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竺年和尉遲蘭等人,則帶領軍隊,從州府到各個縣城,再到一個一個村鎮,把整個東州從人到地,全都梳理了一遍。
他們留下了十萬重新整編過的新軍。
隨後,他們帶著經過初步練兵後的五萬軍隊,直撲新城。
在遙遠的北地,晚來的春天已經來臨,季節限定版的陽海鐵騎會重新出現。
竺年對這次練兵的效果不太滿意:“萬萬沒想到,東州軍竟然是這幅樣子。之前和萍州軍、陽海騎一起打東萍府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這次行軍以步兵為主,為了不把隊伍拉開太長,騎兵的速度也要克制,他們乾脆就坐了馬車。
尉遲蘭的腳脖子重新貼上了藥膏,倒不是受傷了,而是恢復後的鞏固治療,也算能起到一定的固定作用:“那不一樣。東萍府再怎麽樣,也就是一個城,他們等於集三州的兵力,主力還不是他們,當然是拉幫結夥去撿便宜。現在真輪上他們打了,自然能逃的都逃了。”
“逃在東州范圍內,有個兩三輪就能被篩出來,到時候再處理。要是逃出東州范圍外,這得變成流寇啊。”話雖然這麽說,竺年倒是沒怎麽擔心,“他們能逃的方向就那幾個,正好有一個在新兵的營地附近,剛好能練兵,順便也捉幾個廂軍使使。”
要是不往新兵營地那邊跑,往另外一處跑的話,那就直接撞到覺皇叔那邊。
以覺皇叔的脾氣,要是發現逃兵,那後果當廂軍都得下輩子才有機會了。
在遙遠的京畿,宋覺現在的脾氣達到了出生以來最好的一段時間。
鎮北王令人在沃水邊搭了一座高台,成天上去眺望河對岸的對手。
每天上去也是笑眯眯,下來也是笑眯眯。
對岸原來隱約可見的禁軍軍營,在雨停之後只剩下斷垣殘桓。偶爾能夠看到零星幾個人在活動,距離太遠,也不知道是禁軍還是百姓,動作大概是在翻找被厚厚的河泥埋下的物件。
原本條件良好的扎營地,因為河流的潰堤,整個地形都發生了變化。
要不是雨停之後,沃水水位高漲水流極快難以渡河,宋覺定然率軍直接打過去。
“該!天譴!”
作者有話要說: 沈化╰( ̄▽ ̄)╭:爹,你跳槽來我單位叭?
沈知府(-ω- ):茲事體大。
沈化(~ ̄▽ ̄)~:我單位福利可好了。
沈知府(-ω- ):茲事體大。
沈化(-ω- ):那我明年今日給您上香。
沈知府:Σ( ° △ °)
(完)
明天一定早一點碼字!
第一百零一章 龍王飛天 ...
“什麽天譴?分明是人為!”施閑站在河流決堤的地方,額頭青筋直冒。
跟隨的數位將領隨從看著他掩不住的怒容,一個字都不敢吭。
他們都是擁有豐富作戰經驗的老將,絕不是什麽新兵蛋子,選擇合適的地方扎營這樣的事情,是基本功。而且他們扎營的位置在沃州,出於朝廷對於沃州的防范,禁軍對沃州的熟悉程度僅次於京畿。
如果是在陌生地方也就算了,但是在這樣的地方,發生了大水衝營的事情,怎麽可能是什麽天意天譴?
施閑大怒之下,親自沿著洪水的軌跡搜尋,過程雖然不曲折,但是洪水還沒有完全褪去,水流可能只是到腳踝,但是淤泥卻能夠陷進去半條腿。
這讓他們舉步維艱。
好不容易,他們才找到了這個還能看得到些許痕跡的河口子。
這個原本應該是櫻桃小口的地方,已經炸開成血盆大口。上遊不斷有流水衝擊下來,整個已經有點像小湖的河道像是渾濁的泥潭。
一行人此時全都毫無形象,就在他們想繼續深入調查,或者乾脆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的時候,突然看到河對岸影影綽綽來了一些人。
對岸地勢較這邊略高,受到洪水的影響較小。
來人能夠不怎麽費力,就走到河岸附近。
他們一開始疑惑這些人到河邊做什麽,就見對岸的人對他們呼喝起來。
施閑不解:“怎麽回事?去問問!”
一名隨從上前,大聲詢問了幾句。
那邊倒是很快傳來話,卻不是什麽解釋,而是一句沃州話,大意是嘲諷他們幾個京城人到沃州來了,還不斷高聲讓他們滾蛋。
京城和沃州不對付多年,相互之間各種瞧不上。
隨從沒想到到這個時候了,竟然還能遇到一波地域嘲諷攻擊。他作為京城人,倒是很想輸出一波,但是現在不適合,只能耐著性子,最後不得不亮出兵器,才讓對面給了個說法。
對面的人被對方掏出的弓箭嚇住不敢跑。他們雖然畏懼兵刃,但從頭到尾都堅持說沃州話:“大水裡出了龍王,直接飛到沃水裡去了!”
眾人說完就走,不忘把祭祀的東西扔到河裡,遠遠的還能聽到罵聲不絕於耳。
一眾將領簡直不敢看施閑的臉色。
施閑怒極,反而平靜下來:“去幾個人,探探現在沃州民間有什麽傳言?我倒要看看,誰那麽大膽子,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裝神弄鬼。”
有將領不敢在施閑身邊,主動請纓而去。
這位將領就是前幾天聽了樂雲大師的話,帶著親信躲避出去的。
他現在回想起來還是忍不住後怕。那天晚上他要是還留在軍營裡,現在還不知道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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