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梁之庭大喊:“你們兩個幹什麽呢?能不能快點出來,我一個人很寂寞的好不好?”
梁之庭得到的回應是他被推回骨科的病房。
護士看他回來,“咦”了一聲:“你怎麽回來了?”
梁之庭心碎,嘴硬道:“我不想吃狗糧罷了。”
他可沒眼看謹寧和葉近秋躺在一張病床上。
雖然事實上他們兩個並沒有這麽做。
謹寧卡在拉鏈裡的頭髮最終用剪刀剪了下來,並被葉近秋收走,放在了他的香囊裡。
謹寧開玩笑:“拿我的頭髮,我是有要求的。”
“你說。”葉近秋繞著他的發尾玩,“我有什麽是不能給你的?”
謹寧想了想,便說:“我要球球回來。”
“球球是誰?”
“複製體。”
葉近秋呆了一下:“怎麽取的名字?”
“帶球跑。”謹寧取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麽,現在說出來,莫名有點羞恥。
“我還以為是我的秋諧音。”
葉近秋從背後抱住謹寧,收到謹寧一句“你別太自戀”的回復。
他親了親謹寧說話時的喉結,沉沉地說:“對不起,不該扔下你和複製體。”
越來越羞恥了,像演某種狗血苦情劇。
謹寧推開他的臉:“我要去做正事。”
葉近秋本放開了謹寧,聽到謹寧是去徽緣,又抱回來,厚著臉皮說:“帶上我。”
謹寧是去給伊伊捐發,葉近秋去不去都不影響,於是答應讓他當跟班。
葉近秋精神飽滿地整飭自己,光彩照人,問謹寧他和林霜年誰帥。
謹寧:“……”
一路無語到徽緣藥業,謹寧去和珠珠、白師傅打招呼。
這是徽緣組織的公益捐發活動,林霜年會為志願者頒發榮譽證書。他遞完證書,和謹寧握手的場面,看得葉近秋眼紅。
還有更讓他眼紅的,林霜年在捐發活動結束後,邀請謹寧單獨聊一聊。
謹寧有快兩個月沒見過林霜年了,感覺他似乎變陰鬱了一點。
“葉近秋怎麽樣了?”
林霜年的關心不像只是關心,謹寧保守地說“一般吧”,他帶著嘲諷的意味反問:“不是不好嗎?”
既然知道還要問,圖什麽呢?
謹寧有些想走了。
林霜年攔住他,認真地說:“和我結婚吧,我會同意讓葉近秋用徽緣的藥。我不在意你心裡有誰,我隻想在你身邊。”
他的語氣過於誠懇,以致謹寧感覺身處某個藏品室,自己是裡面的一個精心製作標本。
“抱歉。”謹寧冷下聲音,“我會當沒聽過你的話。”
林霜年焦躁地推倒身旁的椅子,瞪大眼睛:“為什麽你不能騙騙我!哪怕你和我假結婚,騙騙我也好啊,為什麽!”
謹寧扶起椅子,給林霜年遞了一包抽紙。
林霜年反應過來,原來自己淚流滿面。
在門外聽到異常聲響的葉近秋砸門闖進來,林霜年正在抽泣,說:“謹寧,你身上有一種魔力,喜歡你的人都會自甘墮落。你看我,方孔、方凜……”
他頓了一下,偏過頭看葉近秋,繼續說:“還有他,誰不是這樣?”
“謹寧,我不是。”
葉近秋恨不得把林霜年敲暈,但在徽緣的地盤上,真敲暈了他們不知道還能不能走出去。
葉近秋忐忑不已,叫謹寧的名字謹寧沒反應。
“徐謹寧。”葉近秋沒敢走太近,留了兩三步的距離,“到我身邊來。”
謹寧轉過臉看葉近秋,未有下一步動作就見葉近秋伸臂攬過他的肩,拉著他往外走。
他說:“寶貝,沒有這回事,聽你自己的。”
從徽緣出來,葉近秋開車不知道是去哪裡。
經過高速,經過他們過去出事的路段,一直到莘城的雲開醫療,是凌晨一點。
葉近秋和謹寧靠在引擎蓋上,手裡各拿了一瓶汽水。
葉近秋說:“你相信雲開嗎?徐炳盛為他兒子一直不放棄研製的靶向藥,盡管沒有獲批上市,它的實際藥效還不錯。”
雲開的名字是如何來的?
謹寧看過雲開的發展史,徐炳盛取名的功力比他要深厚得多——守得雲開見月明,雲開。
葉近秋用他手裡那瓶汽水和謹寧碰杯,易拉罐碰撞的聲音,氣泡冒出的聲音,還有他說話的聲音混在一起:“我相信。”
第84章 獼猴桃
臨近年關,博約集團放出預告,將有全新的產品在服裝展上發布。
葉近秋神神秘秘地讓謹寧猜是什麽,謹寧哪裡猜得到?他還想問葉近秋,這和你有什麽關系?
“因為原本是準備給你的禮物,結果便宜博約了。”葉近秋勾過謹寧的脖子,和他咬耳朵,“我偷偷告訴你,是不會起球的襪子,球球的球。”
謹寧擋了一下葉近秋靠過來的頭,摸到他那扎手的腦袋,評價道:“你是好酸好酸的獼猴桃。”
葉近秋順勢說:“我要吃獼猴桃。”
他拆開謹寧帶來的水果籃,挑了半天獼猴桃,說要吃自己又不吃,用杓子挖果肉喂給謹寧。
謹寧有一點點抗拒:“像喂小孩一樣。”
“像怎麽了?”葉近秋捏捏謹寧的臉頰,忽然湊近用鼻尖點了一下他的鼻尖,眉眼彎彎,“寶寶,午睡時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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