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能做的只有將功補過。
下定決心後,葉淮哇嗷一嗓子,撲到鬱平川的身邊,雙手捧著他的臉。
“你要幹什麽?”鬱平川戰術後仰,沒閃開,被葉淮牢牢地捧著臉。
葉淮哭天喊地道:“嗚嗚嗚這麽可愛的鼻孔,怎麽會流血呢?”
葉淮幾乎是整個人壓在鬱平川身上,把他按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怪不得是紙片人,連鼻孔都生得這麽好看,這樣的鼻孔突然流血,就像我的心在流血!”
鬱平川:“?”
這一瞬間,鬱平川覺得該吃藥的人不應該是自己,而是葉淮才對。
鬱平川道:“我只是流鼻血而已,又不是被人割喉了,用不著這麽誇張。”
鬱平川的一句話,聽到葉淮的耳朵裡,只剩下割喉兩個字。
什麽??
割喉!!!
另一邊看熱鬧的周啟歲,被葉淮的操作驚得目瞪口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說,老鬱,你從哪兒撿來這麽一個寶貝?”
葉淮瑟瑟發抖:“羨慕?”
周啟歲憋笑否認:“不羨慕。”
葉淮:“那就是嫉妒。”
周啟歲再次否認:“也不嫉妒。”
葉淮眯著眼嘖了一聲:“人死了八百年嘴還是硬的。”
鬱平川神態自若地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幽幽道:“他就是嫉妒。”
葉淮聽見鬱平川開口,立馬朝他身邊靠了靠:“他嫉妒也沒用,我,葉淮,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絕對不會背叛鈕祜祿鬱平川!”
“以後咱倆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罵街我叫囂,你鯊人我遞刀,你放火我盯梢,你缺錢我想招,誰要是敢欺負你,必須得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周啟歲揶揄道:“就憑你那兩把刷子,能打過誰啊?”
鬱平川抽出墊在胸前的紙巾,揉成一團,朝周啟歲丟過去。
周啟歲頭一歪,紙團正中眉心。
鬱平川預判了他的預判。
周啟歲:“……”
葉淮看看鬱平川,又看了看周啟歲,貼心地抽出紙巾揉成團,塞進鬱平川的掌心。
周啟歲不滿抗議:“你倆合起夥來欺負我一個是吧?”
“花裡胡哨。”
鬱平川反手將紙團丟到葉淮頭上。
-
一頓飯鬧鬧哄哄地吃完,周啟歲陪兩個人站在路邊等車。
“你們兩個是想回酒店,還是去花田轉轉?我讓司機先送你們。”周啟歲問道。
“回酒店吧,”鬱平川說道,“昨晚沒怎麽休息好,覺得有些累,明天再去花田也來得及。”
周啟歲了然,吩咐司機先去酒店。
“可不可以稍等我一下,我想去對面的書店買點東西。”葉淮把鬱平川扶進後排,轉頭對副駕駛的周啟歲說道。
葉淮關上車門,急匆匆的跑進街對面的書店。
“他該不會是真的在關心你吧?”周啟歲看著葉淮的背影,覺得這人有些不可思議。
鬱平川讓司機下車等著,然後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瓶子,遞給前排的周啟歲。
“這是什麽?”周啟歲晃了晃瓶子,發現裡面裝著一些白色粉末。
鬱平川淡定道:“□□。”
“臥槽!”周啟歲嚇得把瓶子丟出去,舉著手一副無措的樣子,想找地方擦,又不知道應該蹭哪兒。
“下次給我這種東西時提前說一聲,我提前戴手套。”
周啟歲抽出濕巾擦乾淨手指,然後戴著手套小心翼翼地把瓶子撿起來,裝進密封袋。
“你從哪兒搞的這東西?”周啟歲拿著密封袋,在眼前晃了晃。
鬱平川解釋道:“康傲給的,說是因為葉淮背叛了柯盈,所以鵝梨香事件結束後,葉淮不會被留活口。”
“那就是說,小眼線確實是小眼線,只不過出於某種原因,導致他現在站在了你這邊?”
“沒錯,”鬱平川補充道,“而且有關我的事情,他一個字也沒向柯盈說過。”
周啟歲想不通,是什麽樣的原因,導致葉淮改變了想法。
“他該不會是個戀愛腦,貪圖你的男色吧?”周啟歲大膽猜測。
鬱平川:“……”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葉淮剛剛的行為就能解釋得通了。
周啟歲搖頭歎息道:“可惜啊,你昨晚應該趁著藥勁看一眼葉淮,說不定看完你就舍不得變回瞎子了。”
“沒興趣。”鬱平川鼻間輕哼,撇開頭,“你確定之前給我的資料沒問題?”
“性命擔保,絕對不會出錯。”周啟歲一口咬定。
鬱平川不解的眯起眼眸,拇指在手杖上磨搓。
“你說,一個人短時間之內,真的會有這麽大的變化嗎?”
周啟歲如實道:“換做別人不會,但你指的要是葉淮的話,那說不準。”
“……”
鬱平川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對周啟歲道,“你把手伸給我。”
周啟歲不解,老老實實的把手伸過去。
鬱平川捏著他的手指,用力向後一掰,周啟歲嗷的一聲從副駕駛蹦起來。
“我只是把他下。藥的那隻手掰斷了而已,袖口怎麽會有血?”
鬱平川扯著周啟歲的手,用黑杖在他麻筋的部位用力地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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