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墨將月痕擋在身後,連月痕的頭髮絲兒都不讓杜生看到。
杜生神情有些可怕的說:“月痕,你應該知道他消失的那段日子你是怎麽過來的,你別好了傷疤忘了疼,他有什麽好的,總是讓你傷心。”
月痕在寒墨背後,悶悶的:“這不關你的事,不用你管,再說,我跟你不熟,甚至討厭你,希望你從此在我的世界裡消失,神經病。”
杜生好像被戳到了痛處,一副苦不堪言的樣子。
“為什麽?為什麽他那樣對你,你就這樣全部包容他?為什麽?”
月痕探出一雙靈動的大眼睛,說:“我跟你也不熟,你為什麽一定要盯著我不放?你很莫名其妙。”
文哥兒插話道;“他就是讀書讀傻了,腦子不好用,跟瘋子一樣,”
文哥兒越說越生氣,:“看上我們月痕就一定要人家愛上你啊?你是不是心理有病?搞得好像跟我們很熟一樣,對不起,咱們到現在才見第四面,拜托不要這麽熱絡。”
寒墨攤手:“你都聽到了,你應該明白,我們之前已經訂婚了,近日我們即將大婚,你如是想要喝喜酒,我們歡迎,如果不是,那就請出去。”
寒墨做了個請的手勢,杜生不走,還要跟月痕爭取,好像月痕現在的做法就是錯誤的選擇,依照他的想法才是正確的,似是很痛心疾首!
大伯母強行拉著杜生,很是忍氣吞聲的樣子,讓全村人都為止感歎,什麽時候大伯母這樣強勢的人會這麽伏低做小了!真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的。
月痕娘見杜生不走,便說:“杜生啊,那些日子,我們月痕在外面等寒墨回來,你只是遠遠看著,月痕沒有看到,但我看到,嬸子理解你,但是你也應該知道一個先來後到的禮。”
月痕娘擦了擦濕了的手,說:“更何況,你們那日說是來提親,卻帶著大嫂過來在我們家大鬧特鬧了一場,我們月痕一直都是鍾情寒墨小子的,你們還是回吧。”
文哥兒白眼,:“我還是要搬出那日我們說的話,你們家廟大,我們這種小佛,不想入主,更不想進你們那所廟堂,麻煩請自行消失。”
大伯母反擊,喊道:“你們夠了沒有?就知道損我們是吧?你們這些得志小人的。”
潘良掐掐手指,說:“如是我算的不錯,你現在是佔不到便宜,想要玩苦情,還行要反咬一口,額,你是屬狗的吧?”
村裡人都憋不住笑出聲。
這出戲,並沒有繼續演繹下去,大伯就從門外擠進來,瞧見真是自己老婆子,氣不打一處來的說:“你這孩子是吃了秤砣是吧?真是死心眼兒的玩意兒。”
轉頭大伯對寒墨致歉道:“給你們添麻煩了,這孩子自從見了一次月痕之後就像魔怔了一樣,非要娶月痕,我們也是沒辦法,你大伯母才去了月痕哪兒,本來也是就想讓他死心,誰想……”
大伯歎氣。
“誰想,一聽到你們要大婚,整個人就像瘋了一樣,哎!我們家安哥兒都沒有這麽操心過。”
大伯給大伯母使眼色:“趕緊帶他回去,明日就送他回家,咱們可不攤這可能瘋掉的事兒,月痕你們別放在心上,回去我就揍他。”
然而,人來人往的此時,一個陌生人悄悄嵌入人群中,來到月痕身後。
是的,響馬,不好惹。
大伯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復,氣惱的歎了一口氣,走了。
大伯母走後沒兩分鍾,安哥兒跟他家那位就來到了月痕面前。
安哥兒見到月痕和文哥兒,樂的不行,抓著兩個人笑容滿面。
安哥兒看了眼文哥兒,說:“你啊,是個硬脾氣的,不用太在意你,反倒是月痕,…”
文哥兒佯裝生氣:“我厲害怎麽了?那也是我的本事,你行嗎?我的天,你的肚子,這是?!”
安哥兒拍開文哥兒的手,裝出責怪的架勢,說:“你還不知道?怎麽?你沒生過?”
文哥兒冷臉偶爾裝不下去的偷笑,道:“誰生了,我家不點是從別人家搶來的。”
安哥兒拍了一下文哥兒,:“就你嘴厲害,等你們都大婚完,你們就不會這麽逍遙了。”
月痕好奇的摸了摸安哥兒微微隆起的肚子,問:“他會踹人嗎?”
文哥兒跟安哥兒都笑個不停。
寒墨跟潘良在和安哥兒家的這位有說有笑的。
大致是在攀聊起男人之間的猥瑣,要說笑容,當屬潘良最為好奇,也是笑容最為燦爛。
午飯以備好,大家都在寒暄中入席吃飯,寒墨跟月痕先去敬酒,挨個桌兒的敬酒,寒墨他們敬酒完畢。
寒墨遲疑道:“我剛才看見一個人,很不熟悉,感覺不是咱們村的人。”
月痕跟著寒墨還仔細看了一圈,沒有發現可疑的人,便說:“沒有哇,寒大哥你是不是太緊張了?”
寒墨回身在去看,那人消失不見了。
寒墨:“……。”
文哥兒跟潘良又去敬酒。
兩波敬酒後,這頓飯也接近衛生,寒墨跟潘良都準備回鎮上,去照顧那邊的親朋好友。
出門,寒墨還是不放心,他回頭看月痕,這一眼,先是寒墨感覺到了無盡不舍,不知出於什麽原因。
隨之在這個檔口,那響馬派來的人又出現在月痕身後。
寒墨瞳孔劇縮,心裡本能的告訴他,事情不妙,很不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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