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臨江鎮,宿程先去把馬車還了,五十兩押金拿到手中。
而後幾人才往宿家食館的方向而去。
走著,走著,宿程居然走出了些期待。
不是都說,距離產生美,他離開小小這麽久,小小必然是很想他。
今日宿家食館的生意照舊不好。
現在已是申時,宿阿爹他們正打算關門呢。
李小小牽著驢車,等著他們。
鎮上沒什麽變化,人卻看出了變化。
宿程宿操王徒兒幾步跑上前。
“小小。”
李小小正拍著驢腦袋,聞言,嗖地抬頭。
宿程已經走到他面前了。
“你回來啦!”李小小鋪在他面前,熱情極了,一把抱住他,語氣中是濃濃的思念。
“阿爹,二嬸。”宿程抱著李小小,叫人。
宿阿爹高興壞了,宿二嬸同樣也是,宿二嬸旁邊是宿操,她拉著宿操的手,心疼地說他瘦了。
王徒兒在李冬冬面前,兩人還沒成婚,不敢像宿程那樣招搖。
只是一雙眼睛裡面全是情意。
他們看著對方,就像經歷了一個世紀。
“娘,禮兒呢?”宿操左看右看,沒見著夫郎,問他娘。
現在小藥房那邊沒開了,王徒兒被帶走後,藥沒多久,便賣完了。
於是王禮兒便去了糕點鋪那邊幫忙。
糕點鋪那邊請人搭了一個烤爐,王禮兒便在那裡做現烤的糕點,賣的也挺好的。
把這跟宿操說了,宿操忍住思念之情,等著人一起過去。
宿操與李小小黏黏糊糊的。
背著一坨東西的黑一被徹底無視了,第一個注意到人的,還是宿文。
宿程向黑一說了聲抱歉,才把黑一介紹給人認識。
沒說多的,只是說了名字,宿程不準備在大街上說出自己當官了的事情。
這可太羞恥了。
等到了糕點鋪。
宿操一見著王禮兒,就立馬湊了過去,他娘在旁邊酸了他一句,說他娶了夫郎就忘娘,惹的大家哄笑一團。
王禮兒不好意思,甩開宿操的手,去了宿二嬸旁邊拉著宿二嬸。
宿二嬸笑眯眯的,對他很是滿意。
一大家子人坐車,宿程索性便包了一兩牛車。
被包車的正是許久不見的車夫王哥。
王哥衝著宿程宿操打招呼:“許久沒見著你們了,你們跑哪去了呢?”他的語氣很是熟稔。
宿操衝他一笑,道:“村子裡做事呢。”就沒再說具體的了。
宿程喊了王哥一聲,也未再言。
王哥笑笑,沒多問,一鞭子甩在牛身上,牛跑遠了。
到了宿家村。
宿程一行人遭到了許多問候,這其中尤其是王徒兒,被問的最多。
大家可都知道,王大夫被抓去給皇上看病去了。
好巧不巧,皇上還死了,現在還在國喪期呢!
“王大夫啊,你可算回來了,我這幾天頭疼腦熱的,都沒地兒去治。”村民拉著王徒兒,好不唏噓。
這話嘛,當然含了一點水分,不過是鎮上的醫藥費太貴了,他舍不得去而已。
“是呢,是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過年期間,大家吃的太好了,這一吃就給吃出毛病來了。
“你們明天來我家裡,我明兒去采藥,采了回來就做。”王徒兒笑笑,把那熱情的村民給撫開。
村中出現了個新面孔。
還是抓走王大夫的人,許多村民小心地盯著黑一,又不敢湊上去。
村長代表大家,出來詢問來了。
“請問這位是?”村長語氣恭敬,生怕他是個大人物。
黑一直言:“我是宿大人的侍衛。”
村長一愣,哪個宿大人?
他說的是誰?
他們村裡有當官的嗎?
村長正想繼續問呢,黑一卻走遠了。
無外乎是宿程走了,宿程趕著去看他兒子呢。
這麽久沒見,不知道小哭包還記不記得他。
“我跟你說,你可要好好收拾寶寶,你一走,我可是受罪了,天天晚上被他折磨!”李小小告著狀,宿程連說好好好,寵溺的不像樣子。
宿阿爹在一旁看的直搖頭,那有這樣說自己孩子的。
幸好寶寶還不懂事,不然多傷心。
終於到家了。
門前的兩顆果樹似乎長大了一把,宿程看了一眼,趕忙進屋。
屋裡咿咿呀呀,宿阿父正帶著寶寶玩兒。
寶寶坐在搖椅上,一搖一擺的,呵呵直笑。
看見突然來了這麽多人,寶寶眼珠子一瞪,看著來人。
嘴裡厚厚厚的喊。
看見宿程,宿阿父站起來,“終於回來了。”
宿程聽著阿父的話聽出了心酸,他看向寶寶,難不成是帶寶寶帶出的心酸?
“阿父,辛苦你了。”宿程說道。
宿阿父一笑,“哪裡辛苦,不辛苦。”
黑一站在門口,宿阿父問道:“這是?”
王徒兒他們早與宿程分開,如今只剩下宿程一家人在。
宿程讓黑一進來把門關上。
黑一進來後,恭敬回答:“老爺,我是大人的侍衛。”
宿大懵圈地看著他,宿阿爹也看向他。
李小小也看向他,連寶寶也張大嘴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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