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崇看他:“你怎麽搞的?”
他趕緊叫了雜役進來,打水讓他擦臉。
沒想到竺年臉上的墨比衣服上的墨還難洗,一張臉擦得通紅。無奈薑崇只能讓他回去換了衣服,主要是洗乾淨臉再來。
竺年一來一回,就是兩個時辰,換了衣服洗了臉:“順便睡了個午覺。”
他讓雜役把他從家裡帶來的東西收進自己的櫃子裡,又拿了一個盒子遞給薑崇。
薑崇已經對他各種偷懶的方式氣不起來,順手接過打開一看:“你給我一堆花瓣做什麽?”
“不是花瓣,是香皂。和香胰子差不多的。這個就是好看點,您不用就給小嬸嬸玩。”竺年表情純良,似乎就是隨口一說。
這時候的薑崇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完全不知道人為了“好看一點點”,能夠多花億點點錢。
作者有話要說: 糕兒⊙ω⊙:我可會花錢了。
糕兒⊙ω⊙:你萌有花不出去的錢,找我就對了。
糕兒 o(* ̄▽ ̄*)ブ:瞧瞧這琉璃,現在下單只要一兩黃金。
糕兒 o(* ̄▽ ̄*)ブ:瞧瞧這香皂,只要下單琉璃就送價值一兩銀子的試用裝。
糕兒 o(* ̄▽ ̄*)ブ:活動到月底結束,下個月就恢復原價,也沒有贈品了。
薑國貴族╰(*°▽°*)╯:買買買!
(完)
第一百四十四章 巡視產業 ...
這麽多當家主母天天到戶部點卯,引來的議論可不小。
然而這種議論都是私底下的,沒一個鬧到朝堂之上。
和只能打打下手,但給了臨時官職的“青年才俊”不同;這些真正做事的婦人們,是沒有任何確切官職,也沒有參與到任何決策中去,過來戶部只是單純幫忙。
這種對比之慘烈,讓一群自視甚高的老古板,也羞愧難當,只能回去更加嚴厲管教家中子弟。
京城中鮮衣怒馬的年輕人直接就沒了蹤影,再怎麽不上進的年輕子弟都被拘在家中,聽著長輩們左一句“字都沒認全”,右一句“連婦人都不如”。
竺年在戶部,尉遲蘭在兵部,聽同僚說了不少相關話題。
作為年紀和青年才俊相仿,但已經官階不低的年輕人,他們都被問起過類似的教育話題。
兩人倒也沒刻意隱瞞,挑了些能說的,尤其竺年每天的課業量,讓這群老家夥們瞬間閉嘴。
大家都是一路念書過來的,這種課業量別說家中那些不學無術的子弟,就是他們自己也必不能完成。
反倒是婦人那邊沒想太多。
參政議政什麽的,她們壓根就沒考慮過。
她們的初衷是來學習新式記帳法的。雖然剛上手的時候難免手生,但是順手之後,那可比流水帳要便利多了。
不消三天,好幾個婦人商量了一下,轉天就把自家未出閣的嫡女,或者是準備培養將來掌家的兒媳一起帶了來。
錯過了這一陣,將來上哪兒找這麽好的機會學習?
至於戶部一堆大老爺們什麽的,不提其中有自家夫君長兄等等存在,整個戶部現在一分為二。她們這邊有單獨的門進出,和男人們所在的院子中間留了一扇門,守門的直接就是宮中的禦林軍。
年輕姑娘們剛來的時候還有些忐忑,多少把這個機會和半相親的花會詩會聯系起來,但她們很快就被忙碌的學習和工作佔去所有精力。
偶爾有空下來的時間,她們的注意力都放在時不時會出現在陳王妃身邊的各種精美小物件上。
閃閃發光的琉璃擺件,粉白的花瓣香皂,酸酸甜甜的糖果蜜餞……
東西一多,連薑崇都有意見起來:“你又拿了什麽?”
竺年抹著手霜,不明所以:“手霜怎麽了?”北地乾燥,他這個南地人不習慣。再說他對手指的靈活度要求很高,只是擦個手霜而已,又沒拿湯藥來浸泡。
“你又要送我夫人?”一個年輕男人天天送自己夫人東西,怎麽算都不是個事兒!
竺年這次還真沒這麽想,但被他這麽一說,就不樂意了,故意挑事:“您……平時這麽苛待嬸嬸,連手霜都用不上的嗎?”
薑崇還真沒關心過這個,一時間還真被問住:“那、那當然是不缺的!”
“哦。”竺年輕易點頭的樣子,瞧著就是一臉的不信任。他把手霜放回自己的櫃子裡,看還盯著他的薑崇,問,“我還有新的,明天給嬸嬸送來?”
“不用!”薑崇敏感地拒絕,“我自己會給你嬸嬸買!”
“哦。”竺年還是一臉不怎麽信任的樣子,“東市有家‘元姑娘的店’,花瓣皂和手霜都是他們家買的。”
薑崇鄙視了一番一家胭脂水粉鋪子,起了一點都不講究的名字,等下班之後,他就特意帶著自家王妃一起繞道去了東市。
陳王妃還不太明白:“買什麽東西,非得親自來一趟?”
薑崇說道:“今天糕兒說了一家脂粉鋪子,叫什麽‘元姑娘的店’,帶你來看看。”
馬車速度快,戶部衙門距離東市也不遠,兩人說不到幾句話,就聽車夫說道:“到了。”
元姑娘的店在巷尾,和周圍別的店家比起來有些不起眼,倒是有可供人停馬車和轎子的單獨的小院子。
裡面有胭脂水粉,但是和普通的脂粉鋪子不太一樣。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