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冬刨了口飯,不情願,沒回他娘的話。
李小小也不情願,要說這事兒跟他有什麽關系,那還真有關系。
當初兩人說好了,要向唐宣叔學習,李小小率先敗下陣來,但李冬冬還有希望啊。
希望還在,那李小小就沒敗,冬冬可以傳承他的夢想嘛。
這事兒夠扯,但他倆還真就這麽覺的。
李阿爹道:“可以留意留意,但也不能鑽牛角尖。”
“大哥郎說的是,冬冬,這事娘會幫你留意的,但人哪裡是那麽好找的,到時候沒找著,你可不準胡鬧啊。”李二嬸叮囑自己小哥兒,真是操碎了心。
見娘松了口,李冬冬也高興,李小小也高興。
至於找不到什麽的,自動被他們給忽略了。
家常話後,李二伯一家人離開了李家。
李小小收拾碗筷。
自從服過神婆的藥後,除了第一天舒服,之後,李阿爹總感覺心中有些不舒坦,像是一口氣憋著。
今日更是嚴重了。
李阿爹捂住胸口,忽略掉這股感覺。
李小小洗碗了碗筷,又出來把桌子抹了。
才看見阿爹這模樣。
“阿爹,你怎麽了?”李小小放下帕子,趕忙走到阿爹身邊。
李阿爹勉強笑笑,語氣很是不適,“沒事。”
李小小急了,這哪裡像沒事的樣子。
“阿爹,你到房裡去休息,我去請王大夫過來。”說罷,李小小火急火燎出了門,李阿父剛去了地裡,他還得去喊一聲。
剛到王徒兒家門口,他便急急喊著:“王大夫在嗎?”
王徒兒午飯一向吃的晚,現在才剛剛吃了不多久,正躺屋裡休息呢。
被人擾了清夢,他暗罵句,才起來。
若是被他死去的老父親看見,必得戳著他腦袋,教教他什麽叫醫者仁心。
“來了,來了。”
王徒兒掀開門簾,一看來人,“李小小啊,你生病了?”
“沒!我阿爹又病了,王大夫你快跟我跑一趟。”礙於男郎有別,不然李小小恨不得拖著他走。
被人催著,王徒兒也不好再耽擱,收拾了下藥箱,便跟著李小小去了他家。
等李小小帶著王徒兒來時,李大牛已經回來了,正守在夫郎身邊。
他神色焦慮,這才好了沒幾天,怎麽又生病了呢!
“王大夫,快看看。”見著大夫來了,李大牛趕忙讓開地方,李阿爹正頭暈的不行,頭也痛,心口也不舒服。
王徒兒正了正神色,給李阿爹把脈。
這病情竟然加重了,王徒兒問道:“藥你們停了嗎?”
“停了好幾天了。”李小小回答。
“不應該啊,我那藥可是根據用量來的。”王徒兒疑慮。
李小小解釋道:“前幾天阿爹服了戚家村神婆的藥包,用了藥後身體好了不少,這就沒再接著吃藥了。”
王徒兒站起身來,神情嚴肅,“那藥渣還在嗎?”
李小小面色犯難,早倒了,誰會留著好幾天前的藥渣。
看他那模樣,王徒兒便知是沒了。
“神婆開的藥,你們也敢吃,生病了還是得聽大夫的,找神婆算是怎麽回事!”王徒兒斥了他們聲。
說的李大牛和李小小面色一白,卻沒人說明這藥不是自己買得。
王徒兒又把了把脈,看了看李阿爹的情況,最後估摸道:“李叔郎這病是拖的,你們今天是不是吃的好酒好菜?”
他話一說,父子倆點點頭,王大夫可真神。
“這就對了,生病期間,忌葷,這一吃,可不就吃出毛病了,神婆那藥,我看就是暫時止痛的,這藥效一過,身體的毛病都發了出來。我也不知道神婆具體開了什麽止痛藥,但藥效這般久的,應該是極為霸道的止痛藥,這對身體可是有害的。”
李阿爹心口悶,也多半是這止痛藥給害的。
“大夫,你快給治治吧。”李大牛憂心道,他夫郎頭暈的厲害,說個話都費勁。
王徒兒這幾天也做出了不少藥,當即拿出兩顆藥丸子,說道:“我這一顆是治風寒的,一顆是養身體的,先吃風寒藥,等病好了,再吃養生藥。”
兩顆黑丸子,李小小聞所未聞,看著太不靠譜了。
李小小再懷疑,他也不是真大夫,接過這賣相不太好的藥丸子,小心給阿爹喂下。
等喂下了藥,王徒兒才開口說藥費的事。
這還是他第一次賣出去藥丸子,心中也不知道怎麽給定價。
這東西做著實在簡單,草藥也是平常。
賣貴了吧,良心不安,便宜了,又對不住自己。
最後隻得含糊道:“這錢,你們看著給吧。”
他這態度,更是讓李小小懷疑了。
“王大夫,你這藥,我之前都沒見過......”李小小道,李大牛也附和。
王徒兒心道‘別說你們沒見過,就是我也沒見過’。
“這是我祖傳的密藥,最近才給做了出來,我這藥的效果,是極好的。”王徒兒吹噓一番,那快死了的野兔子,吃了他的藥,也能給活過來。
見他態度篤定,李小小看向阿父,最後還是李小小道:“一百文可以嗎?”
王徒兒在心中算了算,他一天就能做出十來顆藥丸子,這價格也行,雖然比他平時的藥錢便宜不少,但還多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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