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碰上一般的將領,可能還真就讓茅丘跑了。
但是竺年一直盯著代表茅丘的那一小撮紅點,在他們的動向變得奇怪之後,立刻就帶著一隊人馬衝殺過去。
他目標明確,有小地圖在,敵我雙方完全不會搞錯,輕易就能規劃出達到茅丘那邊的最快速的路徑。
原本混雜在一起的兩軍,突然像是被一支利箭分開,南軍相對混亂的隊形重新得到整合,再和茅軍戰在一起。
再靠近後方之後,小地圖上已經全是紅點,沒有誤傷風險之後,竺年直接掏出一面顏色鮮豔的旗子,一揮。
隨後許多小陶罐砸進茅軍陣營。
小陶罐的速度比羽箭要慢得多,形狀也比較圓潤,經驗豐富的茅軍完全可以用刀和盾牌來進行格擋。
但是這些小陶罐不是被擋開劈開就削減威力,而是在接觸到撞擊之後直接炸開。
猝不及防的茅軍被驚蟄2.0炸了個正著,重則四分五裂,輕則灰頭土臉,短時間內完全失去戰鬥力。
距離太近,竺年塞著耳朵也晃了晃腦袋,手上的動作一點沒停,一弓三箭,簡直像個人形炮台一樣,盯著茅丘的方向射擊。
他的力氣大,長弓又是特製的,茅丘的親衛再怎麽厲害,也沒法像格擋普通的箭一樣,哪怕接住了,也要被帶倒。
那種力氣,根本就不像是一支箭,而是一杆子砸下來的長槍。
“大公子小心!”
一名親衛阻擋不及,下意識用身體擋住茅丘,被一箭穿心,瞬間沒了氣息。
茅丘看著完全失去作用的鎧甲,嚇得亡魂直冒,推開親衛的屍體,就要策馬逃跑。
他也顧不上方向,隻一通亂衝。
這時候原本嚴密的保護,已經伴隨著數名親衛的死亡,出現了極大的缺口。
親衛們疲於應對來自竺年的攻擊,甚至都不知道茅丘什麽時候離開的自己的身邊。
戰場上亂跑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不僅有敵方的威脅,甚至某些威脅來自於身邊友軍。
刀劍無眼,不是隨便說說的。
不得不說,茅丘的親衛確實厲害,僅憑著幾個人,就拖住了竺年一方好一會兒。
等到竺年解決完這些人,再去尋找茅丘,發現那個紅點已經消失不見。
一名己方的將領用一杆長槍綁著茅丘的頭顱高高舉起:“茅丘已誅,繳械不殺!”
“首惡已死,繳械不殺!”
這支幾乎完全由茅家勢力組成的軍隊,在看到茅丘髒汙的頭顱的時候,很快就失去了戰鬥意志。
雖然還有一些人進行殊死抵抗,但很快就被剿滅。
同時,南壺城的軍隊迅速後撤。
這一場仗,打了還沒有半天時間。
竺年擅長的後勤部隊在戰後開始了主場表演。
竺年則在回到中帳之後,先被幾名將領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受傷才開始一邊吃飯一邊討論。
他們才剛開了個頭,就聽到有人通報:“殿下,南壺城來人。”
作者有話要說: 先生(=?ω?=):我有一塊年糕。
先生(=?ω?=):我真的只有一塊年糕。
糕兒(=?ω?=):我有一個先生。
糕兒( ̄ω ̄):我真的不只有一個先生。
糕兒╰(*°▽°*)╯:我的先生有無窮多!
(完)
第一百一十八章 合作 ...
南壺城來人,也就是楊家來人,這是竺年本就預計到的事情。
只是他沒想到,對方會來這麽快,身份還是楊酌的嫡親兄弟,楊涼。
楊涼的年紀比楊酌要小十來歲,應該是四十來歲,瞧著卻很年輕。可能是常居南壺城,連皮膚都白皙水靈,五官俊秀斯文,不像是個武將,反倒像是鄰家和善的小叔叔。
嘶——
小叔叔可都不是什麽好相與的角色啊。
竺年打量著來人,暗暗抽了一口冷氣,面上一團和氣:“將軍請坐,不知將軍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楊涼同樣在打量竺年。
楊家子息繁盛,十多歲的少年郎多不勝數,哪怕楊涼都未必能個個認全。其中有出息的,也有不成器的,可沒有一個像竺年這樣的。
這種不同,不是說容貌,也不是說學識氣度……不,也許都有一點。最終對比下來,發現他們下一輩的楊家子弟,竟然個個都不如竺年。
當然楊涼也沒妄自菲薄,反倒是覺得竺年這幅樣子理所應當。
他們楊家雖然也是封疆大吏,但畢竟只有陽海兩州之地,其中一個海州還沒什麽用處。南地則不同,是實實在在的半壁江山。
南王世子,當然不應該和他們楊家子弟類比,而是應該和宋淮比肩。
“多謝。楊某前來叨擾,是為了薑國之事。”楊涼開門見山,面對竺年親自倒的茶,並沒有疑慮,直接淺飲之後說出來意,“想必殿下也已經知道薑國來犯,圖謀不小。薑人賊子,對我大月覬覦之心不死。如今外敵當前,我等同為大月人,不妨摒棄前嫌,先攘外,再安內。”
他這話說得很直白。
薑國屬於外部矛盾,楊家和竺家屬於內部矛盾,先排除外部矛盾,之後再來解決內部矛盾。
也就是先打薑國,再打南王府。
竺年也跟著喝了一口茶,指著楊涼身邊木碟上的一些彩色糖果說道:“軍中簡陋,一些南地粗食,將軍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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