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程聞言,嗤了聲,橫著眼看了王徒兒一眼,“不會說話就閉嘴。”
“看看,看看,操兒,你看他這德行。”王徒兒指著宿程,氣的不行。
“好了好了,快給程哥看看吧。”宿操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見兩人都沒搭自己的茬,王徒兒哼了聲才不情願地為宿程醫治。
三人是一起長大的好朋友,行事一貫是怎麽隨意怎麽來。
其中又以宿操為宿程馬首是瞻,宿程與王徒兒便是冤種之交了。
“死不了,把他抬回家去。”王徒兒給他抹上草藥,又讓人自己走到擔架上。
等宿程躺好,宿操王徒兒擔著擔架,大搖大擺地走出了藥房。
現下剛到午時,陸續出來不少村人。
見著這情景,不少人上前詢問。
宿程隻管閉眼咳嗽加捂胸,宿操演技出眾時不時掉幾滴眼淚。
而王徒兒面無表情,不想搭理任何人。
村民們嚇的一愣一愣,王大夫竟如此嚴肅。
隻得紛紛惋惜感慨:“宿程這怕是不好了啊!”
第2章
李小小憂心忡忡地回到家中,阿父外出做工未歸,阿爹正在廚房做飯。
他把裝著梅花的籃子放到廚房去,李阿爹一眼便看出了他的不對勁。
邊燒火邊問他:“小小這是怎麽了?”
李小小張了張嘴,幾秒後才說道:“阿爹,宿大狗摔下樹了。”
“啊?”李阿爹驚訝了聲,忙問:“怎會摔下樹?嚴重嗎?”他往灶孔裡添了幾根粗柴,隨即站起身來,走到自家小哥兒身旁。
“應該有些嚴重吧......”李小小不確定。
回家的路上,他已然察覺到了些不對勁,那宿操怎會剛好出來?哪裡有這般巧的事情?但又不相信宿大狗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你這孩子!待會跟我去宿程家看看。”
宿青很清楚其中的利害關系,宿程陪著自家孩子去摘梅花,卻摔下了樹,要宿程真有個好歹,自家小哥兒可吃不了好!
李小小本就打算待會去宿大狗家看看他,阿爹這麽說,他立即點了點頭。
此時村中已經瘋傳宿程為了李小小摔下樹,命不久矣的流言。
李家的鄰居也是個愛八卦的嬸子,聞言,立馬進了李家來詢問。
李小小父子倆聽見這一消息,面色如土,李阿爹當即熄了灶中的柴火,向鄰居道了謝後,忙拉著愣住的李小小往宿程家奔去。
一路上碰見不少人,許多村民想打探打探,一見他們那急的樣子,紛紛閉了嘴。
宿程家中早已破了天,宿程的阿父阿爹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己兒子居然傷的這麽重。
宿程小弟抹著眼淚嘟著嘴在宿程身邊叫著:“大哥,嗚嗚嗚......”可謂是傷心極了。
“王大夫,我兒子真的...”宿程阿爹說不出那字,要是兒子真不行,宿阿爹想到這,忍不住哭起來,“我的孩子啊!”
裝病的宿程心中也不好受,一家人為自己擔憂,圍著自己哭,現下他有些後悔,自己這麽做,真是沒良心。
“也並不是沒救了,配上我的秘方,還是有兩成把握能治好的。”王徒兒撫了撫額,這還是他第一次乾這種缺德事,“叔,你們別太擔心了。”
“只有,只有兩成?”宿阿父瞪大眼,人高馬大的漢子差點倒下,幸好宿操挨著他,在旁邊扶了一把。
“大伯,兩成也是機會啊。”宿操扶著宿阿父道。
抓著兒子手的宿阿爹哭著道:“王大夫,救救我兒子。”
宿小弟淚眼婆娑,也看向王徒兒。
王徒兒流著汗應下。
在醫治時,等人全都出去後,他才松口氣,宿程也張開了眼。
“這缺德事,下次再也不幹了!”
宿程臉色不太好,沒有反駁王徒兒的話。
宿阿父一家出去不多久,李小小與李阿爹便上了門。
李阿爹腰間還圍著圍裙,李小小促狹地站在阿爹身旁。
看著宿大一家人神色悲傷,李阿爹心道不好,小聲問道:“宿大,宿程怎麽樣了?”
“大叔,大叔郎,宿程還好嗎?”李小小也問。
宿操在旁邊看著,見大伯不太想開口,便直言:“要不是你李小小,程哥怎麽會這樣!”
李小小面色發白,咬緊了牙,片刻後道:“這件事,我也沒想到。”
“是啊,是啊,誰能想到呢,程小子陪小小摘了這麽多年,這,哎!”李阿爹趕忙接道,懊悔地搖了下頭,拍著大腿。
“這也不關小小的事。”宿阿爹抹了抹眼淚,話雖是這麽說,一點不責怪,也是不可能的。
宿阿父抽著旱煙,順著宿阿爹的話點了點頭,宿小弟在一旁抱著阿爹小腿抽抽搭搭。
“大伯,你們可不能心軟,要不是程哥喜歡李小小,怎麽會幫他摘那麽多年的花,程哥今天出事了,李小小必須得負責啊!”宿操在旁煽火,程哥受了罪,可不能白受,今天他可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哎這!負責,我們肯定負責,絕不會推脫的!”
李阿爹一口應下,宿阿父,宿阿爹臉色好了一分。
宿操接著道:“程哥最大的心願就是娶了李小小,要是李小小願意嫁給程哥,說不定程哥能夠化險為夷。”宿操早年讀過幾年私塾,後因家道中落,全家搬到鄉下,才斷了學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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