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寫的?】葉近秋皺眉。
系統學他的反問:【不是你寫的 ,難道是我寫的嗎?我只會寫:我們反派是心軟的糊塗蛋。】
葉近秋不想再看第二遍,命令系統刪掉。
刪掉這一篇,還有好多好多篇。
系統不完全統計了一下,分析報告總計一千多篇,越到後面字數越少,流水帳一樣寫著“徐謹寧又不理我了,無能狂怒”。
葉近秋睡不著,便去把吃飯時搞的一片狼藉弄乾淨。他倒也不是愛做家務,更多的是不想有外人待在他的私人空間。
拖完地起身時,葉近秋看到餐桌後面的柱子上有歪歪斜斜的橫線。
他低頭,看到一行字:晉允榕小公主身高突破一米的紀念。
身高……草!
他的裸高不僅比複製體矮,還比謹寧矮兩厘米……兩厘米!!
葉近秋把布往地上一扔,居然有點感謝謹寧“可笑的體貼”留給他體面。
謹寧的刁難,是針對“葉公子”的吧?
葉近秋發出一道短促的笑聲,是被半途憋住的那種笑,與之相近的形容大概是偷樂。
他輕輕地歎道:“我的謹寧啊……”
書房。
棕紅色的桌面放著一份五顏六色的調查報告。裡面是梁之庭兩個月內的行蹤報告,圖文並茂,異常豐富。
有他帶妹飆車的監控截圖,上面白得反光的女人被標注為“小貝”。
最新一條是他在救護車上,護送一個病人轉院到隔壁市的醫院。
“車上是葉近秋,梁之庭把葉公子送到你身邊了。順便一說,我查過了,葉公子出現得很奇怪,有點像靈異事件,他完全沒有信息,生物信息都沒出現在任何一個數據庫裡。”
謹寧回復這條短信:“你不用查葉公子。”
對方的抱怨雖遲但到:“什麽?我的工作白做了?我好不容易預見一次!”
訊息收發到此為止,謹寧把文件鎖進保險箱,他等會兒要帶葉近秋去家宴。
這一次的家宴間隔要比以往短,葉爸興衝衝地打電話來說,葉媽突然能認人了,讓謹寧趕緊帶葉近秋一起來讓她見見。
謹寧不會拒絕長輩合理的要求,更何況葉爸葉媽的半個親兒子回來了,也該讓他們見上一面。不然等葉近秋二次攻略完拍拍屁股走人,又只剩下他和不會說話的球球了。
狠心的家夥。
謹寧看著坐在他旁邊心不在焉裝傻子的葉近秋,往他胳膊上打了一巴掌,再淡定地解釋:“打蚊子。”
葉近秋:哦,明白,我裝傻裝得不夠。
到門口,葉媽眼睛亮亮地拉住葉近秋的雙手:“近秋,你回來了!感覺大了幾歲啊!”
真神奇,謹寧默念。葉媽犯病以來,對著球球都是問“你是誰”之類的話。
“小寧,嗯?怎麽憔悴了?”葉媽放開葉近秋的手,端著謹寧的臉仔細看,皺眉道,“是不是近秋欺負你了?大膽告訴阿姨,阿姨幫你教訓他。”
謹寧忘記開啟和葉近秋共享聽力了,他不知道葉媽在說什麽。
他努力思考的表情,葉媽直接認定是葉近秋做壞事了,於是她轉身拿出家法——雞毛撣子伺候葉近秋。
謹寧看葉近秋無故挨了好幾下打,慶幸自己忘記開共感了。
全世界的媽媽打小孩都好用力。
謹寧替葉近秋“嘶”了一下,打在手背上的紅痕,一看就很痛。
“從你和我說你和小寧在一起了,我就告訴過你,你做事太任性,哪個正經人正經談戀愛,一開始就強行要人和自己同居的?你不在乎名聲,小寧呢?你會為他考慮嗎?”
隨葉媽聲落下的,還有打在葉近秋背上的雞毛撣子。
這一下力度太大了,雞毛撣子直接斷了。葉近秋還是站得挺直,一步不動。
他不敢轉頭看謹寧是什麽表情。
這些話,葉媽確實在他和她坦白的時候說過一遍。當時他們不在一塊,葉媽沒有打到他,後來球球傷成傻子,葉媽沒有再動打它的心思。
他咬牙忍下了最後那一下,嘴唇都咬白了。
【需要積分為你減免痛感嗎?】系統問。
【不用。】
我該受的。
葉爸心疼他老婆打痛手,不管葉近秋走路都有些搖晃了。
謹寧看著葉近秋轉過頭,和他對視,微笑:“你想你以前的東西嗎?我去樓上等你,你慢慢走過來。”
他不會扶的,葉近秋有系統,有積分,還愛走捷徑,謹寧不信他真的會痛。
每次來二樓葉近秋的房間,裡面的東西都會多一點。
謹寧把他和葉近秋一開始同居的那間房子的鑰匙給了葉爸,他前幾天去搬了一堆鐵盒子過來。
謹寧收集鐵盒子是一種習慣,他是下意識地想給楊芝樂攢著。
葉近秋則純屬沒事找事,跟謹寧的風,搜羅一堆放他的耳釘。
謹寧隨手打開一個生鏽的鐵盒,意外發現了他做的小香囊。
他在服裝廠的時候做著玩的,後來搖落了桂花曬乾,塞進去成了香囊。
艱難走上來的葉近秋也看到了香囊。他要是過目不忘,他就能想起他在那天的“徐謹寧分析報告”是怎麽寫的——“徐謹寧的愛好毫無疑問是手工,他會折紙,兩天前給我折了一隻鱷魚,一天前給我折了一朵玫瑰花(當然是我要求的,他應該改改他那個榆木腦袋),今天給我送了一個手工小袋子,布料普通,針腳歪的,我的徐工顯然水準大失。徐工,我相信你,你是建築師的料。(忘記應該讓他報建築系了,失策失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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