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萍府呢?東萍府不是能造海船?”
東萍府位置特殊,構成勢力複雜。
能打,但只能打一點點。
能降,好像也只能投降一點點。
方向搖擺得像龍卷風,說不好究竟是哪方的勢力。說自成一派,好像也沒什麽自己的主張。
反正東萍府現在說是軍港,偏偏生意做得更樂呵一點。
“會造船的人都拉走了,就給他們留了一點修船的。要是他們覺得會修船就會造船,那就讓他們覺得好了。”他看浮漂動了,抬手拉杆,對著尉遲蘭擠了擠眼,“人,我給他們留了,隻留了一點點。”
尉遲蘭去拿網兜撈魚:“壞糕兒。那你猜,老三帶著老六去哪兒了?”
“梁州啊。研究院在那兒呢,整個南王府的秘密都在那兒,還特別好進。”
“有多好進?”
“考試通過就行了,特別簡單。”
作者有話要說: 東萍府現狀
小東⊙△⊙:打?打得過誰?
阿萍⊙△⊙:降誰啊?沒人讓我們投降啊?
小東⊙ω⊙:做生意叭。
阿萍⊙ω⊙:賺小錢錢。
(完)
第二百零二章 大基建(?) ...
薑卓走了之後,京城那邊這一年就再也沒來過人。
正常的物資往來的商船,都少了很多。
城裡原先的匠人走了一大半之後,就再也沒有補充,到手周圍軍屯,乃至坪陽縣搬來了一些人家,是為了銀城裡的學校和書院。
竺年重新規劃了一下,讓剩下的匠人集中住在三個坊內,把空出來的坊留給那些搬來的軍屬居住。
廂軍全都住在城外軍營,一直做到了天寒地凍,稿子敲在土上會發出“鐺”地脆響,才被宣告停工。
天氣已經變得寒冷,銀湖也開始結冰。
這比廂軍以往休息的時間要早得多。
軍營內有一些活需要做,但不比挖河辛苦。
監工也不會動輒用鞭子發泄,只要他們工作沒刻意偷懶,甚至還給治病。
吃飯的時候,不能說每頓都有葷腥,但至少每天兩頓飯都是乾的,有油水,有肉味。
在銀城,魚湯和魚肉是最不缺的。
小半年下來,大部分的廂軍不能說長肉,至少精神好了很多。
這天,幾個文官打扮的軍官叫了一些廂軍出去,沒一會兒給發了冬天的衣物。
監工一邊給他們發放衣物,一邊沒好氣道:“王爺心善,見不得人受苦。等來年,你們可得更賣力做活!”轉頭去看幾個文官,露出討好的笑容。
衣著單薄的廂軍,排隊接過一套套衣服,竟然還有一床被子。
是舊衣服,但是夾襖。
晚上屋裡頭燒炕,不熱,但不會凍著人。炕上鋪著兩床一新一舊草席,身上蓋著同樣一新一舊兩床薄被,身上竟然還有棉襖穿。每天乾的活,除了軍營裡的日常清掃,就沒有別的事情了。
雖然每天吃的飯食,也從乾飯變成稀飯,但也不是亮得能照人的清湯。魚肉魚湯照樣有,甚至還變成了鹹魚。
他們都不知道多久沒有吃過這麽有滋有味的東西了。
長久的廂軍生涯,讓他們幾乎已經忘記了怎麽用語言去交流,也不知道怎麽去表達感激,就每次吃飯前,衝著竺年住的小院的方向磕頭。
小張公公聽說了這事,回來跟竺年說了,竺年還聽得奇怪:“我讓他們乾活都不給工錢,他們還給我磕頭?”
尉遲蘭聽得伸手就攬過自家胖狸奴:“你呀,換換思路。想想要不是你,這一批廂軍能有幾個活著看到運河挖通的?你還給他們發衣服。”
“一些庫裡頭的舊衣服,不發也浪費。”竺年始終沒辦法把人命和物品放到一起計算,再說,“別人死一些廂軍無所謂,我這邊的人要是死了,肯定沒人給補充。你瞧,前兩個月彈劾我的折子可不知道有多少,估摸著這會兒還有呢。絕口不提從我這兒把人拉走,就說我延誤工期。嘿,誰行誰上啊。以為把我這兒的人拉去就能修牆了?”
沒錯,雖然和安昌那邊修牆的事情,對竺年刻意瞞著,但朝廷方面沒人說,可不代表竺年就沒別的渠道。
哪怕小張公公跟著竺年已經有一段時間,有時候也不太理解竺年在匠人中的地位。
身在銀城,竺年也會經常收到各地匠人的來信。
有一些是曾經在他手下做過事情的匠人,但更多的是完全不認識的。
有些會請教竺年在工作中遇到的困難,有些則是純粹寫一些家常。
安昌和衛州邊境建牆的事情,就是來源於一封描寫當地工作環境和銀城類似的石原,請教如何建牆合理的信件。
竺年倒是回了信,但是沒給建議,委婉表達了自己立場不便,回頭就笑了起碼兩個月。
他在尉遲蘭懷裡躺了一會兒,看到自己手上的筆,七手八腳要爬起來,被尉遲蘭抓著不讓:“我畫圖呢,別鬧!”
尉遲蘭扣著腰不放:“年刊的稿子不是已經完成了嗎,還畫什麽呢?”
他說的年刊,是薑國的第一本雜志,叫《生活》,包含的內容五花八門,大多數都是各種生活小技巧。有一些事關百姓的最新政策解讀;刑部有專欄在上面每期分享一個真實案例;竺年也在上面有個專欄,會講解一些建房、家具等等的簡單維修和基本用具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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