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哥真好看,怎麽就長了張罵人的嘴?
“糕兒,來看看這是什麽?”
“嘿!野豬腳印。咱們搞兩個小豬崽,烤著吃。”
尉遲蘭拉著竺年,側過身擋住另外三個人的視線:“今天先好好休息,我估計他們走不了多遠,應該就會出山了。”
“嗯。”竺年往尉遲蘭身邊靠了靠,“他們分了幾路。”
他們跟的這一路不到一千。禁軍會跟丟,顯然是被更多的人吸引走了視線。
三個人在河邊洗漱,遠遠看到兩個人摟在一起。
兩位皇子倒只是單純覺得兩個人感情好,還處在新婚期的宴瑞就感覺特別不是滋味。他也想回家去和妻子摟一摟抱一抱。
這天晚上時間充裕,還找到了一個很不錯的營地。
竺年就很有閑情逸致,把抓到的兔子和雞剔骨,骨頭慢慢熬了高湯,再用高湯去煮粥,放了切碎的肉丁和野菜,稍稍加一點鹽,味道就很不錯,再就著吃了幾個蒸軟的餅子。五個人還算舒服的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精力旺盛的三個“小牛犢子”還大放厥詞:“年哥,等過了這一陣,咱們再個時間出來打獵唄?”
“是啊,就這麽在山裡面多住幾天,不比那些個遊園詩會有意思?”
竺年就說他們:“遊園和詩會又不是讓你們去玩兒的。那是給你們找對象去的。老二老三,你們的親事不是都定下了?宴三你才剛成親呢。輪得著你們去玩那些?”
宴三就說:“所以咱們進山打獵啊。”
竺年還是拒絕:“還是你們年輕人精力足,我歲數大了,在梨園聽聽戲就好。”
三個人都覺得,雖然竺年的嘴巴毒了一點,但還是跟著他更好玩。
尤其是兩位皇子。他們這個年紀正是課業最繁重的時候,類似現在這種機會,要不是有竺年在,根本就沒機會出宮長見識。
五個人就這麽輕輕松松的一路走著,到了第三天的下午,每個人都身上背著一個背簍,裡面裝滿了山貨,衣服也破舊不堪,完全就是山裡面出來的小子。
宴瑞三人早就連方向都分不清了,走了一陣之後,沒想到竟然有個還算熱鬧的集鎮,還正好是大集。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一個家丁模樣的人一看到他們,就拉高嗓門喊:“唉!那幾個賣柴的,過來這邊!去給我送去周家。記著走後巷那邊的門!你們有些什麽山貨,也一並交到後廚。”
宴瑞都沒反應過來是在叫自己,被尉遲蘭拉了一把,才跟著走。
竺年已經問清楚了周家在哪裡,很快帶著人把東西給賣了。
宴瑞和兩位皇子還舍不得:“我們自己辛苦得來的,憑什麽賣給他們?這地方應該有官府吧,咱們通知了官府就差不多了。”
竺年都懶得跟他們說話。他們的山貨著實不錯,柴火不值什麽錢,山貨倒是賣了三貫多。
竺年就帶他們去澡堂子裡泡了個澡,花錢讓人洗了衣服,又直接要了兩個房間睡下。
等他們出門的時候,雖然也不能說是什麽貴公子,至少也是個體面人,找了牙人租了一輛驢車,一路趕到了當地縣城。
縣城十分簡陋,城牆明顯是用來防野獸的。
二皇子摸了摸,就把手給放下了:“這牆,我稍微使點勁,是不是就要塌了?”
“那你就別使勁。”守城的士兵翻了大大的白眼,“一人兩個銅錢,車一輛五個。一共二十個錢,快給。”
二皇子一聽就樂了:“你怎麽算數的?咱們五個人加上一輛車,是十五文。”
守城士兵獰笑,拍了拍腰間的大刀:“瞧著沒?它說二十文就是二十文!”
“瞧瞧,還想跟兄弟幾個比劃比劃?”三皇子直接站在自己兄弟身邊。
這一下連尉遲蘭都樂了,拉著竺年在邊上看戲。
守城士兵其其是瞧他們幾個年紀小。
兩位皇子過了年十五,宴瑞十七,雖然自幼習武營養足夠,身量不比成年人矮,人也壯實,但是一瞧面相就知道他們還是小孩子。
很多地方守城的瞧著是官兵打扮,實際是一些犯人,地位底下,慣會看人下菜碟。
縣城這邊還沒有他們離開的集鎮那兒熱鬧。這會兒一鬧起來,守城的和一些販夫走卒都圍過來看熱鬧。
他們這地方冷清,平時誰家沒了一隻雞都能說上大半個月。來上幾個長相漂亮還有驢車的外鄉人,本來就是一件大事情,更別說這幾個外鄉人上來就要和守城門的杠上。
這時候不看熱鬧,什麽時候看熱鬧呢?
“黑狗你怎麽欺負小孩兒?”
“黑狗上啊,別連個小孩兒都打不過!”
二皇子他們也不怕:“來,小爺今天就把你打服!”
“喲喲喲!小孩兒還挺囂張!”
“小孩兒你可得小心,黑狗是天羅教的,小心他打不過你給你下咒!”
“天羅教?”竺年看向說話的人。
他長相最為面善,和幾個不能說事情的小孩兒不一樣,瞧著也算是可靠的樣子。
周圍的人很快就和他聊做一堆,甚至還給竺年抓了一大把南瓜子。
“天羅教是什麽教?”
“是啊,兄弟幾個一直在家讀書,第一次來這邊。”
“那兩個是我大叔叔家的,這個表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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