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可能是睡地太久,這會兒睡不著了,他的臉貼在陶白遠熱乎乎的胸膛上,卻忍不住想起之前陶白遠那幾條毛絨尾巴。
“陶白遠,我想要尾巴。”想要就直說了,林安戳了戳陶白遠的肩膀。
“好。”陶白遠寵溺地看著林安,毫不猶豫的半獸化。
幾條尾巴分別在被子裡亂鑽,林安也看不見那尾巴在幹啥,他抓了半天,終於是抓住了其中一條毛絨絨的尾巴抱在懷裡,手腳並用扒拉住。
他這麽一來其他幾條尾巴又不願意了,爭先恐後地開始往林安懷裡鑽。
“唔,不要了,哈哈哈哈太多了,我抱不住了。”也不知道是哪條尾巴不小心撓到了他的腋下,感覺到癢的林安抖了抖忍不住笑起來。
然而他的求饒並沒讓那些尾巴收斂,反而是更加肆意地在他身上盤旋糾纏,就像好幾條有毛的蛇在他身上爬似的。
“陶白遠,我只要一條,其他不要了。”林安連忙手腳並用爬到陶白遠身上控訴道。
“安安我控制不住。”陶白遠一隻手摟住林安,倒是把林安固定住讓尾巴能更好地觸碰林安的身體。
“……什麽控制不住啊,那不是你的尾巴嗎?!”他只聽說過貓尾巴跟貓是兩種生物,從來沒聽說過狐狸也這樣啊!
而且貓尾巴其實很敏感的,至少他的是這樣的!
“安安你偏心,所以他們都不受我這個主人的控制了,他們想要罷工了。”陶白遠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林安一邊用手抓那些要用兩隻手才能抱住的尾巴,抓地很費勁,一邊開始懷疑人生起來。
難道尾巴真的有自己的想法嗎?
畢竟這麽多條尾巴,要一條條控制住應該也很艱難的吧。
越想越有道理的林安居然相信了陶白遠的鬼話。
“那,我也沒辦法啊,它們太大個了,我一次最多抱三個,再多真的抱不住了。”如果九個一起上,可就不是他抱尾巴,而是尾巴抱他了。
他可還記得當時陶白遠用兩條尾巴就將他整個人都舉起來的事情。
按照現在那幾條尾巴對他窮追不舍的力道,林安嚴重懷疑,其實陶白遠的一條尾巴就能把他舉起來。
“那其他的怎麽辦,這對它們不公平。”陶白遠慵懶地打了個哈欠,用手順過林安的背,在他頭髮上揉了揉。
“其他的……要不這樣,今天我抱這三條,明天抱另外三條,後天……就這樣依次類推。”林安說地頭頭是道。
陶白遠挑了挑眉,他沒想到林安真的在這裡想著該怎麽公平地對待每一條尾巴。
“可以啊,但是你記得住今天抱的是哪三條尾巴嗎?”陶白遠又給林安出難題。
“唔……”林安開始苦思冥想,他從懷裡掏出兩條尾巴比較了好一會兒。
“兩條都長地好像啊,該怎麽辨認呢?”林安摸摸兩條尾巴,尾巴就開始在他手心轉圈撓他。
“有了!”這麽一撓卻是讓林安想出了法子。
“什麽?”
“我家有一種筆,小時候我經常在我爸身上畫畫就用的那種筆,畫在毛上面要過好幾天才會消掉,到時候我給每條尾巴都起個名字,這樣就不會認錯啦。”林安一拍手,覺得這個主意實在是太不錯了。
也感謝他老爸,小時候給他買了那麽好玩的筆,也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找到了。
“我現在就打個電話過去!”林安興致勃勃地尋找起手機。
陶白遠連忙抓住他兩隻亂動的小手。
“安安,現在大家都在睡覺。”
“啊,對唉,差點忘記了,我現在不能光明正大回去。”他現在身上都是陶白遠的信息素氣息,一回家不就完蛋了麽。
林安頓時又焉了吧唧,用手摸了摸身邊的尾巴:“那你先收回去吧,等我拿到那支筆或者去哪裡買到了再摸它們。”
雖然百般不舍,但是這麽多條他也受不住,只能先委屈它們了。
“沒事,今天讓它們都陪著你吧,我讓它們乖一點。”陶白遠裝模作樣地拍拍那幾條還蹭著林安的尾巴,那尾巴就安靜下來,靜靜躺在林安身旁。
林安還不知道其實自己已經被陶白遠拉到溝裡去了,還非常感謝地對陶白遠說:“陶白遠你真好!”
然後就撲到毛絨絨裡,忘呼所以然地在裡面遨遊。
陶白遠:“……”
他這是被發了好人卡嗎?
明明把林安給哄開心了,但還他一點也不覺得愉悅了。
因為他從來沒想過,林安居然會因為毛絨絨而拋棄他!
所以這個尾巴確實跟他是兩個物種吧,不然他看著那幾條尾巴為什麽這麽不爽呢?
“好軟好軟。”就像棉花糖一樣。
林安在九條尾巴間穿行,已經分不清到底摸過多少條毛絨絨了。
第二天一早,從毛絨絨中醒來的林安覺得自己好像蘇醒在天堂之中,鬼知道他一個自己就毛絨絨的會這麽喜歡長在陶白遠身上的毛絨絨。
而早上接到的一通電話也讓林安欣喜若狂,隻覺得今天真是個美好的開頭。
當他看到手機頁面上的“劉管家”時,林安其實是有些心虛的,接通後卻從劉管家口中得知這兩天家裡沒人的消息。
林安立馬就把這事跟陶白遠說了,磨著陶白遠要他帶他回去一趟,他要去找那個畫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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