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以高者站在全村人頂峰的人,忽然被孤立,這種心情可想而知。
而那位被月痕拒絕的杜生,自從聽說月痕被刺殺,後又被說死了之後,杜生整個人都頹靡了。
書也不在讀了,大伯要將他送回家,但被大伯母攔下了,說她妹妹是個玻璃心的,這樣失了魂的樣子,送回去這孩子就廢了。
實在沒辦法,大伯母將杜生留下,這幾日剛好一些,突然聽到月痕要跟寒墨大婚的消息。
杜生丟失的魂魄當即找了回來,整個人都注了雞血般跑出屋子。
“月痕,月痕,月痕沒死,月痕沒死,哈哈哈,我要去見他,哈哈哈,月痕。”
大伯氣的像用棍子敲醒杜生,可被大伯母攔下,這樣混亂的場景被挨家送信兒的蒙犽看的一清二楚。
蒙犽本不想管,直接路過這家人,可被杜生抓著不放。
蒙犽不是很了解這家人跟月痕到底什麽關系,只能愣愣的。
杜生拚命抓著蒙犽晃悠:“月痕呢?告訴我月痕呢?我要見他,哈哈,我要告訴他我要娶他。”
蒙犽一把推開杜生,眉頭緊鎖,他記得這個他見過,可這個枯瘦如柴的模樣,他還真想不起來這人他在哪兒見過。
蒙犽想不起來這人是誰,說:“你娶月痕,我娶…!不對,我們老大娶誰去?還想搶親是怎滴?!不過沒機會了知道不,我們老大大婚不回來辦事兒,在鎮上酒館辦。”
杜生被推倒,大伯母后知後覺的跑上來攙扶杜生。
杜生太瘦蒙犽沒認出來,但這個大伯母,他是怎麽都認識,當天鬧事的,還有她一份。
蒙犽看見大伯母就煩,說:“我認出來了,你們都不是啥好東西,你們不用去了,不歡迎。”
蒙犽淬了一口唾沫,雙手插到手袖裡說:“白白,每一個好東西,擦。”
大伯母現在的囂張氣焰早就被打敗了,大伯現在連婚禮都不能去,更生氣,看著杜生罵道:“廢物東西,還不如我們家哥兒有用呢?”
大伯說著叼煙袋進了屋。
很多戶人家都急匆匆換了一身像樣衣服出來集合,他們找不到人,只能去文哥兒家院子,真被他們料準了,寒墨帶著十幾輛馬車就在文哥兒家大門口呢。
前任村長家的兒女們都在外面眺望,不知是該去,還是不去,不去,這以後的日子還過不過了,於是硬著頭皮也帶著奉承的假嘴臉來了。
前任村長那個老家夥,生氣,但也無可奈何,他娘們兒從屋內端出一盆髒水出來,等著蒙犽小弟小高去叫他們的時候潑了一盆水,罵罵咧咧。
“還大婚,我看你是發瘋呢吧?”
小高這個暴脾氣的,他只是路過,並沒有想告訴他們家消息,他是記得這家人跟月痕是有過節的。
可被這麽無緣無故的潑了一下,幸好他躲閃的快,不然就被弄的一身濕,這可是老大昨天新給他們買的衣服。
小高也來了脾氣,上去一腳將老太太踹進屋內去。
老太太一時沒導上來氣,罵人的話也沒說出來,小高拍拍新鞋,:“擦,髒了我的新鞋。”
老太太喊出聲哭嚎的時候,小高都走出去老遠了。
一村子的人,沒幾戶不去的。
老王家帶著全家上下老小都來了。
良小子也換了一身新衣跑出來,竄到寒墨身邊,興奮的說:“沒想到哇,你這簡直就是活神仙,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一下消失,忽隱忽現,神仙了你,大哥。”
老王頭兒蹣跚的走到寒墨面前,:“寒墨啊!讓我看看,沒事吧?我聽說你們回來了,還去打敗了響馬?我家親戚來了,可高興了,還說你們給了許多銀子給他們,唉!謝謝,老漢我謝謝你,不然我妹子他們都沒盤纏到這兒來,他們死了,我可能都不知道,我背井離鄉這麽多年,如今……”
老頭兒擦了擦眼睛,說:“要不是你,我連妹子都見不著拉。”
王大過來扶著他爹,責怪道:“爹,今天是寒墨大婚,你怎麽還哭上了,不能哭。”
王老頭兒恍然大悟:“嗯,嗯,對,不能哭,寒墨大婚了,這樣好的人,在咱們這人扎根了,好事兒,好事兒啊,往後咱們村子都要發達了,哈哈哈,是不是啊?相親們。”
寒墨一身新郎紅衣,安撫大家,:“我盡力做好一個村官的工作,今後大家夥兒一起使勁兒,日子沒有過不好的。”
蒙犽喊道:“大哥,人差不多了,咱們走吧,回去還要拜堂。”
王老爺子也催,:“快走快走,拜堂可不能誤了及時,這天馬上就亮了,快走快走。”
一行人年輕的都坐上口面沒有驕子的馬車車板子上,幸好王老二將文哥兒家的破被子都鋪到車上。
另一邊鎮子上潘良在招呼往來的客人,連帶他的親人,潘良沒有發請柬,但是,很對親戚朋友都過來了。
搞得喬老板硬是在二樓又擠了好幾桌上去。
喬老板笑呵呵的在前台招呼,瞧見平時常來的客人到來,喬老板忙上前招呼。
“哎呀,老謝,今天恐怕沒地兒招待你了啊!這不,寒墨,潘良,兩隊新人到我這兒辦喜宴,這桌椅恐怕還不夠呢!實在不夠用,我可能要去買幾張回來啊!”
老謝不敢置信:“就是還說把響馬滅了個乾淨的寒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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