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村裡已經有人開始種麻,如若大規模地造紙,必定要花費許多原材料,他們宿家村是有許多材料,但也禁不住這麽消耗。
所以只能人工種植容易產的料。
族長讓人在荒地上種麻,一村人倒是響應的積極。
宿大也在自家屋後的荒地上種了一些。
要說全村唯一沒有參與的人,就剩王徒兒了。
王徒兒家就他一個勞力,他每天得做藥,不需要摻和這事兒。
李羊在縣裡賣藥,剛開始幾天,效果不好,沒賣出去幾顆。
後來漸漸賣的多了,藥的名聲就傳了出去,買藥的人,都管這叫王家藥丸。
有一次,剛好遇見一位女子難產,女子的丈夫請不起大夫,看見了李羊這攤子,像是抱住了救命稻草。
李羊給了他一顆養生丸,王徒兒只在上面寫了可以止生產時的疼痛,到底對難產管不管用,李羊也不知道。
事後想起來,李羊也一陣後怕,要是這女人難產死了,自己怕是要被關進牢裡去了。
女人安全生下了孩子,王家藥丸的名聲那是震驚了縣裡的人,縣裡的醫館派人打聽,只打聽出,是個鄉下的大夫做的藥丸。
醫館的人哪裡信一個鄉下大夫能做出這種藥來,當即派了人,去宿家村看看,究竟是何人。
這一去查,倒是讓人驚了。
王徒兒的父親叫王嵐。
那是震驚梁國的神醫啊!
“竟然是王神醫的後代?!”醫館大夫抓住打聽消息回來的人。
被抓住手臂的人連連點頭,道:“沒錯,我跟村人打聽過了,那人正是在二十年前般到宿家村的。”
醫館大夫激動道:“那王神醫呢,你見到了嗎?”
他搖搖頭:“早就去世了。”
醫館大夫一泄氣,癱坐在椅子上。
竟然去世了......那可是他多年的偶像啊。
“師傅,您沒事兒吧?”帶來消息的人,擔心地看著他。
大夫長長地籲了一口氣:“沒事,真是時過境遷啊。”
當初王神醫治死了當朝太后,聖上大怒,判他死刑。
誰都不知,他是怎麽逃出的天牢。
從此他一家人了無音訊。
誰能想到,他避世在一個小鄉村,再未踏出過一步。
王神醫發生這事兒,不少杏林可惜,又無可奈何,他們做大夫的,面對達官貴族,也不過就是個小人物。
“沒錯了,沒錯了,這藥必然是王神醫,才能做的出來的!”大夫肯定道。
那小兒,父親去世如此之早,怎麽可能學會了父親身上的醫術。
必然是王神醫留下了藥典,也就只有王神醫的後代,才會賣這麽便宜的藥。
醫者仁心,醫者仁心,王神醫啊,您真是去的太早了,醫館大夫偷偷摸下一把淚,而後向徒弟交代了聲:“那賣藥的,別讓人去找事。”
“知道了,師傅。”他們醫館在縣裡有些勢力,保一個小商販不成問題。
宿程:......你們想的真對。
宿程想不到,有人幫他和王徒兒完美的想了一個出處。
王徒兒最近日子過的可愜意,賺夠了銀子,他去找宿程,把錢還了。
“兄弟,多虧了你啊!”王徒兒最近看著他,真是活菩薩一般。
“說到底呢,這還是你的本事。”宿程拍拍他的肩膀,而後拿過錢袋子。
宿程不在乎名利,這東西在自己手中出現,也不安全,給王徒兒便是最合適的。
“我們的事情,絕對不能對任何一個人說。”宿程再次叮囑,神色很是嚴肅。
王徒兒也正色起來,向他保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王徒兒不是個傻子,這醫書來的蹊蹺。
好兄弟說這是祖傳的,他不一定信,不管這是不是真的,一但被人知道,兄弟把祖傳的東西賣給了自己,自己還署了自家的名。
他倆絕對是會被人給唾棄的。
有了王徒兒的保證,宿程就把人給攆出去了,快吃飯了,還不快走人,是想留著蹭飯不成。
村裡之前有人來找王徒兒,王徒兒是有些擔心的,他還記得自己老父親的叮囑,生害怕自己家以前是惹了什麽事,現在被人給發現了。
但那人一走後,許久也沒人來,王徒兒那懸著的心,就去了七八分。
直到宿操的婚禮將近,王徒兒是徹底把那人給拋到天邊去了。
一大早敲鑼打鼓,把王禮兒給接進了新房。
宿操穿著喜服,招呼親朋。
等到夜晚,宿操與王禮兒舉行婚禮,送入洞房。
村中人吃過酒席後,就慢慢散了。
宿大一家留著幫忙收拾殘局,一直忙到許久才回家。
婚前,兩人幾乎就沒怎麽相處過。
宿操也是個大小夥子,沒經過這遭,看著王禮兒都不太好意思。
王禮兒就更不用說了。
兩人紅彤彤地喝完了交杯酒。
僵硬地上了床。
直到這肌膚相碰,兩人一抖,紛紛害怕極了。
宿操是怕自己不會,王禮兒怕自己表現不好。
表現?
事後讓宿操來說,“大家都是第一次,很正常,很正常。”
宿操暗自咬了咬牙,沒進的去。
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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