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對對,我大驚小怪,我沒見過世面,我還真沒見過有誰為了一個8分鍾不到的節目捐出去一棟樓。”
周啟歲滿臉嫌棄的表情。
鬱平川抿唇沉思半晌,微微側頭,朝周啟歲低聲道:“你聽到剛才葉淮說什麽了嗎?”
“說什麽?”
好奇心驅使周啟歲將耳朵湊近鬱平川。
鬱平川:“我比你高。”
周啟歲:“絕對不可能!”
葉淮換好衣服出來,見周啟歲正面紅耳赤地單方面朝鬱平川輸出,比比劃劃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全然沒有之前成熟穩重的樣子。
而鬱平川則是在一旁勾著唇笑,像一隻狡黠的老狐狸。
周啟歲見葉淮回來了,立刻閉嘴不說話,氣衝衝地用眼睛瞪著鬱平川。
“你們在聊什麽?”葉淮踮起腳觀察鬱平川的頭頂,用手輕輕撥弄,“鬱平川的頭髮怎麽了?我看挺茂密的啊。”
鬱平川捉過葉淮的手捏在掌心,解釋道:“他是在生氣等下沒辦法和我們一起吃飯。”
周啟歲:“?”
葉淮恍然大悟。
“吃個飯而已,耽誤不了多少時間,一起去吧。”葉淮對周啟歲道。
周啟歲歎了口氣,擺擺手作罷:“算了,你們兩個去吧,回頭我讓老鬱單獨請我。”
葉淮還想再挽留,只聽鬱平川催促道:“快走吧,別讓校長等久了。”
葉淮再次震驚:“怪不得你們兩個會來這裡,原來你認識我們校長?”
周啟歲無語:“托某些人的福,我也是剛認識的。”
葉淮:“?”
葉淮正打算繼續追問,被鬱平川給攔了下來。
鬱平川:“再聊下去就真沒時間了。”
葉淮隻好作罷。
-
和周啟歲道別後,葉淮拉著鬱平川乘車前往約定好的餐廳。
一路上,葉淮打開車窗吹風,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心裡有種世界偏離軌道,又慢慢回到正軌,看似什麽都一樣,卻又全都不一樣的錯覺。
窗外的風吹得葉淮身上發冷,關上窗子扭頭看向坐在身旁的鬱平川,葉淮焦躁的心突然靜了下來。
一直戴著的墨鏡摘下來放在口袋裡,鬱平川牽著葉淮的手,閉目養神。
下車後,葉淮看著店鋪門口紅紅火火的牌匾,和服務員整齊的紅衣小圍裙製服,還以為是來錯了地方。
經過葉淮再三確認,得知鬱平川訂的確實是一家火鍋店。
鬱平川揚眉問道:“不喜歡?”
葉淮的反應和他預想的有些不一樣。
“喜歡,我超喜歡吃火鍋。”葉淮急忙點頭,“我只是擔心你是不是不能吃辣啊?”
鬱平川吃的那些藥,不允許他吃生冷油辣的東西。
“沒關系,我可以吃清湯的。”鬱平川說道。
鬱平川不喜歡吵鬧,所以他在外面吃飯,從來都是訂包房,從不在大堂散桌吃飯。
放在平時那些高級餐廳也就算了,那種地方太拘束,四周都是人葉淮也會覺得不自在。
但是火鍋不一樣,火鍋就是要大家一起吃熱熱鬧鬧的才痛快。
路過大堂散客區,葉淮停下腳步,拉住鬱平川的手。
“感覺這個時間吃飯的沒什麽人,我們要不要坐外面啊?”
明明是征求意見的一句話,鬱平川卻聽出了滿滿的期待,鬼使神差地點了頭。
葉淮怕他反悔,趕緊對服務員說:“不好意思,包房我們不去了,就坐外面吧。”
入座後葉淮點了份子母鍋,外面一圈大的是牛油鍋底,中間小的是雞湯底。
和鬱平川商量著把菜點完,葉淮戴好圍裙,坐在鬱平川旁邊的位置。
“再來一碗米飯謝謝。”葉淮對路過的服務員說道。
鬱平川對米飯有種異常地執著,如果不吃白米飯,相當於整頓飯沒吃,哪怕他身體不舒服,食欲不振的時候,也要吃一些米飯。
“聽說他家面不錯,點一碗嘗嘗吧。”鬱平川突然改口。
“好,今天換換口味。”葉淮答應道。
菜上齊了以後,葉淮卷起袖子,興奮地將菜丟到飄滿辣椒的牛油鍋裡。
骨湯鍋開得比較慢,等待的時候,葉淮把大碗的豚骨烏冬面夾到小碗裡,讓鬱平川吃著更方便。
葉淮叼著筷子,目不轉睛地看著鬱平川吃麵。
鬱平川身上的氣質是與生俱來的,慢條斯理地動作,一舉一動都透著優雅。
葉淮學不會,也模仿不來,每次吃飯都像餓了三天一樣。
“好吃嗎?”葉淮問道。
鬱平川放下筷子道:“你猜他為什麽是火鍋店,而不是日料店?”
葉淮:“……”
火鍋吃到一半的時候店裡的客人逐漸多了起來,前後左右的桌子都坐滿了客人,各自聊著天。
熱熱鬧鬧的煙火氣,讓葉淮從身體到內心,都覺得無比放松。
吃到差不多的時候,葉淮放下筷子,懶洋洋地向後靠在椅子上,說話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誰現在要是能給我搬來一張床就好了,我立馬就能睡著。”
吃得飽睡得香,葉淮的人生理想。
“我現在就安排人買了給你送過來。”鬱平川淡定地掏出手機,“siri,打電話給——”
“啊不不不!”葉淮急忙製止,“我就是開玩笑,你千萬別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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