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方第一次真的很疼嗎?】
瀏覽界面彈出來的搜索記錄,像一記重拳錘在葉淮胸口。
甩掉手機猛地從床上彈起來,葉淮看著四周熟悉又陌生的環境,昨晚的記憶像源源不斷的泉水一樣湧入大腦。
樓梯口突然出現的鬱平川,莫名其妙地補償,洗澡色.誘,再後來...嘶——
葉淮倒吸一口涼氣。
拿起手機點開第三條搜索記錄,葉淮按照事後症狀對號入座了一下,發現自己沒有一條符合的。
葉淮掀開被子瞄了一眼,又遲疑地放下。
難道說鬱平川昨天根本沒有動他?
環顧四周,乾淨整潔的臥室尋不到鬱平川身影。葉淮掀開被子起身下床,剛邁出一條腿,又收了回來。
紅著臉把昨天丟在一邊的褲子摸過來,手忙腳亂地套在身上,葉淮下床穿上拖鞋。
桌子上的香爐裡有一撮燃盡的香灰,葉淮走過去撚一點在指尖湊到鼻子下細嗅,是熟悉的安神香的味道。
怪不得昨晚睡得這麽好,應該是鬱平川幫他點了安神香的緣故。
在房間裡轉了一圈沒找到鬱平川的身影,葉淮擰開門鎖下樓。繞著樓梯走了沒幾步,一道誘人的食物香氣從廚房裡飄散出來。
咕嚕,葉淮的肚子又開始發出抗議的鳴叫。
尋著香氣走到餐廳,葉淮離老遠就看見,鬱平川左手筷子右手杓子,端坐在座位上。
“早上好。”葉淮走過去,拉出鬱平川對面的椅子,坐到座位上。
桌子上的早餐很豐富,小米粥包子豆漿油條三明治咖啡一應俱全。葉淮看了一圈,整個餐廳除了鬱平川以外,他並沒有看到其他人的身影。
鬱平川放下手中的筷子,面色沉重,一言不發。
葉淮掀起眼皮偷瞄鬱平川,仗著他眼不見,悄悄地抓了個包子在手裡。
肉包子還冒著熱氣,葉淮抓到的第一下就被燙到了,齜牙咧嘴的左手騰右手,扔了好幾個來回,愣是沒敢發出一點聲音。
捧著包子咬了一小口,熱氣混著肉餡的香氣從咬破的口子裡湧出來,葉淮呼哧呼哧的嘴裡的軟包子皮,又急忙咬了第二口。
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廚房遭了耗子。
取下墊在領口的紙巾,鬱平川動作優雅地擦拭嘴角。
葉淮動作一頓,隨後又繼續啃手裡的包子。
撈起桌子上的杓子,鬱平川小心地盛了一碗粥,推到葉淮面前。“你就沒什麽想對我說的?”
“沒有,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還問我幹什麽?”葉淮的聲音裡滿是怨念。
“睡了一覺,腦子靈光不少。”鬱平川讚許點頭。
“謝謝誇獎。”葉淮撇撇嘴,繼續低頭吃飯。
昨晚葉淮滿門心思撲在鬱平川身上,身陷囫圇當局者迷,今早睡醒了稍加琢磨很容易想通。
鬱平川連柯盈不想讓他恢復視力,暗中給他下藥的事情都知道,又怎麽會不知道他是安插在他身邊的眼線?
能容許他繼續留在身邊,就說明鬱平川壓根不擔心自己會打小報告。
至於後面的事情....鬱平川眼瞎心不瞎,自己為他做那麽多事,鬱平川不可能不領情。否則他現在早已是塚中枯骨了。
再說了,如果鬱平川真的將他視為眼中釘,又怎麽會把他關在衛生間裡強吻?
把條理縷清,葉淮慢悠悠地吞下最後一口包子,拿起杓子攪動碗裡的小米粥。
鬱平川敢捉弄他,他也要捉弄回去才行。
目光掃過桌子上的草莓,清洗去蒂後對半切開,整齊地擺放在盤子裡。
葉淮拿起叉子叉起其中一塊,起身繞到鬱平川身旁,拉出椅子貼著他坐下。
一手勾住鬱平川的肩膀,另一隻手舉著叉子貼在鬱平川唇上,葉淮湊到他耳邊輕語。
“都已經洗乾淨了,你怎麽不吃啊?”
長指勾在頸側搔刮耳後的皮膚,溫熱的指尖時不時擦過耳肉,葉淮身上散發的白鳶花混合安神香的味道一個勁兒地往鼻孔裡鑽。
熱氣噴灑在耳廓,小腹燃起一股無名之火,鬱平川眸色黯了黯,只剩貼在唇上冰涼的草莓,能給他帶來一絲清明。
將鬱平川的反應盡收眼底,葉淮像隻得逞的小狐狸,眉眼彎彎笑容得意。
張口咬下叉子上的草莓,鬱平川細細品味。
“甜嗎?”葉淮問道。
“甜。”鬱平川道。
“甜怎麽不吃?”葉淮湊到鬱平川耳邊低喃,“是不想,還是不行?”
渙散的灰眸劃過一道精光,鬱平川突然起身,攔腰將葉淮抱起,徑直朝樓梯走。
手中的叉子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葉淮搭在鬱平川肩膀上的手臂還沒來得及取下來,現在只能被迫環在他脖子上。
“你,你放我下來!”葉淮慌了。
“別動。”鬱平川把人往上拖了拖,“摔了我可不負責。”
樓梯走到一半,葉淮向下望了一眼高度,瞬間老實下來。鬱平川看不到,懷裡又抱著他,萬一哪隻腳踏錯,他倆都得玩完。
提心吊膽地被鬱平川抱回房間扔在床上,葉淮摔得頭暈眼花,下一秒鬱平川欺身壓了上來。
“老板你冷靜一點,我剛才開玩笑的!”葉淮慫成一團,完全看不出剛才撩人時的模樣。
“玩笑?”單手解開領口的紐扣,鬱平川抓過葉淮頂在胸口的手腕,壓在頭頂,“我怎麽覺得不像是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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