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是本就生命垂危,有些是家人去世後,自己也失去了生存的意志。
但是這個話題顯然已經沒有他發言的余地,竺瀚和鄭蓬飛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竺年完全插不上話。
竺瀚還鄭重向鄭蓬飛行禮,又向他的老奴也同樣行禮:“還未來得及向二位感謝。兩位救了犬子一命,我與夫人不勝感激。如有在下幫得上忙的地方,請盡管開口。”
鄭蓬飛和老奴猝不及防受了這一禮,要不是有人扶著,嚇得直接給他跪下了。
這位再怎麽叛亂,那也是南王!
別說鄭蓬飛了,就是鄭家的族長都當不起南王這一禮。
竺年當然也跟著行了禮:“哎,爹不說我都差點忘了。聽先生說,是您二位救了我,還沒來得及感謝。”他拍了一下手,“正好我帶了點新鮮吃食回來,我今天下廚整一頓,咱們邊吃邊談。”
說完,他也不問別人意見,就蹦跳著往碼頭跑去。
丹州城小,從他們的位置一眼就能看到碼頭。
原先的碼頭早就已經衝毀了。現在的碼頭是新修的,還很簡陋。
看得出依舊風浪不小的水面上,一群人正在忙碌。
有受災的百姓,有忙碌的醫療兵等等。
竺年過去之後沒多久,就有個少年白著一張臉,推著一輛獨輪車跟在他身邊走。
那獨輪車上時不時掉下一截繩子。竺年就把繩子往車上甩上去。
就這麽一小段路,竺年甩了五六次。
等他們走到近前的時候,少年的臉不僅已經白得冒汗,手腳都開始發抖。
竺瀚等人也才看清楚,這獨輪車上的哪裡是什麽繩子,分明是好幾條大蛇!
饒是竺瀚也說了句“好家夥”。他興致勃勃地湊上前去,指著一條胳膊粗的大蛇說道:“這條不錯啊。在交山都很少見這麽大的。”
“哎嘿,我說我運氣不錯,能逮到個大家夥。”
“你沒弄過這種大蛇,爹來幫你。”
“不要!我要完整得扒下整張皮,你一弄肯定破破爛爛。”竺年鄙視完親爹,想到什麽,回頭問鄭蓬飛,“鄭大人,您要不要蛇皮?要的話,我讓人硝好了給你,或者給你做點小玩意兒?”
丹州這種地貌,蛇不少見。當地人絕大部分都不怕蛇,但一車大蛇這麽擠在一起也著實嚇人。
更何況這些大蛇都沒了腦袋,身體還在不停得扭動,瞧著就讓人兩股戰戰。
鄭蓬飛勉強吐了個“不”字出來。
竺年表示遺憾:“好叭。那我再找點別的好玩的。”
竺家父子圍繞著殺蛇的權利繼續進行了一番鬥爭,結果雙輸。
一車竺年精挑細選的肥蛇,被醫療兵拿走了,要去煉蛇油。
鄭蓬飛:身為皇親貴胄,就不能玩點正常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糕兒╰(*°▽°*)╯:一條胖蛇!去掉頭,就可以吃啦~
糕兒?ω?:還能做點好玩的東西。
胖蛇 (/= _ =)/~┴┴: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
(完)
第一百零六章 駕崩 ...
救援工作已經收尾,至於後續事務一時半會兒還忙不完。
不過竺年總算是有空閑下來,給自己的救命恩人表達起碼的感謝。
珍貴的食材胖蛇被要走了沒辦法,不過最近的蔬菜已經慢慢多了起來。
竺瀚的到來,也代表著隨軍來了一大批資源,供竺年整一頓好的綽綽有余。
鄭蓬飛和他老奴兩個人坐立不安:“我們能夠遇上小王爺不過是巧合,真正救下人的是蘭少。”
“一碼歸一碼。若不是二位先救下犬子,他這條小命怕是等不及見到尉遲蘭的。”竺瀚沒辦法,先勸了兩杯酒,才在酒力的作用下讓他們稍稍放松一些。
州府衙門已經被收拾出來了,甚至還做了一些必要的修葺。
有幾個人幫竺年打下手,他很快就整了滿滿一桌子菜,換了衣服上桌後,鄭重和竺瀚一起再向兩人表示感謝。
父子倆也看出他們的不自在,當下不再多說什麽,只是一邊喝酒,一邊聊一些閑話,從針砭時弊,到做菜心得,從天文地理,到海外見聞。
幾番下來,哪怕是鄭家的老奴也聽得津津有味,忍不住感慨:“奴名叫海,卻從未見過大海。這輩子真想看一眼啊。”
老奴被鄭蓬飛賜姓鄭,名字也是當時尚且年幼的他隨便起的。他習慣了老奴寡言又可靠的樣子,還是第一次聽他說想往。
竺年已經快人快語地說道:“這有何難?阿海伯伯隨我南王府的船隊,沿著……哦,從這兒走,
就是順著蒲水,到楚江,繼續往東,要不了幾天就能入海啦~阿海伯伯要是有興趣,我讓船長教您掌舵。咱們也可以找個礁石區停著釣魚。釣起來就吃。海魚和河魚味道不一樣,各有各的鮮美。”
別說是鄭海,就是鄭蓬飛和竺瀚都聽得一臉心馳神往。
他們總覺得大海很遙遠,聽竺年這麽一說,似乎要不了幾天就能到。不能說近在咫尺,卻也不遠。
竺年看著自己老爹一臉無語,兩個內陸人也也算了,您好歹是船隊名義上的主人啊,怎麽也這幅樣子?
竺瀚被兒子看得不好意思,想想又有點好笑,有些感慨:“等我空下來,就去試試在海上釣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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