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揚的帥旗中間有一支利箭穿透的孔洞,巨大的繡著“楊”字的帥旗飄落到這“風沙”之中。
箭樓裡,尉遲蘭沒有遲疑地張弓搭箭:“夏以南先生的弓真好用。”
竺年一臉驚恐地用床弩摧毀另外一架投石機:“這不是夏先生的弓好不好用的問題!”
夏先生只是一個人,不是神!怎麽可能有人用弓箭射得比床弩還遠!
作者有話要說: 糕兒ˋ△ˊ:先生是個變態,鑒定完畢。
尉遲先生ˋ▽ˊ:糕兒是個胖狸奴,鑒定完畢。
敵軍⊙﹏⊙:兩個變態!
夏先生⊙ω⊙:有空都來玩鴨~
(完)
第三十七章 南賊逃了 ...
敵軍顯然沒料到守城一方有威力如此巨大的武器。
隊形在投石機被點射破壞了兩架之後,略微混亂了一會兒,但是很快就穩住陣腳,全員快速整齊地後撤,維持在一個無法被攻擊到的位置。
當然,他們剩下的投石機也成了擺設,無法對東萍府的城牆造成有效殺傷。
他們在拖時間,等待碼頭的船能夠離港。
對方也在拖時間,等待東萍府的西城門被攻破。
雙方對此都心知肚明,卻又無可奈何。
東萍府的一面靠陽海淵,一面靠海,兩邊都不適合攻打。剩下的一面正對著東州,也就是竺年現在所在的城門,也是一直以來東萍府的主要出入口。
剩下一面是通往萍州的西城門,有一條極其狹窄又疏於修繕的棧道,能夠在蒲嶺的山間穿行,可以通往萍州。
這條棧道很破,但是能用。
東萍府的西門很破,只是在最近一段時間才進行了一定的修築,不一定能頂用。
主要是從那邊上來的軍隊數量不一定,肯定用不了大型的攻城器械,軍隊數量再多也擺不開陣勢。但是西城門呈現西高東低的地形,極不利於守城。
本來修築城池肯定不能這麽搞,但是東萍府是大月針對南地修建。
竺年啃了兩塊糕點,從東萍府的位置虛畫了一個直指南方的箭頭:“老送家針對我家的意圖不要太明顯。”
本來東萍府就是一個進攻性的戰爭堡壘,萍州、東州、乃至於海州,都是東萍府的後背,是她能夠得到源源不斷支援的渠道,她的主要攻擊、或者來自於萬一的防禦面只有海上。所以當初東萍府的城池會這樣建造設計,後期也沒有多更改。
羅英來了之後,雖然帶著工兵和將領們實地走了很多次,然而受限於蒲嶺複雜的地形,最後只能破壞了一部分棧道。
這部分棧道他們能破壞,別人就能修。竺年一個十多歲的小孩兒能養一支專業的工兵,陽海軍當然也有,只是不叫工兵這個名字而已。更別說還有數量眾多的本地的東州和萍州的軍隊,他們很有可能掌握了南地軍不知道的通路。
然而竺年不能轉去守西門,最大的壓力來自於正面。
實打實的陽謀,他卻不得不像對方的提線木偶一樣,按照對方的想法行動。
尉遲蘭看他一臉不爽,笑著拍拍他的後腦杓:“不氣。你才十五,楊老頭五十一都不止了。”
箭樓裡雖然只有他們兩個人,因為堆放的床弩的箭矢,空間並不寬闊。
竺年像是想起剛接觸遊戲的時候碰到高手,走哪裡都能被抓到,死成0/8的憋屈,問:“先生不生氣嗎?”
“沒什麽好生氣的。”尉遲蘭用下巴指了指重新升起的帥旗,張弓虛搭,“楊酌老了。”
“嗯?”竺年不懂。
楊家戰功彪炳,甚至於有人說陽海軍應該是楊海軍。而陽海軍這個名字,本來就是京城對於楊家極大的信任與尊寵。陽海軍雖然主要駐守在陽州,但這支軍隊是實際意義上控制陽州和海州兩州的軍隊。這兩個州不僅是大月的邊陲,其中的陽州更是大月重要的牧馬地。
北境尉遲也掌控著一片大月的牧馬地,但那是尉遲家族通過一代一代人打出來的。
尉遲鐵騎三千,是北境尉遲勉力為之。陽海騎三千,則是楊家精挑細選。
相比較遙遠且缺少資料的南地,和自己家有更多相似點,且看起來更強,說不定有一天會對上的陽海軍,一直是尉遲蘭的假想敵。
他對陽海軍有遠比一般人更深入的了解:“楊酌的目的,你能看懂?”
“嗯。”竺年接過尉遲蘭遞過來的竹筒,喝了一口水,“我知道我守不住,他也知道我守不住。西門那邊,他不一定真過來;正面,他也不一定真打。他只要把我圍著,我就得退。等我退了,城就是他的。不費一兵一卒。”
當然,這已經是第二個方案。
從城內逐步消滅的紅點來看,其實楊酌的第一方案是裡應外合,直接俘虜他和他娘,順便還能繳獲大量的戰艦,說不定還能逼問出南地的各種情報,哪怕只是掌握南地造船的技巧,也是不菲的收獲。
尉遲蘭問:“那如果你是楊酌,怎麽打?”
“派人進城傳謠,說已經策反了東萍軍;東州軍和萍州軍直接由西門攻入,不需要太多人,直接利用山上的滾石滾木。”他看了一眼小地圖上更加真切的地形,“火攻。”
東萍府地形特殊,整個城池的面積有限。本來僅僅作為一個軍事重鎮堪堪夠用,然而她優良的地理位置又成為了一個繁忙的商港。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