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用積分……】
【不用。】
系統順著他的話講:【那疼死你算了。】
它不問為什麽,葉近秋也不說他是抱著一絲絲僥幸——可能心疼會換來疼愛。
後兩日葉近秋暈倒在家,謹寧叫人送醫,醫生說他傷口發炎,高燒不退。
家裡藥箱放在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裡面各種藥都有,葉近秋還能把自己整成這樣子,完完全全是故意的。
謹寧的不悅很明顯,於是醫生不再說話。
各種死纏爛打的方法,謹寧最反感苦肉計。病過才知道健康對一個人來說多麽重要,作踐自己的身體愚蠢至極。
謹寧通知梁之庭想辦法照顧葉近秋,他是沒空守在醫院。
和家宴的規律差不多,他與蕭倩影定期有專訪要做。
上一期的縫紉機主題在上市後掀起了一丟丟水花,蕭倩影接到來電,問她Mute工作室這種降低噪音的技術,可否拓展到其他領域。
蕭倩影哪裡知道,抓緊做了第二個選題:探訪Mute工作室。
“與Mute結緣始於高二的元旦,那場盛大的匯演讓我在大學無數次想回到高中。”蕭倩影兩眼冒星星地和袁經理說道,“葉先生的獻唱太經典了!”
她的話同時語音轉文字展現給謹寧看。
謹寧不像袁經理情緒高漲地認同,他找了一個借口歇在茶水間。
蕭倩影憑借媒體人的敏銳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怎麽她一提葉先生,學長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探索Mute的過程,蕭倩影不停地在走神。
她想起謹寧和葉近秋的戀情。
其實他們在正式公開前,小道消息就在傳謹寧和葉近秋的各種八卦。
很多人都證實,謹寧沒被認回程家的時候,他和葉近秋有過一段同居史。
一個貧窮的年輕美麗的少年和一個有錢有勢的男人,這樣搭配並不陌生,幾乎就是包養之類的風月□□。
更甚者說他們不知羞恥,看到他們不拉窗簾,在進行某種不可描述的運動。
程家告了幾個營銷號殺雞儆猴,有收效,但不大,類似的討論轉移到私底下,公開後牽扯到多家公司股價暴跌。
蕭倩影胡思亂想到了茶水間,準備采訪時,被告知謹寧臨時有事去了醫院。
“哦哦,那下次吧。”蕭倩影不急,她收拾包包離開,路上堵車又開始想,那些桃色新聞從哪裡來?程家怎麽禁都不禁不掉?
而且那些令人面紅耳赤的細節爆料,一看就是編的。蕭倩影轉動方向盤,笑了一下,那些細節感覺像是學長的唯粉意淫的,他對學長的用詞優美得像天鵝,對葉先生的描寫卻俗不可耐。
綠燈了,蕭倩影踩油門,前車突然開了又停,她不小心撞了上去。
蕭倩影下車,看到前車氣衝衝地下來一個苗條的女人。
她好像有點暴脾氣,後座的男人卻安撫住了她,他說:“小貝,不要惹事,能私了就私了。”
叫做小貝的女人冷靜下來,趾高氣揚地問蕭倩影要多少錢。
蕭倩影不想受氣,瑞城也是她老家,在老家不橫著走還被欺負?像什麽話!
她報了交警,給各路親戚打了電話,和他們交涉中途,她收到了謹寧的短信,問她安全到莘城沒有。
蕭倩影氣極:沒有,學長,追尾了,還在處理中。[發怒]
-需要我幫忙嗎?
-您要是能來幫忙,那就太好了。
謹寧問了地址決定就去,梁之庭把他攔住,遞紙條:哎,傻子葉不肯配合治療,你就這麽走了?
葉公子好歹是個有利用價值的活人,梁之庭想挽留一下。
謹寧把紙條揉成球,從梁之庭的衣服領口塞進去:“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他是誰嗎?”
這麽快就露餡了?
梁之庭想再掙扎,寫道:不是那一回事。
謹寧給他肩膀來了一拳:“我們才是一夥的。”
梁之庭嘴笨,寫字慢,寫完“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當然是你這邊的”時,謹寧已經如他願去病房看葉近秋了。
七天來,謹寧第一次來看他。
沒有一句寒暄,謹寧開門見山:“你愛治不治,我現在需要你把左胸口的文身洗掉。”
跟來的醫生說有激光和手術兩種方法,問要哪種。
“你可以說話選擇方案,葉公子,不用再裝。”謹寧忍住翻騰的怒意,“要是讓我給你選,我就要選直接割掉那一塊肉,讓它重新長了。”
葉近秋面不改色,也帶了點賭氣成分,寫下大字:那就聽你的,割掉,重新長。
醫生聽得心驚肉跳,但他們是沒什麽良心的私立醫院,他們可以做這種手術……
謹寧無話可說,吐出一個“好”字。
不等手術開始,他就離開去找蕭倩影了。
葉近秋明知故問:“程謹寧呢?”
梁之庭癱在椅子上,回道:“走了。”
當真是在他心口剜走一塊肉。
他問系統:【他認出了我是葉公子,認不出我才是‘葉近秋’嗎?他現在愛的是我還是複製體?他怎麽會認不出我是葉近秋?】
系統:【我不知道如何解答悖論,你再想想。】
想想。
葉近秋閉上眼睛。
另一邊,蕭倩影最大的靠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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