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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葉近秋複合了?”
溫可謠問得突然,謹寧無語,反問她:“誰說的?”
“我朋友說看見他和你上了同一輛車嘛。”
“你朋友真多。”
謹寧告訴她,葉近秋現在是他的司機。
助理被林霜年弄崴了腳,腫成大豬蹄。他最開始給謹寧找了司機,但那個人隨身帶針孔攝像頭不知道想做什麽,他嚇得不行,火速聯系葉近秋。
“葉先生肯定不會害您。”助理就剩一隻腳,跳過來給謹寧敲肩膀。
謹寧讓助理省省力氣,問:“他給了你多少好處?”
“這還真沒有。”助理嘿嘿一笑,“葉先生教我活血化瘀的方法,能快點消腫,比醫院的醫生都好使。”
謹寧給他批了帶薪假,讓他好好休息,自己走到車庫。
葉近秋暫時未到,謹寧忽然想試試開車。他在國內有駕照,可是車禍後基本沒有再開過車。
他坐上駕駛座,雙手緊緊抓住方向盤,踩在刹車上的腳有些抖。
不行。
謹寧下車換到後座,葉近秋來時總覺得他心情一般。
他一直在從鏡子裡看謹寧,左眼又失明,一不小心撞到警示牌,把車開進了泥潭。
犯這樣的錯誤實屬不該,葉近秋用拳抵唇,咳了咳:“袁經理明天就到,我讓他來當你的司機。”
謹寧還是用譴責的眼神看他。
他往周圍看了看,說:“我去試試能不能借到車,你在這裡玩一會兒。”
鄉間小道,渺無人煙,哪裡能借到車?
謹寧百無聊賴地蹲在地上數螞蟻,想還好是在沒什麽人的地方,撞到人就難辦了。
螞蟻數到三位數,謹寧聽到馬蹄聲。他尋著聲音看過去,葉近秋騎著一匹白馬過來了。
他停在謹寧身邊,伸出手,促狹地問:“寧寧公主,上來嗎?”
謹寧用手背拍開他的手:“不要學珠珠。”
葉近秋爽朗地笑了笑,下馬,扶著謹寧的腰身讓他上去。
這是一匹非常溫馴的馬,鬃毛是淺金色的,馱著兩個人都沒什麽脾氣,一步一步走得很穩。
謹寧被葉近秋的手臂環住,往後稍微靠一點,就會靠到他的肩上。
“你好香。”葉近秋忽然說道。
“你鼻子有問題,我又不像你會噴香水。”謹寧仔細聞了聞,“是你身上的香水味道,離我遠點,不要沾給我。”
葉近秋搖了搖頭,把臉貼到謹寧臉邊:“是費洛蒙。”
謹寧給了他一拳,讓他正經一點。
在葉近秋的笑聲裡,他們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城堡的主人看到他們騎馬來很是訝異,聽說緣由後拜托了管家去幫忙拖車。
管家順便牽走馬,囑托女仆端來甜品。
“程先生,這是文藝複興時期的真品。”城堡主人掀開紅布,露出一幅油畫。他還給謹寧遞來一杯酒,被葉近秋接過。
謹寧感覺到他曖昧的眼神在自己和葉近秋之間逡巡,沒怎麽放在心上,繼續參觀城堡。
他想要買一座城堡,用來當UP的分部。這座比較合他的心意,改造了取暖設施,比壁爐方便。
後院的草坪也漂亮,城堡主人見謹寧喜歡,叫人拿來一塊野餐布鋪在樹蔭下。
氣氛融洽,城堡主人提起他的情史,從校園到社會,他說他一共交往了十八個女友,是社交界聲名狼藉的花花公子。
謹寧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低頭去拿水果。
之後他都有些心不在焉,和城堡主人約定時間再議。
回去路上依舊是葉近秋開的車,速度30碼,不斷被超車。
送謹寧到樓下時,葉近秋沒有打開車鎖,而是說:“沒遇到系統前,我十八歲以後一直住在醫院,偶爾會出院。你可能不信,但你確實是我的初戀。”
話落車鎖解開,謹寧沒有著急下車,看著葉近秋的右手,道:“你還是第一次和我說你的事。”
“以後都會告訴你的。”葉近秋微笑。
他們最初沒有按照相遇、相識、相知的模式進行,更提不上水到渠成。
謹寧回到住所,在二樓的窗邊看見葉近秋還在樓下。
他拿出手機給葉近秋發信息,讓他早點走,發現溫可謠發來的消息有幾條沒讀。
消息框顯示她發的最新一條是:你對他還有感情,是嗎?
謹寧把手機放到床頭櫃的抽屜裡,關上了思考這個問題的大門。
次日謹寧沒有出行計劃,正巧林霜年約他去首都廣場喂鴿子,無事便答應了。
飼料是林霜年準備好的,他教謹寧如何吸引鴿子。
鴿子一來,謹寧就把它嚇走,林霜年“哎呀”叫喚了幾聲。
聽到謹寧笑聲,林霜年才回過神,是謹寧在逗他,臉馬上就紅了。
廣場附近有教堂,不是禮拜日,裡面多是遊客。
謹寧和林霜年並排坐在木椅上休息,後者試探地問:“你現在單身嗎?”
謹寧如實告訴他:“不算是,還和前任拉拉扯扯中。”
“能不能不要複合?他不適合你。”林霜年不服氣地說,“葉近秋真的不適合你。”
謹寧既沒有讚同,也沒有反駁,林霜年扁下嘴:“如果我比他更早遇到你就好了。”
謹寧想告訴他,不會的,任婷都說,如果沒有意外,她和徐謹寧不會有交集,更何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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