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墨有點餓了猛吃餃子,肚子填的差不多了,酒醒的也差不多了。
寒墨端起醒酒器給大家分別都倒了一些,說;“酒醒好了,現在你們在喝,比剛才要好喝很多。”
大家都被紅酒的酒力衝的有些微醺。
月痕是最喜歡這個酒的,一口喝光,寒墨只是抿了一點。
其余人都是一口喝光,就連那小不點都趁著文哥兒不注意,偷偷將自己杯子裡剩下的全部偷喝光。
喝完,大家也吃的差不多了,筷子都放了下來,寒墨說:“你們應該各自回房間,不然我怕你們第一次喝這個酒,會上頭。”
月痕舉手,有點酒瘋的說:“我不是,我是第二次,我沒事兒,你們去睡覺,我來收拾。”
文哥兒平時是一點酒不沾的,現在是最先有些頭暈的,別以為小不點會是第一個,小不點剛才喝最後一口的時候,距離現在沒多長時間,所以現在還是有些精神的。
潘良將文哥兒手裡的杯子拿下來,說:“我送你先回去,我看你有些醉了。”
文哥兒不是那種會說,我沒醉,我還能在喝的人,潘良提了,文哥兒也就順心思的被潘良送回了房間。
潘良回來時候頭暈的差點栽倒,揉著小不點的腦袋:“你要不要我抱你回去?”
小不點清醒的搖頭,結果走下凳子,差點就晃悠的倒下。
潘良還要去管小不點,寒墨路過潘良的說,:“你也去休息吧,我送小不點進去。”
潘良舉雙手不讚同,:“不行,文哥兒一個人在房間,我也要跟著去。”
寒墨無奈搖頭,:“成,我送你們一起回去,好了吧?”
潘良之後只知道自己的胳膊被寒墨架著,心裡高興,以為寒墨是將他一起送到文哥兒那屋去!
結果第二天早上自己躺在另一個房間的土炕上,孤孤單單!
寒墨將小不點放在文哥兒身邊,拉過被子給蓋上,然後架著潘良,送回另一個房間。
等寒墨在出來,月痕跟他娘已經回房間了。
寒墨一個人坐在桌子前,第一次想起老爺子,想起那時候老爺子為了糊弄他,想出了多少壞招數。
他要吃糖,老爺子找來已經沒有蜜蜂的蜂巢回來給他含著!
寒墨想起那時候自己還覺著挺好吃,挺甜的心思!
寒墨哭笑不得的喝了一口紅酒。
之後寒墨提著醒酒器,直接對飲。
來到蔬菜邊,一顆一顆的撥弄著,蔬菜長的很壯實,鬱鬱蔥蔥的。
寒墨從沒有想過人生負面的一些東西,今天也同樣不會想起,因為他有什麽都懂得,卻又裝糊塗的月痕。
一個美若天仙,卻覺得自己什麽都不行的月痕。
一個總是認為自己很開放,結果你靠近一點他就會被嚇跑的小兔子。
想了想,寒墨都覺得心神明朗。
寒墨手指劃過一個個紅通通的草莓,心中想起月痕第一次吃草莓的歡喜樣子。
想著,寒墨聽到身後有個腳步磨砂地面的聲音。
他轉頭,本以為是誰要去茅廁,沒想到會是月痕。
寒墨調笑道:“我的小兔子沒有醉倒嗎?”
月痕雙手摟上寒墨的脖頸,寒墨笑得溫柔,摟著月痕說:“我教你跳個舞吧?”
月痕頭抵著寒墨的肩窩,說:“跳舞?人家都是女人身段好才跳舞,我們哥兒不用學這個,娘說了,學這些不如去學針線,更實際一點。以前…”
月痕突然想起以前的傷心事,自顧念叨起來。
寒墨雙手搭在月痕腰上,心裡數著拍子踩著點的在月痕不知覺中跳起了四不像的左搖又晃的舞。
月痕說:”以前寒大哥你不在,我娘生病了,她要我好好學習針線,說等你來了,至少有一方面能拿的出手,能讓你喜歡我一點兒,”
月痕臉貼在寒墨胸口,委屈的說:“現在有你,我在卑微的過去,都只能算作過去,可是沒有你,我的生活會如同煉獄一般痛苦。”
說著說著寒墨聽到月痕的哭聲,寒墨將人抱進懷裡,安慰道:“從我說要娶你的那天開始,我就不會丟下你,我是一個說到做到的男人,下次,也不會有下次,你要永遠記著,除非我死,否則我絕不離開你,我愛你,很愛,很愛。”
月痕哭著推開寒墨:“我才不信,你總是丟下我。”
寒墨將手裡的酒放在一邊的桌子上,將月痕抱進懷裡,安慰。
寒墨懂得這種醉酒的感受,很多時候,很多人在醉酒後,他們說的話,做的事,都是內心中最怕,平日裡最不敢觸及的禁區。
所以寒墨怕,他怕月痕傷心到對他失望。
“以後空間放在你身上,相信我,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以後你想打誰,我們就去打誰,你不喜歡誰,咱們晚上去罩麻袋,去揍他,乖,我們以後都不分開。”
月痕抬起滿是淚痕的臉,說::“我們拉勾勾,一百年不許變。”
寒墨噗笑,覺得沒意義,可還是伸出手指拉勾勾。
寒墨心疼萬分,心臟一抽一抽的疼,他擦掉月痕臉上的傷心淚水,說著令人臣服的話,道:“我以後都不要離開你,因為我也很怕沒有你的日子,很孤單,很恐怖。”
月痕笑著抱住寒墨,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雙腳左抬一下,又換右腳的晃悠著。破涕為笑的度過這新年的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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