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蘇姓大臣一起,另有五名大臣也站出來,說要一起去蒲嶺山裡頭。
竺年這下皺眉頭了,被尉遲蘭扯了一下手,用眼神示意宋果果,他才放松下來。
接下來幾個議題,都是圍繞著年前總結和年後規劃,並沒有太多爭議。
等到大臣們離開禦書房,竺年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父皇專程等我回來當這個惡人?”
竺瀚喝了一口茶:“倒也不是。朕辦法少,總不能有人提出反對意見,就動不動把人殺了,得讓人心服口服。還是你有辦法。嘿,那群二愣子,真以為住山裡頭跟話本裡那樣春花秋月呢?朕賭他們待不了三天,就得哭著回來認錯。”
作者有話要說: 沃州大臣( ̄ω ̄):太子殿下那是龍王。
別處大臣⊙△⊙:瞎說。
沃州大臣( ̄ω ̄):真的,普通的龍說砍就砍。
別處大臣⊙△⊙:這麽凶殘的嗎?
沃州大臣( ̄ω ̄):真的,砍了好多,從丹州一路砍到沃州。
(完)
第二百三十七章 農院 ...
他們在禦書房裡的事情,后宮除了宋婉和羅英,是不會知道具體發生什麽事情的。
但不少人知道的是,竺年把宋清帶去了。
宋清,有點像是養在家裡頭的外人。盡管他長在皇后身邊,一應待遇比普通皇子還要強一些,但照舊是個外人。
看,他姓宋,又不姓竺。
這天下姓竺,又不姓宋。
但竺年帶著人去了禦書房,還讓宋清坐在自己身邊,這性質就不一樣了。
竺年是太子,婚配薑王。
兩人不僅都是男人,成親多年,後宅之中連個通房都沒有,更別說有所出了。
既然竺年沒有一兒半女,雖然他現在還年輕,但有很大的可能,會過繼孩子。
從哪兒過繼呢?
有嫡親兄弟的,自然是從嫡親的兄弟家過繼最好。
竺年只有一個嫡親的妹妹,嫁出去自然是外人。
“好在”,竺年還有許多親兄弟。雖然差了一個嫡字,但也是正經兄弟。
而且兄弟都和竺年相差很大,小的幾個給竺年當兒子都夠了。說不定都不用“父死子繼”,直接兄終弟及也未可知。
但竺年偏偏沒有抱任何一個兄弟去禦書房,抱的宋清。
這是要把江山留給姓宋的?
宋清身上可不帶一點竺家的血脈。
許多人思量的多了,難免輾轉反側。
竺年倒是不管,也沒空管。
他三年沒回京,肯定不是在京城裡頭沒事。
他是太子,不管是東宮,還是朝廷,需要他的地方多了去了。
除了政務之外,三年時間,京城裡頭的權利分配換了個模樣,他得認識這些新貴們。
空下來的時間,他還得跟他爹娘和尉遲蘭,仔細講怎麽通過運營取得優勢,從而獲勝。
講課的地點還是放在宋婉的宮殿裡。
竺年弄了一塊木板,釘了紙,在上面寫板書。上頭是一張大梁陸域的輿圖。
“我們的目的是佔下這塊地,手段除了把敵人殺了,還可以把人趕出去……一點點壓縮敵人的空間。東到遷山,南到蒲嶺,北到北部六州,西到奚地和一部分的黑滎州。薑卓看似攻下了大月,其實不過是鑽進了一個更大的套子裡。他也想運營,慢慢盤活經濟民生,但他把京畿的一大半和幾乎整個沃州送給了我。黑滎州是一個刻意放開的口子,圍三缺一,等薑卓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缺的一,也給堵上了。他這時候再想打,已經沒得打了。”
“那他要是一鼓作氣,直接把整片北地佔下來呢?”
“那他打下來的會是一片廢墟,沒有薑國那些門閥世家的支持,薑卓哪怕咬下來一口肥肉,也吃不進自己嘴裡。他受到的製約太大了。而他這個時候想回老家去,老家也已經被先生掃平了。”
口袋是一點點扎緊的,不想悶死,就只能衝出口袋去。
竺年說了半天,竺瀚突然來了一句:“去年你見著你外面那個父皇了?”
他對薑卓隨隨便便收他兒子當義子,始終耿耿於懷。
他這個親爹還沒死呢,他薑卓自己好幾個兒子,幹嘛非得搶他兒子?
親爹都沒多少時間和親兒子好好相處,憑什麽薑卓就能經常得到他兒子的侍奉?最糟心的是,還給他兒子定下了這糟心的姻緣,搞得現在他難受無比。
“啊?”竺年被問得一愣,“沒有啊。”
他還以為自己忙忘了,去看尉遲蘭。
尉遲蘭也搖了搖頭:“沒有。父皇說的是安昌那邊?”
竺瀚奇怪:“薑卓不是去安昌了嗎?”
“沒有。他過安昌,往更西面去了,現在不知道定下來了沒有。”無論從哪方面來講,他們肯定不會允許一頭惡狼在身邊築巢,“派人跟了他們好長時間,肯定是出安昌,再遠就沒跟了。”
就是跟的時候,順便把安昌給打了下來。
就,真的是順便。
安昌先前自己就內亂,偌大的地盤自己打了個七七八八。緊接著又被尉遲邑把王都給平了,剩下的完全就是一盤散沙。
尉遲泰河領兵過去,把幾個已經退化成強盜的小股勢力給滅了,剩下的百姓直接就把他們奉為新王。
這些事情,尉遲蘭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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