”
“沒什麽。”
謹寧抿嘴,換了個人名,說:“是麻百川。”
趙菁臉上的表情變了好幾個:“再忍忍,我打聽到他現在想買國外一個酒的牌子,到時候肯定缺錢要拋博約的股份。”
“讓你這麽傻,這個教訓吃一輩子。”趙菁點點謹寧的額頭,又扶正了謹寧的助聽器。
她是聽說謹寧摔了一跤來看望他的,見他狀態不錯,趙菁心裡的石頭才落地。
謹寧斂下眼睛,說:“太容易信任別人,是我以前的毛病,我現在不會了。”
“什麽非主流發言?你們年輕人現在怎麽都喜歡這些。”趙菁笑著從包裡拿出一封請柬,清清嗓子,掩飾不住喜悅地道,“我準備結婚了。”
謹寧不怎麽驚訝,但為趙菁開心,眼睛明亮起來,面上也有了喜色:“恭喜你。”
趙菁沉迷網遊那段時間,和一個小她二十歲的男人談起了戀愛。他們這段感情論起來,離譜程度不差謹寧和葉近秋多少。
他們很穩定,真愛克服了一切阻撓。
謹寧摸著請柬上的紋路,落在趙菁眼裡,不知為何顯得很慘。
謹寧和葉近秋還沒有辦過婚禮,看宋溫繁和程慈元的意思,似乎是不辦為宜。
他們所處的地位不同,考慮的東西也不一樣,趙菁覺得太束手束腳。
愛就是愛了,管那麽多幹什麽?
她說:“我想要個比較鬧騰的婚禮,你肯定不喜歡,不然我就讓你和小葉在我婚禮上順便結個婚了。說真的,你倆要不要一起辦個婚宴?這樣可是喜上加喜。”
謹寧沒有當即做出回復,他愣了一天。
和球球辦婚宴,是氣死葉近秋還是醋死葉近秋呢?
如果只是為了讓葉近秋難受,有這個必要嗎?為什麽要把他看得那麽重?
謹寧想來想去,還是算了。
下半年有金來廣場的周年慶和博約集團品牌的全新升級,這兩件大事夠他忙活了,不能讓他的個人私事影響到這些。
工作第一,工作最重要。
謹寧去辦公室,登上博約內部專用的社交軟件。
溫可謠的社交帳號頭像在閃爍,因為謹寧沒讀第一條,她不斷地發消息轟炸他:“聽說你要和姓葉的辦婚禮了?”
博約-程謹寧:?
博約-程謹寧:誰說的?
博約-溫可謠:趙阿姨啊,她說你們可以和她一起辦,喜上加喜。
說著說著還閃出一個新的頭像。
安保-梁之庭:你們辦婚禮,會有好吃的嗎?沒有漢堡我不參加。
系統提示:“博約-程謹寧”已下線。
梁之庭無語,和曾諭吐槽道:“他這是害羞了呢,結個婚而已嘛,還不回我。呵,下線,跟他提個漢堡的要求怎麽了?”
曾諭再和葉近秋吐槽道:“結婚又要隨份子錢,辛辛苦苦一年,錢都哪裡去了?”
“誰結婚?”葉近秋從健身房回來,剛鍛煉完心情好,說,“這是喜事啊。”
“程先生和葉先生結婚啊,還沒發正式通知。”
曾諭和葉近秋混熟了,關系近了,有意取笑他,便加上一句:“就是你的程先生要結婚了,葉公子。”
葉近秋深呼吸一口,凝視起曾諭。
系統感覺到了什麽,跳出來說:【冷靜冷靜,和我一起默念,不要發神經,不要發神經。】
葉近秋幫曾諭正骨。
系統在旁邊勸:【你聽我說,我很快就能找到回收復製體的辦法了,你先冷靜。】
【我很冷靜,我只是幫他放松一下。】葉近秋放開冷汗直冒的曾諭。
系統勇敢地出聲:【你真的要改改你的脾氣了,越來越壞,不然除了我們反派,你說誰受得了?】
【我什麽時候對他發過這種脾氣?】
葉近秋嗤笑,拿走梁之庭的機車鑰匙,驅車到謹寧住宅的樓下。
他沒有上去,半坐在車座上,從車頭摸出梁之庭放的煙。
這個吃貨抽的煙,還是巧克力味的。
葉近秋把煙扔了,打火機留下打著火苗玩。
樓上那個房子他隻去過一次,不喜歡,沒有他的痕跡。
但謹寧在樓上,他在他身上留下過很多印子,陪他長大,把他養成最契合的另一半。
想上去,想告訴他,離開之後才發現自己其實有信心和他在這裡組建一個他們的家庭。
葉近秋理智地把火滅了,拿出震動的手機,接起電話。
梁之庭震怒的聲音響起:“你他媽偷我機車去養別人嗎?快滾回來,晉慶安那個麻煩精女兒被綁架了,過來幫忙!他女兒再麻煩那也只能我們罵,不知道哪個鱉孫敢綁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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