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鬱平川遞來的毛巾,葉淮動了動唇想要說話,發出幾個音階後,發現他的聲音比烏鴉還難聽,氣的他胡亂在鬱平川身上擰了一把。
鬱平川接了杯溫水,扶起葉淮慢慢喝下。
“還掐嗎?”鬱平川看著葉淮喝完水,又給他倒了一杯,“咬也行,都隨你。”
葉淮又緩了一會兒,疲憊地睜開眼,啞著嗓子道:“以後約法三章,禁止玩花的。”
他現在渾身骨頭像是被人拆了一遍,渾身上下哪兒都疼。余光瞥見散落地面的作案工具,葉淮隨手抄起一根領帶,撲過去將鬱平川綁住。
葉淮抓過鬱平川的手腕吊在床頭,綁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這有什麽好玩的?”
鬱平川上身□□,半靠在床頭曲起一條腿,身上還掛著葉淮抓撓啃咬的痕跡,看著是讓人有些蠢蠢欲動。
“不是你說隨便我怎樣都可以,讓我盡興的嗎?”鬱平川說話的同時扭動手腕,輕而易舉地將雙手從繩結中掙脫出來。
葉淮顧不上臉紅,被鬱平川的操作震驚。看著自己手腕上紅痕,再看看鬱平川,驚訝道:“你怎麽弄出來的?”
鬱平川勾著唇笑:“你來試試。”
葉淮見鬱平川想要伸手抓他,急忙向後閃躲:“不要了不要了,我真的很疼。”
他現在手臂酸胯骨疼,前面疼後面也疼。
“這麽難受?”鬱平川垂眸思索片刻,拉著葉淮手腕嚴肅道,“起來穿衣服,帶你去醫院。”
葉淮大驚,趕緊掙脫開,縮回被子裡。
“不至於不至於,你讓我再睡會兒就好了。”頂著這一身痕跡去看醫生,還不如直接把他嘎了。
“昨晚都沒怎麽睡好,好不容易睡著了,結果還做了個夢。”葉淮見鬱平川躺在身側,立刻像小泥鰍似的,鑽進他懷裡。
鬱平川問道:“夢見什麽了?”
葉淮半真半假地說道:“夢見在你家,你把我堵在衣櫃裡要鯊我,我不敢開櫃門,你就在外面唱小兔子乖乖,把門打開。”
鬱平川笑道:“我為什麽要唱小兔子乖乖?”
葉淮震驚:“你為什麽不問為什麽要鯊我?”
鬱平川認真分析道:“因為我根本舍不得鯊你,如果你非要讓這個假設成立,那也只能是出於某種原因想要嚇唬你。”
葉淮蟲子眼看向鬱平川:“嘴上說著舍不得鯊我,實則是想把我騙出來,然後用領帶綁在床上?”
鬱平川居然還點頭:“還是你懂我。”
“......”還不如鯊了他。
葉淮重新轉回被子裡卻沒了睡意,渾身懶洋洋的,白白浪費了一天的複習時間。
躺在床上獨自鬱悶,葉淮記得他以前不是重欲的人,甚至一度懷疑過自己是不是X冷淡,可偏偏拒絕不了鬱平川的邀請。
把心中的想法告訴鬱平川,後者輕笑道:“你不是冷淡,你只是開關藏的比較深。”
葉淮疑惑:“什麽開關?”
鬱平川輕哼:“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快點開開,我要進來。”
葉淮:“......”
第69章
鬱平川在Y城住下後沒有急著離開, 葉淮和他約法三章,期末考結束之前禁止少兒不宜,否則他就搬到宿舍去住。鬱平川不是拎不清的人, 這點分寸他還是知道的。
有了鬱平川的監督, 一日三餐加營養品,不間斷地供應, 將葉淮瘦下去的那幾斤, 硬生生給補了回來。葉淮晚上挑燈夜讀,鬱平川就點上一顆香在旁邊陪著。等到葉淮考完試, 鬱平川瘦了一大圈。
葉淮捧著鬱平川的臉端詳, 心疼道:“我們兩個吃的都是一樣的, 你怎麽比我瘦這麽多?”
鬱平川安慰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我現在正是抽絲的階段, 不能心急。”
“我怎麽能不急?”鬱平川的身體,現在成了葉淮最大的心結。他比任何人都更盼著鬱平川趕快好起來。
鬱平川把葉淮抱在懷裡親了親道:“你和我說過,一切都會好的,我一直記得。”
“嗯,一切都會好的。”
寒假開始新年臨近, 葉淮收拾東西和鬱平川回了鬱家。自從柯盈入獄後,鬱家就只剩下鬱宏遠一個人了。
回去的時候葉淮帶了禮物, 鬱宏遠收到禮物很開心, 細心地收在一邊,然後和葉淮聊天。
鬱宏遠淡定喝茶, 裝作不經意地問道:“假期有什麽安排嗎?”
葉淮如實道:“我沒什麽安排, 只是鬱平川約了幾個眼科醫生, 我想陪他一起去看。”
“這樣也好, 有你陪著他我放心。”鬱宏遠點點頭,又說道,“你們兩個想做什麽就去做,趁著年輕別留下遺憾,我這個年紀說年輕不年輕,說老也不老,再撐個十年八年沒問題。”
葉淮道:“鬱叔叔身體好著呢,二三十年也沒問題。”
鬱宏遠笑道:“二三十年我都七八十歲了,還不退休?你們想累死我?”
鬱宏遠是在開玩笑,葉淮也明白他的意思,兩個人有說有笑地聊著天。
又聊了一會兒,鬱宏遠抬頭朝樓上望了一眼,鬱平川的臥室門緊鎖,應該睡午覺還沒醒。
糾結片刻,鬱宏遠斂起笑容,對葉淮正色道:“前幾天小瑞的外公來公司找我了。”
柯老爺子一向看不太上這個女婿,能讓他屈尊降貴地去公司找鬱宏遠,恐怕只有一個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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