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頓時想到了什麽,馬上將那手拍到一邊:“你,你不知羞恥!”
他,他不需要別人幫他舔眼淚!!!
然而他的心思都寫在了眼睛裡,葡萄紫的眼眸中帶著渴望和期待,他其實很想有個人能吻去他的眼淚和傷痛。
陶白遠怎麽看不出林安真正的想法,但是如果直接這麽做,他的小貓可能就要炸毛了,於是好笑道:“安安,你在想什麽,我是說你的腿。”
陶白遠將退出去一段距離縮在牆角警惕看著他的林安抱到懷裡,將還被林安牢牢抓在手上的小蛋糕放到一邊,然後抓住林安那條受傷小腿的腳腕翻看了一下,確認林安出來這段時間傷口有沒有變嚴重。
“我……”林安一時語塞,只能拿眼睛瞪陶白遠。
可能因為光線問題,林安瞪大的眼眸格外的雪亮,瞳孔也是圓圓的一大個,摟著林安細腰的那隻手動了動,抓緊了林安的衣角。
他最後還是沒忍住,慢慢朝林安俯下身,林安被環住躲無可躲,只能閉上眼睛,那如蝴蝶羽翼般的睫毛不安的瑟瑟發抖。
alpha一頓,安撫地吻了吻林安的眼角,又拿出一張手帕細細擦拭omega臉上的奶油,擦完後就看著一臉赴死狀的omega,看他什麽時候會睜開眼睛。
好久沒感覺到臉上的動靜,omega試探地睜開眼睛,看著面前勾著嘴角淺笑的alpha有些惱火。
“你……你幹什麽呢?!”他這是被耍流氓了吧,不,肯定是被耍流氓了!
“安安,你臉上有奶油,我幫你擦掉了。”其實就是在耍流氓的某人拿出粘著奶油的手帕。
“怎麽可能,你明明,明明是用的……”林安懵了,雖然剛剛他閉上了眼睛,但是眼角的觸感那麽柔軟,怎麽可能是手帕。
至於嘴角的,嘴角觸碰到的東西也很柔軟,不過跟碰眼睛的又不太一樣。
但是面前這個alpha從來不會跟人開玩笑的吧,難道,難道真的是他感覺出錯了嗎?
林安因為剛剛就誤會了陶白遠,所以不敢輕易下定論了,只能自己在那懷疑人生。
是不是自己真的有些色,不然為什麽總是誤會陶白遠對他圖謀不軌呢。
他這樣的omega背地裡總被人說是“不像omega的怪物”,怎麽會總覺得從頭到腳都很完美的alpha會圖他的身體。
或許是真的,自己的思想有問題吧。
但是這也怪那alpha,如果alpha長地沒這麽好看,性格別這麽溫柔,氣質別這麽禁欲味,不要活脫脫活成他最喜歡的樣子,他或許就不會有這些妄想了。
如果以前遇到這麽合心意的東西,不管是什麽,他都已經搶回家藏起來了(當然前世的安安確實這麽做了)。
但僅僅相處了不到半個月的時光,他就不敢這麽做了,因為他怕自己這麽做,這個待他溫柔的alpha就會想要離開他。
他受不了alpha看他時的眼神不再縱容寵溺而是恐懼厭惡。
他發現自己根本受不住這個alpha帶來的一點傷害。
所以,此時的他除了貪戀這隨時可能抽離的溫柔,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林安抿了抿嘴沒有再跟陶白遠爭辯而是妥協般道:“好吧,我可能感覺錯了。”
“你感覺那是什麽?”陶白遠有趣地挑眉,貓咪可是一種任性的生物,爭辯東西時總要爭個輸贏,而這本就被家裡溺養的小貓應該更是這樣才對,怎麽就放棄說理了(這人就是欠,前世從來沒讓過小貓,今生還要拿他取樂)。
“你搞這麽清楚做什麽,我不想說了,我先睡覺!”林安怎麽可能把想法說出來,他晃晃頭將臉埋到alpha懷裡。
陶白遠感受到懷中小小的安靜下來的一團,牢牢將之抱住:“睡吧。”
他會永遠陪著他的……
林安本來只是想逃避話題的,但不知道是因為中了蛇毒的後遺症還是因為陶白遠的懷抱太過於溫暖,他還真的睡著了。
他再一次醒來正趴在床上,周圍一片漆黑,只聽到身旁發出“沙拉沙拉”的細碎響聲。
林安的頭左轉右轉也沒看到聲音的來源,他只能撐起身體側過身,卻見一雙綠到發光的眼睛和一團虛影正在他的兩腿間晃動。
林安一個受驚直接大叫一聲一腳踹了出去,然後連滾帶爬地往床頭跑,他記得自己在床頭放了小刀。
“唔。”綠色眼睛的主人悶哼一聲,緊接著燈“啪”地一聲就亮了。
“安安,是我。”捂著大概被踹紅的半邊臉,陶白遠苦笑一下,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還會以這種方式被人踹了臉。
林安手都碰到冰涼外殼的小刀了,他再轉身看到捂著臉的陶白遠,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你……你剛剛在……”林安看到一旁凳子上的消毒液和碘伏頓住了話。
他有些慌亂地爬起來:“你的臉沒事吧,我剛剛力氣沒控制好,不會傷到你吧。”
“安安,我沒事你先躺好。”陶白遠暗歎自己就是自作自受,因為回到林家別墅時林安還在他懷裡睡覺,因為不忍心吵醒林安,所以就沒有開燈。
他夜間視力不錯,所以就想先幫林安上藥,哪知道就被剛睡醒還很懵的林安踹了一腳。
貓咪的夜間視力也不差,不過睡醒忽然看到一雙會發光的眼睛確實會被嚇一跳,他可是把人給嚇地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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